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克拉斯诺夫这个主动投降企求保护的家伙,林翔根本就不想见葛瑞娜这个所谓的“魔爪。公司特使。
魔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雇佣兵组织。它们拥有能够与正规武装媲美的武装力量小许诺为支付佣金的雇主清理上的任何目标。因此成为专门受雇于黑恶势力的杀手机构。他们的实力极其强大,行事风格不择手段。单纯只考虑利益而不会去顾及其它更多的东西。冷血的手段换来了数量惊人的利润,在优厚待遇的吸引下,越来越多的高阶进化人和寄生士纷纷加入魔爪。使其实力急剧膨胀。不过就其势力范围而言,隐月城所在的位置并不属于魔爪控制的主要区域。费迪南德和索斯比亚的势力圈内,只设有“魔爪。的一个联络员。卢顿家族雇佣的两名寄生士杀手,仅仅只是“魔爪”公司在势力外围的半临时性成员。正因为伯格森和林翔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葛瑞娜的威胁,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抱以直接无视的态度。
(有关魔爪的设定来源于“辐射三”)
“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直接上报给卡斯尔会长大人。不管怎么说,杀了我们的人,你必须为此做出相应交代。”葛瑞娜重复了一遍曾经对伯格森说过的话。遗憾的是,和上次一样,她仍然没能从对方脸上找到丝毫畏惧或者害怕。
林翔没有理会她。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从葛瑞娜身上散发出七级进化人的气息。相比强大的寄生士,这样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如果,“魔爪。公司真的要就这方面的事务与自己进行商谈,应该会派出一个。拥有正式身份的代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一个实力一般的女人出面。退三步而言,如果葛瑞娜真的能够代表,“魔爪。”那她至少应该出示一下相关证明或者某种文件之类的东西。杀手集团虽然作恶多端,却是一个拥有正规管理机构的组织。
“不过,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一”
葛瑞娜显然把林翔的沉默当成了畏惧。带着心底隐隐的期待和计谋得逞之前急不可待的亢奋,她下意识地舔了舔鲜红的嘴唇,用傲慢的口气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事情。五百万费迫南德或者索斯比亚元,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林翔不禁哑然失笑。
可以肯定,坐在对面的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隶属于“魔爪”的杀手。她的佣兵铭牌和战斗服上黑色鳞爪标志,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她决不可能是魔爪派来与自己接洽的代表一这不符合规矩。况且,据林翔了解,心狠手辣的魔爪公司行事风格一向是先杀人再谈判。像这样刚刚坐下来谈不了几句,张口就明码标价伸手要钱的人意图实在太过明显。用句旧时代的话来说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忽然,坐在林翔怀里的应嘉贴近他的耳朵,带着从口鼻间呼吸而出的温热小声而不失清晰地说道:“爸爸,她在撒谎。
“你怎么知道?。
林翔很惊讶。他当然知道葛瑞娜在撒谎,可是这种了解是建立在对“魔爪”的行事风格及其它相关情报的基础上。应嘉的外表虽然相当于六岁大的儿童,但她只是一个刚刚离开生物培养舱,与这个世界接触时间不超过一周的复制人。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瞳孔焦点会以微小的角度不自觉的产生偏移,体温有短暂的提升,这是心跳加快的最直接体现。房间里目前的温度没有变化,可以排除冷热过度对身体产生的刺激。如果不考虑健康和灰尘对敏感性皮肤引发的连带效果,那么她刚才的一系列身体反应,有百分之七十九点二的机率能够解释为撒谎。
”
应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乌黑发亮的眼睛在长长睫毛的覆盖下,专注的上下忽闪着。望着这张漂亮得令人心悸的脸,林翔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震惊。通过视觉焦点、皮肤、肌肉等身体表面的最基础反应,判断对方话语的真实性,这是旧时代专业情报人员才具备的特殊技能。这种技能的涉及到心理学和其它一些相关学科,对于观察者的思维分析能力要求极高。一个六岁大的小女孩。居然会懂得这些?
刘宇晨。还有医生联合协会那帮家伙,到底给应嘉脑袋里灌输了些什么东西?
