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已经这么久了，这个洞不差多几天，咱还是先将脸换了吧！”

阿呆：“……”

就这张脸要幻化成什么样子，阿呆这一回却迷茫了，看看温言又看看白池，最后弱弱的指着白池申请道：“我可不可以跟你长一个样子。”

白池：“……”

温言冷哼一声，反问，“你说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阿呆十分苦恼，“我生出灵智也不过才几百年，期间进来的人不过才几十，长得好看的也就碰到你俩。”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别人长什么样子。

白池却是有些奇怪，“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变成我的样子。”还以为阵灵阿呆比较钟爱温言那一款，现在看来他们两都很符合这‘人’的审美，那到底为什么会选了温言？

“理由有很多，你想听哪一个。”阿呆问。

白池：“……”

他记得这句话是初次见面之时他说过的吧，之后他也曾经提过几次，哪曾想现在轮到别人学来对付他了。只不过他可不是阿呆，听了这话立即道，“那就一个一个的讲，不着急，渴了喝水饿了吃肉，慢慢讲总能讲完。”

阿呆：“……你又欺负我不能吃！”

温言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阿呆再不敢造次，乖乖的说，“主要原因其实也就两点，一是你长得虽然也好看，温润如玉的，但终归没有他那么冷，威摄力不够，别人看着不会怕。”

所以，就因为那张脸你才一直对温言唯唯诺诺的？

抽了抽嘴角，白池问，“二呢？”

“二是因为你比较有意思。”

阵灵阿呆说，“这大阵是用来厉炼弟子的，所以有一种层面上也是为了发掘弟子的潜力，后来本大爷……咳，后来我生了灵智，便又隐隐约约的多出看人一项。所以第一次见你便觉得特别奇怪，特别有意思。”

“你跟他又是那种关系，所以我就……”

白池了然。

所以才有了之后那一场瀑布下的假温言出世，也紧跟着有了接下来的事情。阿呆又说，“他们好像都会对我心怀不诡，我没看出你有，又实在闷的不行便现身了。”好吧，这就是其他三位弟子还在与秘境挣扎的原因。

白池再度感慨，“果然，人还是善良些好。”

阿呆点了点头。

“为保万一，我还特意设了一个阵法，看到那三只蝴蝶完好无损的出来就放心了。你连蝴蝶这种在很多人眼里不甚重要的，捏死了也不会愧疚的动物都不忍心伤害，所以你肯定也不会伤害这么可爱的我。”

白池：“……”

他错了。

这小阵灵还不是特别傻嘛，瞧这一环套着一环的，若说一般人不出意外或许还真算计不到他，只不过……“以后记住了。”白某人拍拍他的肩膀，教育道，“有些人不舍得杀蝴蝶，却不见得没有杀过也不会杀人。”

阿呆说：“我不是人。”

白池：“……”

比喻，比喻懂不！！！

“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珍惜么，一个阵灵啊，这东西多稀少多罕见，圣人见了你估计都得犹豫一翻要不要降服了。”为了让这小阵灵知道人间险恶，不要轻信他人，是以白池说得极为可怕，“运气好些也是个仆从什么的，运气不好可能就被直接炼化灭杀了，碰上变态可能会关在秘室里不停的做研究。”

阿呆：“……”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阵内有藏书，里面有很多东西，我无聊时便都看过了，知道杀了我对他们没好处。”

白池：“……”

咳咳！！！

干咳几声，他不自在道，“反正你注意点，外面的世界不安全。”

阵灵阿呆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书上说，若是自己聪明自然是好，若是不够聪明可以跟着聪明的人。然后不用动脑，又安全极了，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我都决定跟着你们了还用想这些干嘛！”

白池：“……”

尼玛他不着痕迹的讨好了这么多天，却原来人家压根就是冲着给他当跟屁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