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中峰血子!”
在这两大宗门即将开战,甚至已近乎短兵相接的刹那,白小纯的声音,传遍四方,尽管声音不是特别的洪亮,可配合白小纯语气的森然,还有这一刻他体内散发出的滔天的血气,使得他的话语,具备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
白小纯不是刻意阴沉,而是在戴上夜葬面具的一瞬,他自然而然的,如同回到了血溪宗,那种森森冷意,那种惊天动地的煞气,使得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一下。
更重要的是,这话语内的含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让这一刻交战的双方宗门,全部心神轰鸣,全部脑海震动,如有滔天大浪,轰隆隆的横扫自身的整个天地。
远远一看,灵溪宗与血溪宗,如同比喻中两团巨大的雾气,那么灵溪宗的白色雾气与血溪宗的血色雾气,彼此已经有一部分,纠缠在了一起,可如今……这两团雾气全部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齐齐看向……处于这两大宗门之间,被灵溪宗欲保护,被血溪宗欲灭杀的……白小纯的身上!
尤其是此刻距离白小纯最近的贾烈,更是睁大了眼,整个人脑海内如有天雷滚滚,身体猛地一颤,就连吸气似都不会了,完全懵了,脑袋轰轰的,心神内都是白小纯方才说出的话语,以及……这一刻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戴上了面具的……中峰血子夜葬!
“你……夜葬……”贾烈身体发抖,自从血子试炼后,他对于夜葬的恐惧,已经是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此刻整个人彻底的呆住了。
白小纯身上散发出的血气与煞气,使得他根本就不需要去验证,就立刻感受到了对方……的的确确,就是……中峰血子夜葬!
不但是他这里此刻骇然失声,他身边的神算子,原本兴致勃勃一脸振奋,要击杀白小纯来让自己成名,可在这一瞬,在看到白小纯戴上面具,化身成为他心中如噩梦般的存在夜葬后,神算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夜……夜葬……不可能!!”
不仅仅是他们二人,所有从血溪宗方向冲来,之前带着狞笑,带着杀机的那些血溪宗的弟子,此刻全部都倒吸口气,全部睁大了眼,全部都是仿佛被一棍子敲在了头上,彻底骇然。
“你你你……”
“这……这怎么可能!!”
“天啊,瘟魔夜葬……白小纯……”
“他们居然是一个人!!”
许小山差点咬下了自己的舌头,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如今天这样匪夷所思,眼前这一幕,比整个尸峰都致幻,似乎还要不可思议,甚至他下意识的都有种错觉,以为再次致幻了,此刻呆呆的望着白小纯,许小山彻底傻眼。
还有宋缺,之前还是杀意盈天,可这一瞬,在这强行的逆转下,他的思绪似乎都有些跟不上了,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身体发抖,眼睛内露出的,是他如今这小半辈子,也不曾出现过的呆滞。
他更是难以接受这一幕画面,对他而言,夜葬是自己的仇人,而白小纯更是仇人,此刻这二人,居然是一个人……
整个战场,瞬间寂静,甚至半空中相互斗法的两宗老祖,也都一个个忘记了出手,彼此瞬间目光凝聚在白小纯身上。
宋家老祖神色讶然中有着复杂,无极子目中带着吃惊与疑问,灵溪宗一代老祖以及铁木真人,都一脸不可思议,感觉荒谬非常。
那些传承弟子与血擘,也无法避免的陷入呆滞中,而那与白小纯有约定的三大血子,此刻在半空中,只觉得雷霆在脑海里不断地爆开,似乎不会有消失的时候。
“夜葬……白小纯?”少泽峰血子喃喃,觉得整个天地似乎都反了过来。
这一幕,不但轰动了血溪宗,在白小纯戴上面具,化身夜葬的一瞬,他身后的灵溪宗众人,也都一个个全部耳边天雷阵阵,吸气之声在这落陈山脉,也都起伏不断,引来无数哗然与失声的惊呼。
那一声声惊呼,带着无法置信,带着不可思议,带着匪夷所思!
上官天佑原本还在冷笑,准备看着白小纯去送死,可这一瞬,他整个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呼吸似乎都停止了,脑海一片空白。
鬼牙,公孙云,北寒烈,灵溪宗的这些天骄,全部都是如此,每个人都被这一幕深深的轰动,尤其是周心琪,更是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荒诞起来。
她更是想到了白小纯曾经对侯小妹说的话语里,曾说起过,他白小纯在的地方,夜葬不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