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没被汽车炸弹炸死也被这小子摔死了。
郝建平捂着脑袋上一个鸭蛋大的肿包从碎落的玻璃碴水泥块中爬了起来,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大多数是擦伤和碎玻璃造成的伤害,虽然质量不高但是数量却不少,现在他就跟一个血人一般,身上的衣服都被染成迷彩服了。
等到郝建平看清现场的惨烈状况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发生在婚宴上的世界大战?
这两年郝建平不同程度参与的战争也有好几起了,菲律宾**骚乱、金三角平乱、中越战争、中印战争,可是真正置身在这血与火的场面之中他还是第一次。在金三角那一次他距离战争最近,可是也只是听到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并没有亲眼目睹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而现在,这一切已经突然之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两耳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外界发出的任何声音,在他眼前呈现的是一幅无声的血与火的惨烈场面,他真正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死亡距离自己如此的近,近到他的脚踝被浑身抽搐一个口吐血沫的人抓住了都浑然不知。
一身血迹的常毅已经捂着伤口冲了过来,当他看到一身血迹站立起来的郝建平时眼中露出一阵狂喜,三两步奔过来直接把自己满是血迹的大手板住了郝建平的肩膀上,压着他的身子向外围冲去。
感觉到脚下的拉扯,郝建平一个趔趄看到了拉着他脚踝的那个人。是客什市的市委书记王海,王海此时口中不断的涌出一股股粘稠的血块。乞求的目光分明在向郝建平说:“救救我。”
“常毅救他。”郝建平大声的喊了起来,嗓子嘶哑的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
常毅身经百战,耳膜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此时他听到郝建平嗓子里发出的受伤野狼一般干嚎的声音,毋庸置疑的使劲向前一带郝建平,根本就没有看倒在地上的王海一眼:“你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这里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么多人救得过来么?你没看到从面包车上那个家伙还在挥舞着武器屠杀那些受伤的人们,谁知道他们那辆面包车上还有没有爆炸物。如果再发生一次爆炸,现场所有的人都有危险。
郝建平的耳朵依旧还没有恢复听力,但是他感觉到常毅是想把他拖离这里,他‘咯噔’一下站住脚步,冲着常毅大声的吼了起来:“救人,~姐夫~!”
常毅恨不得一拳把郝建平打晕,人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可是一个人对国家对社会所能发挥的作用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在常毅的眼中,就算十个王海也及不上一个郝建平重要,如果郝建平出事儿了,自己就算救回一百个王海,回去保准也得挨枪子。
常毅强行把郝建平拖离了现场。直接把他塞到那辆还粘满了鲜花和血迹的防弹车里,狠狠的一关车门,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驾驶位上带着郝建平迅速远离了这块是非之地,现在没有一个地方比郝建平那架专机更安全了,势头不对马上就可以冲天而起远远的避开。
距离事发还不到二十分钟。这一起惊世骇俗的大事件就已经层层上报,当得知郝建平也在爆炸现场时。陶德清拍案而起,下达了从快从严彻查的命令,如果需要,可以调动地方驻军协助,要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不再受到威胁。
这么巧?这一起自杀式袭击事件难道是冲着郝建平那个小子去的?很有可能,现在想着这小子死的人恐怕比牛毛也少不了多少。
郝建平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完,孙鼎、曹成岩一伙人已经风驰电掣的赶了回来,被他们带回来的还有那个从另一辆面包车上跳下来匪徒,常毅担心的没错,那辆车上也装了一套用两个煤气罐以及土制炸药制作的爆炸装置,只不过因为孙鼎等人的快速反应,这伙歹徒还没有来得及引爆这套爆炸装置就已经被他们击毙了两个,剩下的这一个还没来得及引爆就被孙鼎制服了。
常毅同样也是担心这伙人是针对郝建平来的,他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就亲自去提审这个家伙了,以他的刑讯手段,到还在为止他还没有遇到一张撬不开的嘴巴。
郝建平接到了陶德清亲自打来的电话,他一边呲牙咧嘴的让随机医生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一边跟陶德清通着电话。
陶德清这个电话也只是一个问候电话,从郝建平的口中他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充其量只知道了发生袭击时现场的情形以及郝建平受到的伤势,关心一番,吩咐郝建平直接飞回首都,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会责成有关部门马上处理。
这个时候自己逃回首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