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途跋涉而来,车辆磨损、能源消耗、人员守卫费用支出等方面都要考虑进去。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成本。当然,我可以提供地图,也非常欢迎你们到我的领地进行交易。同样,你们也能够用很小的代价,换到足够多的物资。”
这番解释有理有据,唐虎等人也没有在这方面进行深究。核战毁灭了旧时代,由于所处环境不同,海洋生物的繁衍速度远比陆地生物要迅猛得多。旧时代由捕捞过度造成关闭的近海渔场,在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已经全面恢复。尤其是在夏天,当鱼群沿着洋流往来形成讯期的时候,外出的渔船每天都能得到无比丰厚的收获。
虹湾镇居民并不缺少食物。吃鱼,固然能够看作是一种幸福,但他们同样期待餐桌上能够出现面包或者其它农产品的影子。在没有运输工具进行长途贸易的情况下,这样的念头无异于奢想。因此,他们并不觉得林翔的交换是一种剥削。恰恰相反,这些全副武装,实力强大得可怕,却彬彬有礼一直保持善意的陌生人,终于使自己有机会能够清空仓库里所有的存货。
林翔脸上一直带着令人舒服的微笑。
隐月城非常需要,并且愿意全部收购虹湾镇的每一项出产。市民们单一的食物配给内容需要有所变化,他们同样喜欢盘子里出现鱼类和海带。这不仅能够摆脱索斯比亚对盐类物资供应的控制,还可以开辟一条全新的贸易商路。利用以鱼类为主的海产品,可以从居住在其它内陆城镇的居民手中换取到品种更多的物资。
隐月城可以产出足够的电能,庞大的车队能够在沿海城镇与内陆之间往来运输。这种贸易的利润非常丰厚,甚至能够带动更多的人在商路沿线设置定居点。到了那个时候,隐月城所需要的绝大部分物资都能自给自足,统治区域也将随之扩大,与索斯比亚和费迪南德也不必继续虚以委蛇。至于卢顿家族和阿雷桑德罗家族。。。。。。它们将被并吞,或者直接毁灭。
虹湾镇人口不多,物产数量也非常有限。单单依靠一个小镇当然不可能满足林翔的整体战略需求。他还会继续派出更多的武装商队,沿着海岸与周边所有定居点进行贸易。林翔甚至已经在考虑,是否应该派出管理者和军队,在某个重要临海城镇建立直接管辖的势力据点,对收购的所有物资进行统一管理,与隐月城之间形成稳定、牢固的贸易线。。。。。。
雪,越来越大。
“这该死的天气。。。。。。走吧去喝一杯暖暖身子,我请客。”
抬头看了看纷纷扬扬的雪花,唐虎摇着头,伸手拍了拍林翔的肩膀,转身朝着酒馆方向大步走去。
。。。。。。
燃烧正旺的炉火透出明亮和温暖,不用吩咐,妮莉雅已经主动送上一瓶威士忌,还有诸如烤鱼、干煎贝肉和虾蟹肉丸之类虹湾镇特有的美食。不仅如此,她还换上一身领口开得很低的粉色短裙。裙子质地虽然略显粗糙,却能够把她火辣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让男人的眼神一直聚集在胸口那两团高高隆起的中央。
妮莉雅平时很少这么做,虹湾镇上根本就没有像林翔这么英俊的男人。而且,他的钱包也够大,够厚。尤其是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每看一次,都让妮莉雅觉得着迷,让她忍不住口干舌燥,甚至就连双腿中间的最深处,也能够明显感觉到温热与潮湿。
“我还需要更多的盐。当然,我指的是下一次交易。”
威士忌的味道很淡,可以喝出用水搀兑过的滋味儿————在虹湾镇,这已经是最好的酒。林翔没有说破,他只是轻抿一口,把话题重新转向自己感兴趣的方面。
“没问题。”
唐虎脸上的戒备已经消散大半,却仍旧保留着几分必要的警惕:“如果你出的价钱和这次一样,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弄到足够的货物。”
他本来就是个谨慎的人。
“如果没有什么突发状况,最多不超过半个月,我们还会过来。”
说着,林翔举起杯子:“合作愉快。”
“哐————”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未等两只握住杯子的手收回,酒馆外忽然传来一阵引擎轰鸣。紧接着,是刺耳、混乱的嘈杂声。
刹那间,所有坐在酒馆里的人都流露出恐惧和畏缩的神情。满面微笑的妮莉雅脸上一片苍白,唐虎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怎么回事?”林翔探询地看着他。
“。。。。。。是苍影城的征税官。”唐虎狠狠捏紧拳头,又慢慢放开,眼眸深处浮现出一丝炽热的怒火,又迅速熄灭。
“征税?”林翔疑惑地望着他。
“苍影城是周边区域最大的定居点。他们控制着包括虹湾镇在内数十个小型村镇的贸易权。每一个定居点都必须缴纳一定数量的税金。如果拒绝,他们会派出武装人员对该镇进行全面封锁,禁止物资和商队进出。利用这种方法,苍影城控制了所有定居点药品、粮食和其它物资的数量。他们以很低的价钱强行收购我们手上的存货,再转手卖给那些外来商队从中赚取高额利润。这些家伙非常凶残,他们会杀光每一个反抗者,甚至。。。。。。屠镇。”
唐虎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难以听见。只有从他胸膛里喷发出来的喘息,沉重、充满不甘和无奈。
林翔转过身,目光从酒馆窗户上的缝隙慢慢透了出去。
屋外有七个人,五男二女。男人都很强壮,手里拎着仿造的突击步枪。女人长相一般,不过身材不错,腰细臀丰,看起来非常惹火。她们身上裹着厚厚的皮制大衣,双腿却绷着薄薄的丝袜,大衣下摆很宽,行走间完全可以看到里面景色,除了一条勉强能够包住臀部的热裤,下/身/什么都没有穿。
他们坐着一辆锈渍斑斑的越野车,两个女人被挤压在男人中间,几双手在身上肆无忌惮来回乱摸,她们似乎很享受,微张的嘴唇中不时发出故作激/情的呻吟和娇/喘。男人们被刺激得有些头脑发热,一个明显按捺不住的家伙甚至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抱住一个女人坐在两腿中间死命来回摩擦,双手揪住女人的热裤朝两边猛撕,却冷不防被女人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架上脖子。这种可怕的举动让他顿时瞪大双眼,高高昂起的生殖器也在死亡威胁下迅速软化,女人不怀好意地用手指勾了勾塌软得如同一条烂死蛇的肉柱,又媚笑着收起匕首,张开双臂用隆起的胸部在男人口鼻间来回揉搓,弄得欲/火/焚/身的他不知所措,又不敢有所动作。那副面孔涨得通红,又恨又怒的表情,在车厢里立刻引起阵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别闹了,该干活了————”
坐在驾驶座上一个特别粗壮的男人熄灭引擎,骂骂咧咧地跳下车,举起手里的突击步枪朝天空一阵乱扫,同时放开嗓门冲着空荡荡的小镇街道狂吼:“所有人都他/妈/的给老子出来集合,动作快点儿,我的耐心有限————”
街道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人影,他们手上都抱着或多或少的财物。有的是一包重达数十公斤的鱼干,也有的是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人,越聚越多,堆积在车辆前面空地上的物资也累成小山。人们脸上满是恐惧和臣服的表情,眼眸深处的目光,却隐隐可以看到仇恨和愤怒。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