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踞在金三角的这点兵力也许在泰国缅甸老挝三国的眼中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武装力量,可是在强大中国的军队面前,这点兵力无亚于是土鸡瓦狗,恐怕连给一个军分区练兵都不够。
不过这些话郝建平是不会对郭宝祥等人说的,一念生死,就看他们自己怎么选择了。
这时,荣锦江已经拆开了那封私信,从中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而郭宝祥和郝建平的对话也适时的停了下来。
“绍仁我夫、、、、、、”
荣锦江只看了信笺上竖排蝇头小楷的抬头就已经如同屁股被针扎了一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脸色煞白,握着信笺的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封信,等到他看到信笺的落款时,浑身一抖,猛地抬起头来望向了郝建平。
郭宝祥微微皱起了眉,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向以冷静而著称的荣锦江如此失态过。 . .
“郝、、、郝总、、、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这封信?”荣锦江一步跨到了郝建平面前,伸手抓住了郝建平的胳膊,巨力之下,郝建平的胳膊隐隐作痛。
郝建平忍住疼痛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荣锦江的胳膊:“荣将军,你先冷静一下,看完信再说。”
“快说,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这封信?”荣锦江松开郝建平的胳膊,伸手就去摸枪。
“锦江。”郭宝祥一声低喝站了起来,可是就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坐在郝建平身旁的常毅已经起身握住了荣锦江的手腕,笑眯眯地说道:“荣将军,冷静一下。”
一阵剧痛从荣锦江的手腕上传来,却也使荣锦江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握住枪柄的手,冲着郝建平鞠了一个躬。语带哭腔:“郝总,我求求你,请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我妈她老人家是不是还在世。”
荣锦江已经泣不成声,郭宝祥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扶回了沙发上坐下,顺手也把他的枪抽出来递给了身后的董念祖。
荣锦江的父亲荣秀明是第8军237师709团的少校参谋,在溃败的时候和众多的国~军中层军官一样拖家带口,那时的荣锦江只有两三岁。还不记事。在溃败途中709团被打散,整个队伍分成了好几股,就是那时荣秀明荣锦江父子与荣锦江走失的,荣氏父子随着最大的这一股败军穿越野人山在金三角稳定了下来,在那个混战的年代就算饿也把人饿死了,当时荣氏父子认为荣锦江的母亲已经在战乱中丧生了,每逢清明节的时候荣秀明还会拉着渐渐长大的荣锦江给天人相隔的爱人烧上一刀纸,可是谁想到,时隔五十年。荣锦江竟然看到了母亲的亲笔信,这封信是写给荣锦江的父亲荣秀明的,绍仁是荣秀明的字,只有老一辈的人才如此称呼荣秀明。后人已经很少再为自己取一个字了,而这封信的落款正是家里那个牌位上供奉的荣锦江母亲的名讳,这也就难怪荣锦江会失态了。
看到荣锦江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郝建平伸手指着荣锦江手中的那封信说道:“荣将军。你看一下写这封信的日期。”
“日期?对,日期。”荣锦江急忙又举起了那封信,一眼扫过去又失声叫了起来:“2001年5月12日。半个月前?!”
郝建平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母亲现在在台湾,相信那封信上应该已经写得很明白了,托我把信带给你的人说,你母亲现在生活的很好,老太太身体很健康、、、、、、”
荣锦江噌的一下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郝总、、、我、、、你、、、您千万不要走开,我马上去转告我父亲。”
荣锦江慌不择路的从客厅里奔了出去,他父亲荣秀明比郭宝祥和唐继飞家的老爷子长命,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了,身体虽不硬朗但也无病无灾,应该跟他一生没有吸食毒品有一定的关系,郭宝祥和唐继飞的老爷子都有鸦片瘾,六十几岁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荣锦江走了,几个人又坐了下来,唏嘘感叹了一番,郭宝祥冲着郝建平挑起了大拇指:“郝总好手段,失踪几十年的人竟然也被你给找了出来,估计荣老爷子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