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追上天隐客的虎座飞卫显然很开心。

天隐客没好气瞟了虎座飞卫一眼，说：“你还真信她们的鬼话？”跟着回过头着巷口方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虎座飞卫收起笑容，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最后大家都相安无事，虽然雪花飘飘脸上被伤，但师父也挺受伤的，当然师父的伤是心疼（心疼钱）。

快要到巷口的时候，天隐客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凝重着空空入也的巷口，没有一个人，却给天隐客一种不详的预感。

虎座飞卫见天隐客隐隐有些戒备的姿态，自己也紧张了起来，师父可是对千方百计整个帮派都没有露过这样的神色，难不成有什么人埋伏在这里？

“大人，好久不见，可是想死属下了。”忽然一个声音传进天隐客和虎座飞卫的耳中，话里虽然有相逢的喜悦感，可是……说话的人语气却很冷。

天隐客不得暗暗吃惊，笑道：“是想我死吧？”

“不亏是大人，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从巷口边的一间房屋内，走出了俩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说话的，俩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身穿着黑豹服，然后另一个人却是带着一个青铜面具。

三人六目相对，一句话也没有说。

最后，还是天隐客打破寂静的场面：“你们还没死？”

“不止没死，还升官了，大人不给兄弟们庆祝庆祝？”说话的人就是王成，带着面具的自然是林世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话。

“庆祝？怕我全身唯一可以给你们庆祝的只怕是脑袋吧？”天隐客失笑道，心中却是大惊，不见一段时间，没想两个人武功进步神速，林世豪从京城开始武功就是深不可测，而王成武功平平如今，天隐客也不出王成武功到了何等地步。

“大人愿意以头颅为贺礼的话，属下可以为大人效劳一二。”从开始到现在王成话中都带着刺。

天隐客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到王成这般语气，天隐客已经断定自己拿陈龙当挡箭牌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心下早早做好一拼的准备。

“够了。”一直默默无言的林世豪沉声道，然后着天隐客：“邪刀曹卓，想必大人是在找曹大哥的下落吧？”

对人宣称自己叫曹卓并非是天隐客临时起意，而是真的为了找曹卓，想用这个名字引曹卓来找自己，怎么说天隐客是真的当曹卓是大哥。

面对林世豪的询问，天隐客并不作声。

一边的虎座飞卫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他大概可以估计得到当时轰动江湖的天王杀手突然消失觅迹到底是去了哪里。

锦衣卫。

见天隐客没有回答，林世豪继续说：“皇宫战后，王成跟我说你拿陈龙当挡箭牌时，我很怀疑王成的眼睛有没有错，可王成一直坚持没有眼花，我不相信大家当那么久兄弟，你可下得了手。”此时，林世豪并没有称天隐客为大人，而是直呼为“你”，也就是表示林世豪还当天隐客是兄弟，他们都是经历过出生入死彼此信任的兄弟。

“我没有错，我亲眼着这禽兽拿我兄弟当挡箭牌的，我亲眼着我兄弟被万箭射杀，就是这个禽兽畜生死死抓着不放……”王成说着眼眶已经红了一片。

林世豪静静着天隐客，等待着他的回答。

匿行，竟然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天隐客也不得失笑，不过这也代表着锦衣卫恐怖的侦查能力，怕进白帝城时门口那俩个城门卫兵就是锦衣卫的密探。

“没错，我把陈龙拿来当挡箭牌的。”天隐客直认不讳。

使林世豪愣是一惊，他一直不相信，可事实真的如王成所说的……一样。

“林大哥你这畜生自己都认了，我要替陈龙报仇。”说完王成腰间的天朝卫刀出鞘，带着狂风暴雨之势的一刀，向天隐客劈砍过去。

到王成出手，天隐客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一边的虎座飞卫却是大急，想要出声提醒，却被天隐客低声喝止了。

眼见刀离天隐客的头顶不到一米处的时候，林世豪出手了。

一手死死将王成持刀的手腕抓住，现在林世豪的心情也很矛盾，着一个出卖兄弟的人，而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兄弟。

“林大哥，你还要阻止我杀他吗？”王成咆哮着说。

林世豪没有回王成的话，而是着天隐客说：“我过现场，如果没有一个人牺牲的话，你们两个人都会死在那里。”林世豪不相信天隐客会出卖兄弟，亲自过陈龙死的地方，在宫门口，进退不得，面对着万箭齐发即使是他自己也挡不住，所以必须有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挡箭，才能保存另一个人。

而这个牺牲的性质就是在于自愿不自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