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满城平民都剪掉了金钱鼠辫,没剪掉金钱鼠辫子的也被剪掉了金钱鼠辫子的人剪掉,整个广州城处处都是和尚头。
将整个广州城纳入自己统治之下的李超立即让将士们带着士兵分散出去,势要收服整个广东省,而他自己则坐镇广州城里面,接见投降的将士。
这是必要的程序。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初步判定那些人是能够被收服的,而哪些人是不能被收服的,能被收服的会收服在他的麾下,不能被收服的另行处置,罪恶大的关押起来砍头,罪恶小的监禁,如果有人运气好,名声好而且够大,则会被放回去,当然,是在他统治的地区生活。
于是在广州城沦陷的第二天,他在知府衙门接见了被俘虏的将士。
此时满清的将士显得非常狼狈,他们的脸色很差,显然不太适应被俘虏的情况,以至于晚上没睡好,除此之外他们的头发有点凌乱,盔甲被扒走,身上穿的是囚犯穿的白色囚服,几乎和囚犯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他们现在现在和囚犯也的确没什么区别,一样穿着囚服,一样住在牢房,只是待遇高了一些而已。
“堂下……。”李超坐在知府常坐的位置上,隔着木桌,本来打算客串一下知府,不过刚刚说出口就又改了,“你们报下自己名字吧!”
“我叫周雄。”
“侯鸿文。”
“房正阳。”
……
“周雄?”李超想起了一个情报,问了起来,“是你让士兵加厚城门的?”
“是。”
“也是你命令士兵迎战的?”
“是。”
“你为什么不跑?”
“我为什么要跑?”周雄反问道:“为将者,死守城池,与敌厮杀,这不是将士应该做的吗?逃跑?你认为我是那种没有勇气的人吗?”
有点意思……李超看着他,觉得就凭这份勇气,他就值得招揽,“那你愿意投降吗?”
“不愿意。”
“如果是官复原职呢?”
“忠诚不是二主。”
“主?”李超一挥手,一朵凋谢的花再次盛开,鲜艳欲滴,“你是八旗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