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放心,皇后和太子果然是对爷戒心很深!没想到咱们府上被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叫人没想到的是,爷书房里面服侍的小太监包玉贵竟然是皇后安□□来的!钱师爷的话叫十四一愣,他猛地转过身盯着钱师爷:“还有谁?”十四后背上的汗都出来了,那个包玉贵是自己亲自选□□,放在外书房里面专门管着来往的书信。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安□□来的人!十四被深深的不安包围起来,这个府上一定还有皇后和八哥放进来的眼线!
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抓出来!十四狰狞的冷笑一声:“那样的狗奴才还留着做什么,立把他处置了!我一定要把身边的眼线给全挖出来!八哥,哼!真该叫天下人都看看。皇阿玛你到底选了个什么样子的人来做储君啊!这个伪君子!”十四就像是个优秀的舞台演员,一会是痛心疾首,一会是发狠,感慨着胤禩和徽之对他相煎何太急。
钱师爷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冷眼看着十四在这里感慨,等着十四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爷现在就动了那些皇后埋下来的人,那边肯定会知道咱们已经察觉了什么。皇后岂能善罢甘休,她一定会另外安排人再进来。或者干脆对着十四爷你下手。咱们还没准备好。不如这样,我们将计就计,叫他们先得意去!”
十四沉吟了一会:“你的意思是我们将计就计,横竖她的眼线在,叫她先得意几天。等着到时候收网,我倒是要看看皇后和太子能笑到什么时候?皇阿玛那边的情形如何了?你当初说要在外面悄悄地进行,我还纳闷,为什么你要在那样偏僻的地方不肯轻易来我的府上。我今天才明白,你怕是早就看出来爷的身边不安静吧。”
当初十四的意思是请钱师爷就住在自己的府上,也好有什么事情就能请教。谁知钱师爷却说在府上人多眼杂不方便,他执意在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钱师爷只叫十四悄悄地拨几个人在他那边,每次见面也都是避开府里的人来见十四。因此一般十四阿哥府上的人都不知道有钱师爷的存在。更叫人摸不透的是,拨过去给钱师爷办事的人,经常是莫名的消失了。十四没有过问,但是他心里清楚,那些人大概都是因为办了秘密的事情被灭口了。
“这也没什么先知先觉的,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而且太子一向是以温和宽厚面目示人,但是他事事却都是比别人先知先觉。难道爷就没觉得里面有些文章?还有皇后,她掌管后宫多年,一个私人没有,可能吗?眼下我们只要按部就班,就等着明年皇上的万寿节了。”钱师爷嘴角露出个阴森的笑意,对着十四阿哥说:“还请十四爷到时候不要忘记了当初的约定。”
提起来那个约定,十四眼神有些复杂:“那个,到时候看吧。到底她是皇后,不能轻易动!”钱师爷眼神闪烁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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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上了年纪,身体有些不好了。因徽之惦记着母亲的身体,康熙也很大方在长春园外面赏赐了一块地给阿布鼐叫他修建园林避暑。今年明月和阿布鼐也来园子里面避暑了,见着母亲身体还算不错,徽之也就放心了。
明月和女儿说起来家里的琐事,徽之含笑听着,忽然明月想起什么,对着徽之说:“太子身边的年侧福晋要生了,我特别叫人去杭州灵隐寺寻了那个老和尚,求个小佛。这个小佛放在孩子枕边最好。记得你小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失脚掉进了园子里面的池子里面,虽然人救起来了,可是连着几天高烧不退,半夜惊悸,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看都说是没救了。有人说是别是姑娘的魂给吓掉了,请了多少的高僧法师,结果还是没用。还是咱们家一个上了年纪的下人说灵隐寺里面有个得道高僧,他轻易不见人,但是道行高深。你阿玛亲自带着厚礼上门那个高僧就给了这个。那个小佛放在你的枕边,谁知你的病竟然好了。”明月看着徽之,回忆起来当年的情景。
