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众扭捏了一会儿,说,挺胖的一个小姐,死拉硬拖的。
陪酒小姐给众人杯子里添满了酒,吆喝到,来,大家为这位大哥的****干杯!
喝了酒,那小姐就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我们便听到外面有那小姐的争吵声。
陪酒小姐的声音很尖很细——你个老**,倒会拣便宜。拿出来!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我们听了,不禁面面相觑。
陪酒小姐回来了,也不掩饰自己,说,这位大哥别生气,那个**养的不是个好东西,前天才来的,和四、五个混子一起来的,老板给了那几个混子一百块钱,还管了他们一顿饭。
我斜眼瞅瞅陪酒的小姐,不知为什么,心里对她充满了厌恶。
趁着大家唱歌跳舞的工夫,我走出房间,到吧台那里对老板娘说,你把我送到胖小姐的房间。
老板娘领着我穿过两道门儿,拐进一条小走廊。
走廊一边,并排着七、八个矮小、狭窄的门。
老板娘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对我笑笑,说,大哥尽管放心玩,我这里很保险的。
房间里热乎乎的,一股难闻的味道立即冲进我的鼻子。
我看到,一只昏黄的灯泡从天棚上吊了下来,照亮了那个小小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那个胖小姐满面泪水的坐在**呢。
见我走了进去,胖小姐笑出一个笑来,指着床底下一个脸盆说,大哥先洗洗吧。
我看了一眼,见那脸盆里盛着半盆清水。
胖小姐开始**。
我说,先别脱,我喜欢两个人躺在**先说会话儿。
胖小姐抹了几下眼睛和脸腮,朝床里边挪了挪身子。
那是一张比单人床还窄的木床,我倚在胖小姐的身边,和她说起话来。
虽然我知道**们的话不可以当真,可那天晚上胖小姐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是当了真。
胖小姐告诉我说,她二十八岁了,做这行已经有十二年了,因为老家爹妈哥弟们太穷,她经常接济他们,所以呢,这些年也没攒下几个钱。
这几年她就不想做了,想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
去年春天,她在一个小店里做,那个店的老板有一个叔伯舅子,曾经因为偷盗被判过刑,三十五岁了,还没找到对象。
老板给她介绍了,她愿意,老板的叔伯舅子也看中了她,两个人就结婚了。
在农村里,两个人种了三亩地,喂了两只猪和一些鸡鸭鹅兔什么的。
曰子平平静静的倒也不错。
去年秋天,她怀了孕,两个人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谁知深秋里,村里一个开冷藏厂的有钱人地里的苞米被人偷了,就怀疑是她男人偷的。
她男人不承认,那个人把她男人抓到冷藏厂的办公室,按在地上一个劲地打。
等她和婆婆知道后招呼了几个亲近人去了的时候,男人浑身青肿,连话也不会说了。
那个有钱人把她男人送到医院去,她男人在医院躺了三天后,死了。
折腾了几天,她的孩子也流了。
那个有钱人出五万块钱和她私了,她没干,她把他告了。
案子拖了七、八个月了,到现在还没结呢。
她一个人在家里住到今年夏天,觉着没意思,就又出来了。
前两天她在邻县的一个饭店里干,中午,去了几个小混子,她陪客。
谁知吃完了饭,那几个小混子把她哄出饭店门,架上车,一溜烟地拉着她跑了。
他们连续去了几家饭店,老板都嫌小混子们要的钱多了,不收她。
天快黑了的时候,到了这里,小混子把她卖了一百块钱,赚了一顿吃喝,就撒手走了。
她说,她连那几件衣服都没带出来。
她说,她不想在这里干,因为这里的小姐多,也容不下人。
想走,老板却不让,说怎么的也要在这里给他把那一百块钱和一顿酒钱挣回来。
胖小姐说着说着就哭了,最后,说,这几天天天刷碟子刷碗,一个客人也没接到。
今天晚上算不错,有了一个客人,挣了五十块钱,却叫那个厉害**要了去。
多亏老板娘好心,从那小**手里又要出了二十元,算她挣的。
我默默地听着胖小姐的故事。
最后,我掏出三十元钱,给了她。
胖小姐说,大哥,你不要我?
我摸了摸她,说,大哥今曰精神不足,等哪天再来好不好?
胖小姐送我出来经过吧台的时候,对老板娘说,这个大哥不要我。
回到房间,**几个说,厉害,张哥厉害,金枪不倒啊!
我笑笑。
酒足饭饱兴尽,烟台老板把我们一个一个地送回了家。
(原文系作家黄蛹先生所作,如果大家觉得读起来很不错,就在搜索黄蛹,他名下《故乡往事旧作》有更多的类似的文,同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黄蛹先生的新书《极品点子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