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闻言一拍额头,连声抱歉,心道自己确实疏忽了这厮已经三天未曾进食,只靠着写汤药维持身体所需,现一苏醒,确实要饥饿难当。厨房内却是早就备好了准备米粥之类的流食,稍微加热就好。不一会就用大碗成了送到西门庆房内,外加些开胃的小菜,西门庆只吃得如恶鬼投胎般香甜,连喝三碗米粥之后,才被花弄影强行禁止继续进食。
下人撤掉碗筷,西门庆才跟花弄影打听自己晕倒之后的情形,支支吾吾的问道自己如何被搬运回来,花弄影晒道:“你这样的草包,我一只手提上三五个也不觉得吃力!”挤兑归挤兑,花弄影对西门庆当夜那石破天惊的一刀还是颇为赞叹的,按照花弄影的说法,西门庆虽自幼习武,早年又常与流氓地痞于街头巷尾群殴单挑什么的,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勉强具备个格斗域三阶的水平,在大宋境内的能力者中属于才脱离底层的角色,远不入流,可是他当夜那一刀的攻击力,如果被攻击的换作是人,那么即使对方身具强悍的七阶防御能力,也不敢说可以全身而退。六阶一下被刀气所伤,必死无疑。更让人惊诧的事情是,那株古树被西门庆力劈为二之后,居然顷刻枯干,犹如被凭空抽干了生机一般。不过西门庆怒斩一刀之后力竭的样子,显然是在出刀是透支真气所致,所以此刀法虽然凌厉,却不可轻易施展。除非生死之搏,一般情形最好禁用。
西门庆闻言不由的一时气结,心想这青葱一刀斩还真是实至名归,一刀斩去绝无余力。花弄影也是嗜武之人,很是理解西门庆空有绝技而不能随意施展的痛苦,温言劝慰了几句,嘱咐西门庆好生歇息,就推门去了。
西门庆呆坐了片刻,耐不住好奇,起身去矮几上取过霜降,左手持鞘,右手将短刀拔出尺许,但见墨绿刀身上那些锻打的纹理隐隐有异彩流动,仿佛是具有了生命一般。自己体内纳于丹田玉鼎的真气似与刀身异彩呼应,竟然自行分出一缕于任督二脉游走,真气所过之处,无不畅快,一时间身心俱爽。想起刀诀所言,青葱一刀斩以子时月之精华极胜之时修炼最和天时,西门庆将霜降还鞘放回矮几,一转身,出了房间。
西门庆在院子内大概走了一圈,原来此处是套三进的宅院,前院是特遣队白日办公之所,自己所在的第一层内院主要是男特工的卧室及厨房,最内的一层则是花弄影跟几个女特工的住处。找了个平日熟识的特工问过,才知道花弄影考虑到此次追查龙脉的任务一时半会不容易有眉目,少则也要三五个月,住在喜来登每日所耗甚巨,索性在一处高尚社区花费300两银子买下座宅子,这几年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房地产市场发展迅猛,房价居然大有赶超大宋京师的势头。照趋势看,过上两三年将宅子卖掉,不但收益可以抵消这次任务所耗费之银两,还可以给安全部创收些许。
西门庆听了心中又是一阵蠢蠢欲动,合计着等到甚好在西夏打开市场之后,所赚银两一定要投资到房地产上,最进应该多去高档会所消费一下,也结识几个有分量的合作伙伴。
转眼就到了掌灯十分,西门庆吃过晚饭,照例是稀粥三碗,半饥半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沐浴之后,于桌案前端坐,将青葱一刀斩翻开,翻至第二层心法,但见无锋二字,刀诀:圣人无名,神刃无锋。心法仍然以图示为主,西门庆反复研读中将真气行走之势烂记于心,又将桌案上镇制的玉尺持在手中,依葫芦画瓢的比划半晌。不觉间意识将近子时。西门庆换上一身练功的装扮,提了霜降,出得房门,于巡逻的特工打过招呼,这才由院门而出,一路飞奔往市郊去了。
出城里许乃是一处碑林,西门庆确定四处无人,才收住身形,于空旷处端然稳坐,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先行调动真气,谨慎的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也未见异样。估算着子时将过,西门庆收功而起,抽刀在手,又是一刀垂天劈出,但绝刀气勃发,其势更胜当夜,自身体内缺毫无力竭之相,心中暗喜,身形起伏,瞬间又是四刀劈出,一刀却紧似一刀,最后一刀所斩,却是一道石碑,那石碑中刀之后,巍然不动,西门庆还刀于鞘许久,才听的石裂之声由近而远,除去中刀之碑,其后数十道石碑皆碎。正是无锋!
西门庆狂喜之余不禁仰天长啸,正欲离去,却见面前丈许一处传送门蓦然显现。也不细想,西门庆一脚踏入,转眼于一院落出显身,但见粉墙黛瓦,院中央一塔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