徽之听着明月的话,脑子里面却没一点的印象。自从顾杏儿的事情出来,徽之能察觉出来,明月对着她的感情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明月对她真是亲生母亲疼爱女儿的感觉,徽之也一直按着明月当成了亲生母亲。尽管她知道韩姨娘才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是人的情感就这样奇怪。她到底被明月养大的,感情上总是偏向着明月。但是那件事之后,明月仿佛是担心徽之对她有了隔阂,明月对她好像是更上心了。
知识这种关心不是母亲对女儿的,更像是明月在提醒徽之,她们才是母女,提醒徽之不要忘记以前的种种。徽之想这怕又是额娘开始给自己将过去,提醒她不要忘本了。“额娘为了我操心不少,我自然要好好地孝顺额娘。可是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徽之无奈揉揉太阳穴,那场大病,掉进了水里,她竟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哎,果然还是落了病根!你好了之后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过也好,当时你掉进水里,被救起来已经是失去了意识,身上都是太湖石上蹭出来的伤痕,想来也是。当年咱们再杭州的园子,□□,你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掉进去周围还没人。你的指甲都掉了!可想而知,那个时候你心里是多害怕,多无助啊!这可是个教训,这个园子里面水面更大,虽然皇太孙已经长大了,可是弘昫和胤祎正在淘气的时候,娘娘可要叫人看好了孩子。”听着明月的话,徽之下意识的抚摸着字节左手的中指,中指的指甲长得总比其他的指甲稍微扭曲了一点。
看样子这个指甲是掉了又长出来的!难怪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这个身体的本尊生了这样一场病,她才穿越来的!徽之拉着明月的手:“我小时候太淘气了,叫额娘为了操心。”
明月疼爱的摸摸徽之的脸颊:“做额娘的不就是盼着孩子好吗?你兄长和你几个侄子都出息了,你嫂子对我很孝顺。如今春儿也懂事多了,娘娘能有今天,只要太子能平安回来,额娘也能闭上眼了!”
春儿?徽之很有兴趣的看着明月,问起来方承观和春儿的事情。明月拿着八卦的口吻说起来:“春儿这个丫头拿出来泼辣性子,倒是把方姑爷给管的服帖了。他们两个现在比以前那种冷面冷心,貌合神离好多了。上次他们过来给我请安,我看着方姑爷对着春儿很好,再也不那种疏离了。你不用操心,那个孩子是春儿在养着呢。”顾杏儿生了个女儿,当天就被悄悄地送到了方承观的家里。而皇宫里则是传来方常在生个小格格,小格格生下来就没了的消息。
徽之听着明月的话,释然的长叹一声:“既然是这样,我就安心了!”徽之想起来康熙身边的莺莺燕燕,没来由的一阵郁闷。明月上了年纪,坐了一会就告辞出去了。
徽之食不知味的进午膳,她扔下筷子说了声:“累了,想躺一会!”就歇午觉了。徽之很快沉入了梦境,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是重新回到了以前。好像是以前在杭州的园子,一阵丝竹之声传来,几个丫头婆子的说话声传来:“今天可是如今最有名的四喜班来唱堂会,听说那个小生特别的俊俏。”
“难得老爷欢喜,今天听说是来了不少的能人,里面有个什么龙湖上来的道士,能呼风唤雨的,可有本事了。老爷一高兴还叫那个道士给大哥儿和两位姑娘批八字。其间混着个丫头的八字,那个先生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老爷很看重那个人呢!今天摆酒费事的请戏班子,还不是为了帮着这位先生宣传宣传!你既然喜欢就悄悄地去听!”那个婆子看着同伴一脸的向往,就怂恿着同伴去偷懒听戏。可是那个婆子为难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我看着二姑娘怎么走得开?”原来那个在山石边上摘花的女孩子是徽之。
不知怎么,看着徽之的婆子丫头都不见了,大概是她们看着徽之一个人安静的玩,都以为会有人留下来,全走开偷懒了。这个便是这个身体的本尊了,徽之凑上去想看看本尊的面貌。谁知她竟然一下子成了那个小姑娘,手上捧着好多的花儿,满足的嗅着花香,徽之心里盘算着回去叫丫头拿着针穿成花球多好啊,又好看,又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