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骨歌是袁天罡以六壬之术遍算六十甲子所得,只能说是入门的算术,或准或不准。但现在张玄清只是想求个心理安慰,他倒是想不准呢,可得出来的结果却是——命重二两四钱。
整个袁天罡称骨歌里,最贱的命是二两一钱,最贵的命是七两二钱,张玄清二两四钱,可见其命有多轻。
歌曰:
此命推来福禄无,门庭困苦口难糊。
六亲骨肉皆无靠,流落他乡做老孤。
“卧槽!”张玄清算到这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把把自己扔到床上,欲哭无泪。
柳萍吓了一跳,自张玄清一挂电话她就感觉他脸色不对,没敢打扰他,这时忍不住道:“你这是发什么疯……”刚才的电话她也听到了,实在搞不懂,又不是张玄清家人出了事,他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然而张玄清此时哪有心思理她,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嘴里嘟囔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的命怎么可能这么悲惨……”
柳萍见此,忍不住拿枕头打了他一下:“不就是哭穷么,想让我给你钱就直说,等着,我这就打给你。”如果之前她还有些排斥的话,现在已不怎么排斥了。
“别,千万别!”张玄清却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你等我再算算……”掐着手指头一脸纠结。
“算什么算,装神弄鬼的。”柳萍皱了皱眉头。
张玄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这钱可以要,你打给这个号吧。”说着换了一个银行账号。
柳萍问道:“这是谁的?”刚刚那个她虽然没全记住,但还是可以分辨出现在换了一个。
张玄清耸耸肩,一脸无奈:“我老爹的。”不是不想给自己的,实在是这钱他拿着烫手啊。
经过之前的推算,他的命确实是“漏财命”无疑。但与他所知的那家还不同,那家是一家三口都是漏财命,而他家他算了算,只有他自己是漏财命。
尤其是他那位弟弟,日后颇有财运,所以现在这笔钱他可以当透支他弟弟的财运,打给他老爸。但这笔钱他绝对不能过手,而且也不能花。如果这笔钱打入他的银行账户,就算他再把钱转给他老爸,他家里也会有人出事,或者自己出事,再或者直接丢了,就好像他上次赚两万丢一万八一样。
只有现在这样,他沾也不沾、看也不看,这笔钱打到他老爸账户上,花也不花,才能保下。至于他老爸用钱做什么,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但肯定这笔钱里会有一部分充作他弟弟的学费。也就是因此,他才敢放心的让柳萍把钱打给家里,不然他要都不敢要。
想想张玄清就感觉一阵悲催: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死皮赖脸要的钱自己却连过过手都不行,简直不给人活路!
在这个时候,柳萍已经合上了电脑,用脚踹了踹他:“行了,已经弄好了,不放心可以给你爸打电话问问。”
张玄清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别跟我提钱,没看我都视钱财如粪土了吗。”
还真没看出来……柳萍心里嘀咕,再次给了他一脚:“都把钱给你了,你还赖我床上做什么?快给我起来。”
张玄清不起,正好电话响起,是他爸打来的,问他哪里弄得这么多钱。他随口就扯了个谎:“你不是知道我在横店吗?我跟人投资拍电影赚的。”就把老爸糊弄了过去。
当江湖骗子的事他一直没告诉家里,在家人的眼中,他还一直在横店蹲着呢,虽然家人从没看见他在电视上露过脸,但架不住他说他改行做了副导演、场务,说投资拍电影赚的钱也说得过去。
柳萍在一旁则看的面露鄙夷:“就你?拍电影?你怎么不说你是明星呢。”不知道为什么,见张玄清眼都不眨的对家人说谎,她就忍不住想讽刺一下。
可惜,张玄清的脸皮早就厚如城墙,哪怕这点鄙视。赏给她一个白眼,也不说话,一拉大被,干脆把脑袋蒙了进去。意思十分明显:老子现在不想说话。
然而他却忘了,被窝是柳萍的。感受到脚下多了个脑袋,被窝里多了个人,柳萍羞怒交加,双腿乱踹:“你干嘛,快给我出来!”
还别说,柳萍这俩大脚丫子准头真不错,噼里啪啦全踹张玄清脸上了。张玄清用手去抓,一把抓了个正着。但是柳萍双脚不停的来回蹬,还真不好控制,不一会儿两人就扭作一团。
正在这时,忽然房间门被打开:“姐姐,我和咱妈……”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此时张玄清上半边身子在被窝里,柳萍下面多半身子在被窝里,棉被正好掩住胸口。但因为刚刚一通折腾,柳萍衣服有些乱,上衣下滑,在被棉被一挡,就跟没穿一样。张玄清睡袍本就宽松,一经折腾,下面两条大腿光溜溜的漏在外面。而上半边身子钻在被子里,看样子,似乎脑袋在柳萍胯间,在别人眼中,他们仿佛是在做什么羞羞事似的。
猛地听见声音,柳萍和张玄清都止住动作,柳萍愕然转头,看见老妈和妹妹站在门外;张玄清把被一掀,露出脑袋,和睡袍滑落后裸露的上半身,看见门外是柳嫣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