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然后一眼看见一个人向更深的黑暗处走去,他以为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
于是……又一次,我开始尾随起了这个人,并且手里面拎着刚才拌水泥的铲子。
隧道还是那个隧道,可是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这个人的身形,老实说我没有太多印象,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他和人吹牛逼了。
他的脚步并不快,至少没有太大的声音。
而我则是更不在意,他不快正好方便我跟。
果不其然,在绕过了数个弯曲的隧道之后。
我看见了那个身影。
安菲尔,此刻她的左臂已经包扎好。
而这个人似乎在和安菲尔说什么。
至于说什么,用脚趾也能想的清楚,我从来不相信整个组织之中只有这么一个间谍,然后你恰巧碰见了,即便是你时时刻刻关注,毕竟你也只有一双眼睛,你需要休息。
蛛丝马迹并不能恢复整个事实的样貌。
而你……也不需要全部事实。
也许如果有人看到会问,为什么昨天只废那个女人一个手臂,而不是直接整死她。
那就是因为今天,这一切不过只是大的伏笔之下的小伏笔而已。
我手拎着铲子,在安菲尔那惊恐的眼神还没有来得及传递意思,我的铲子“啪”的一下子就拍到了那个人的脑袋上。至于这个人叫什么,我根本不在意。
为什么只废女人一个手臂,万一她四肢健全,此刻万一和人联手给我反打了,那我岂不是傻了吗?
这样一个人我稳稳地能对付他,剩下一个残废,也不足多多虑。
鲜血“琼琼”地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脑袋上面流了出来。
“嘿,辛苦了,兄弟。是吧……安菲尔……”
眼前的安菲尔好像根本没有想到我这一招。
“你没有杀我,就是为了拿我钓鱼吗?”安菲尔看着我,眼睛无比的惊恐,就好像考试作弊被抓了一样。
“我没杀你,你不满意吗?”
我喜欢这种脑袋有坑的人,无论何时我都喜欢放她们一马。
而原因就是此刻。
在脚下的人,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则是“啪”地一下子又给了他一下。
“放过我,我也……”
“我没有叫你说话。”我这样笑着,身上沾染着鲜血,状若疯魔。
对于这种人,我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的,你看他那灵动的眼神就知道了,既然什么也不会说,就什么价值也没有,那就直接拍死他就好了,一个叛徒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我看着眼前的安菲尔的眼睛,这才对嘛?
就是这样生无可恋,左右彷徨,你要是不一生活在愧疚之中,又怎么能对得起我放你这条生路呢?
“扛着他,跟我走。”
我看了一眼安菲尔,我没有想对她动手。
地上的那个人,用那血泊泊的眼睛看着安菲尔,而安菲尔只是紧张地看着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人。
我甚至懒得理他们俩。
最后,安菲尔只能一个胳膊很是沉重地扛着这个人慢慢走着。
连反抗的手脚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