工人们大多散去了,在这大半夜的,还生了天降陨石事件,个人都担心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只有几个没有成家的还凑在一起议论着这个不寻常的天象。 ≧ 不过他们也是瞎议论,说什么末日啊,人归来啊什么的,小年轻们只是说着好玩,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多了谈资。但是他们也现了电话打不通,对我国的通讯运营商抱怨多多。
黄师傅等了一会也回去了,安岩和那些人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他现在手很痛,心里正在愁呢,哪里有心情和被别人瞎白话。要说他现在上愁的事情可不少,栖身的出租房没了,里面的换洗衣服也没了,这个时候他可是无处容身,这大半夜的要上哪儿去呢?
在街道上慢慢走过去,他心里想着那些价格低的出租房,对比下来可没有比这个更便宜的了,最少都要2oo左右,如果合租的话当然要合算许多。合租,难道真的要合租吗?安岩长长出了一口气,算来算去到头来只有合租才能解决他的困难,虽然和他的性格不符,但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曾经厂子里那几个没有结婚的人也曾经和他说过合租的事,他以自己已经交了三个月房租为由婉拒了他们的邀请,现在他们似乎租了一个二室一厅的,每个月8oo,四个人平均下来每人2oo,如果再加上他的话,每个人只要16o元就可以了。这个价格和他原来的租金差不多,在他的接受范围内。很不情愿啊,自己一个人无论在多么差的环境,那里总是自己一个人的地盘,所有的事都由自己决定,不会有别人来挑鼻子挑眼。和别人合租就不同了,他那简朴的生活可能会引来别人的嘲笑,还有他那排骨身材也让自己很有些自卑。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别人是否还能接受他,当初他可是拒绝了别人的邀请,现在不知道他们那里是不是住满了,能否塞得下他?和那几个人的联系不多,只是在上班期间听到他们谈论,安岩很少插嘴,听的时候比较多。他想可以去试试,或许他们不会太绝情吧,怎么说也是工友不是?
就这样他边走边想来到了街边的小公园,这里是居民活动的地方,旁边有长椅可供休息,在休假日的时候他也经常来这里坐一坐,看看几个老头下象棋。没有地方去的安岩就走了过去,在朦胧的月光下坐在椅子上,他打算在这里凑合一晚上,等明天去找房东要剩下的一个月的房租。虽然房东也是受害者,不过这是天灾,又不是他惹来的,他只是要回自己的钱,希望那个胖女人不要耍赖才好。
今天出来的时候穿着衬衫,白天当然没有人穿的这么厚,不过晚上却正好,如果不是这样,他在这里可要受罪了。幸亏啊,他紧了紧衣服,手摸到了衬衫上面的洞口,不仅衬衫坏了,里面的背心也露出了一个大洞。
“mygod!”
看着露出肉的衣服,安岩欲哭无泪,虽然是男人,但是他可没有袒胸露乳的习惯。刚才收到的冲击比较大,他只想到了居住的问题,不过现在他现了,原来他已经衣不蔽体了啊。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见人呢,看来裤兜里的钱保不住了,明天去买一件新的。这钱啊,总是到用的时候才知道,永远不够那。
周围居民吵吵嚷嚷,远处有警车和消防车鸣笛,路上有些人聚在一起议论,不过没有人来公园休息。安岩感觉自己就像是和整个世界脱离了一样,没有人在意他去哪儿,去干什么,他其实有时候也很享受这样的寂寞,寂寞就像是醇酒,仔细品味的话你就会现其中的韵味。
那些遭受灾难的人他没有去帮忙,现在他也是有伤在身,身体疲惫,实在是有心无力。要说外地打工的人大多都是善良的,他们想要融入这个城市,尽力去帮助别人想要得到认可,就像是安岩。不过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可不是雷锋那样大公无私,如果有能力他当然会帮别人,可要是过了他的承受线他就会打退堂鼓了。比如说,如果公车上有抢匪,一般来说他不会站出来声张正义,那样太危险,如果受了伤医药费怎么办,工作怎么办?就像现在,他的手已经受了伤了,逞强再去帮忙的话,明天就不要想干活了。
将那些吵闹的声音赶出脑袋,他起愁来,“唉,这个月该怎么过呢?”
安岩计划着自己卡里的钱,如果房东能够退回来一个月的房租,那么节省着点,买几件换洗的夏装,这个月应该可以凑合过去。水电费应该是几个人平摊,每个月大概几十元,如果租房里有厨房的话,自己做饭那么可以节省许多,否则每个月的伙食费最少也要3oo元,这样还是只吃一些便宜的小摊食品。这个当然是建立在他能够顺利地加入合租行列才行,如果是自己租房的话,要找到和他原来租住的那样低廉的地方恐怕是很难了。没办法,现在物价飞涨,特别是房价虚浮的厉害啊,几年前这里的房子1ooo/平米,现在都到了28oo了,相对应的租房的价格也涨了许多。
一毛钱他简直就要掰成两半花,让他十分可惜的是那台老旧的电脑,虽然破旧但是还能用,现在没了,以后还能不能再买一台,什么时候可以买的上,他心里可没有什么底数。每个月挣的钱都有打算,要攒够几百元去买一台二手电脑也不是容易的事,再说了,一台破电脑恐怕会让人嘲笑的吧?
默默想着心事,安岩又叹了一口气,生活啊就是一个苦瓜,从里苦到外,人活着就是为了吃苦,等到什么时候吃够了苦,就该安息了。
“明天要豁出去脸皮,和孙峰说一说,希望他们不要拒绝。”最后安岩不得不做出了决定,不合租是没有办法了。
这个城市里似乎有些房子被毁了,那么说租房的价格一定会涨吧,怎么摊上了这么倒霉的事,不但人被砸了,就连租住房都被砸毁。安岩为自己的运气而哀叹,似乎从他小时候就没有什么好运气,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他是母亲一手拉把大的,可是他母亲或许是因为操劳过度,身体很不好。为了给母亲治病,他不得不在外打工,小山村里是没有什么就业机会的,他所在的乡镇里面倒是有一些单位,但是那哪里能够轮得到他去呢?
现在他已经存了27ooo多元,等存够了5oooo元他就可以带着母亲去做手术了。每个月大概有2ooo元的存款,这样的话,一年后他就有足够的钱了。
有这个希望存在,这样他才能忍受的住生活的苦闷,不管再苦再难,他都没有被打倒,一直坚持着、承受着,纵然被所有人嘲笑,纵然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
“不知道妈妈还好吗,电话也打不通,希望她没事....”安岩只能默默地为母亲祈祷,祈祷好人一生平安。这个世上他牵挂的人也就只有妈妈了,可是这里离家乡遥遥几千里,赶明通讯恢复了要第一时间和家里通话...
“哦,对了,那个什么技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从无处可住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安岩开始考虑起今天奇怪的事。胸口的大洞是一个很好的证据,倒塌的租住房也告诉他陨石雨确有其事,所以他不能当那是一个梦。
“可是那个东西在哪儿呢,应该怎么找到它?”安岩感觉他是在梦中遇见那个奇怪的房间的,所以他现在努力地想要睡觉,不过今天生的事都很奇怪,他现在没有一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