轻语微言的谈话一直持续了很久。林翔的兴趣和注意力焦点。完全集中在对应嘉能力的发掘与探究方面。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葛瑞娜是什么时候起身离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强烈的阳光野蛮地破开淡薄的辐射云,毫无遮挡地照射着地面。空中不断刮过微凉的风,卷扬起干燥的尘土。在天地之间凝成一道淡淡的灰幕。
夏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天气逐渐变得越来越凉。从生在沙石地面上的灌木角尖,出现了一圈圈仿佛豹纹的黄斑。狭长形状的叶片边缘变得越来越坚硬,乱”消尖端覆羔着一层薄薄的油们层层叠叠相歹包裹,由内至外形成一团半橱圆形的包块,密集坚硬的刺尖递次散落开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只半身绻缩在土壤中间,保持僵硬状态的异形刺猬。
干燥、缺少养分、冷热不均的特殊气候,加上无所不在的辐射,植物和动物一样,都在恶劣的自然环境威胁下,被迫改变固定的生活习性。逢至秋近,它们会以牺牲外部表层结构的方式,使裹附在形成层表面的皮质部分迅速干枯。这样做既能减少水份流失,也可以加强自身防御。只要保证内部核心不受损伤,来年春天第一场雨落下,它们又会再次焕发出新的生机。
。
平整广袤的荒野上,横七竖八交错着几条四凸不平的土丘。它们的分布没有任何规律,高低错落的位置间,夹杂着一个个浅四的扁圆土坑。这种特殊地形是旧时代战争残留下来的痕迹。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破坏了地形,长达近百年的时间,使这些原本松散的土堆和坑注,在雨水和阳光的交叠作用下变得越来越坚硬,厚厚的植物根系固定着地表。盘结的枯萎和乱石纠错缠绕。从高空俯瞰,活像一条条在阳光下享受温暖的巨型蠕虫。
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趴在低矮的土丘背后,微闭双眼,似乎是在假寐,又好像是一名专业生物学家,正聚精会神地倾听着躲藏在泥土里的小虫子在歌唱、奏鸣。
他个子不高,身上穿着一件领口有些豁开的深灰色短袖,恤。从表面肮脏的油污和黑斑来看,应该是穿了很久没有换洗过的旧货。不过这并不奇怪。荒野上的人们很少会清洗衣物。至于那些累计在衣服表面的汗溃和体臭。时间一长,习惯也就形成自然。
男人似乎是在侧耳听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专注。地上枯黄的草叶边缘很硬,碰扎在皮肤表面,会产生很不舒服的骚痒感。他一面皱起眉头,一面伸手探向大腿来回抓挠。顺着手臂上下曲张的动作,可以看见他的下,身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短裤。这类打扮很适合目前还能感觉到炎热的天气,只是他那条明显是用零碎布料拼成短裤实在有些奇怪。屁股两边叠摞着厚厚补丁的部分,左边的厚毛料上缝有汉字书写的“阿玛尼”右边的呢料补丁相对较从残缺的英文字母判断,应该是“范思哲”。至于正面两腿中间被生殖器高高顶起外凸的部分,则缝着一块从女式胸衣上拆下来的罩兜。黑色的丝质面料斜上方,绣着丹个龙飞凤舞的漂亮变体“黛安芬”。
“王傻比!你都听到些什么?外面有没有人?”一个以蛙跳姿势趴在旁边,仿佛随时准备以强,奸大地的方式。发泄内心**的干瘦男人,用握在手里的老式火药枪粗鲁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焦急地低声问道。
被叫作王傻比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仍然不紧不慢地挠着大腿,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睁开眼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地低语道:“至少有三个人,都配备有摩托。距离很近,就在我们对面
“放你%妈,的屁。
瘦男人先是一楞,继而以同样低沉的声音张口骂道:,“老子在这儿守了整登一天,连根人毛都没见着。我的耳朵可不比你差,如果真有摩托,还用的着你说?那“突突突。的声音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妈勒个逼的,你小子皮痒欠揍,是不是想让老子帮你松松筋骨?”
穿着短裤的男人,毫不在意同伴的污言秽语。他轻轻地转过身,用戏诡的眼光膘了对方一眼:“要不要打个赌如果外面真的有摩托。那算你输,我顶你在这儿值一天班。如果没有,那就是你赢,我把我老婆让给你白干一次。怎么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