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的表情有一瞬间地空白。

“这是原本的条件。”宇智波斑淡淡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谨慎，万花筒的力量如果能轻易获得，现在宇智波族怎么会只有几人开眼。”

“我……”是宇智波族长的出现让鼬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哑然了片刻后道，“我错了，斑大人。”

“还不算无救。”斑弹了下鼬的额头，“不过我确实可以帮你……便宜你了。”

随着这一弹指，宇智波鼬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生。

“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宇智波斑缓缓道，“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宇智波鼬脖颈中间的勾玉破碎，属于宇智波斑的力量消失；同时，项链左右两方的两枚勾玉开始隐隐发热。

“斑……大人？”从梦境中醒来的宇智波鼬不确定道。

“是我。”宇智波斑道，他接近鼬，忽而问道，“最重要的人是谁？”

“是……”宇智波鼬捂住眼睛，一行清泪缓缓流下，“我也不知道。”

“你因为谁开眼的？”

“……”宇智波鼬不想说是为谁开眼的，所以他道：“我最后把眼睛给了佐助，我……为什么要给他？”

“没什么好奇怪的。”宇智波斑道，“万花筒之上还有更高级的瞳术。”

“啊？”

“术士决定的。”宇智波族长不欲再解释，“你会在梦中开眼，也会在梦中失去眼睛，这是轮回梦境。”

因为宇智波族长的外挂，宇智波鼬在离开木叶前就开眼了，同时因为经历过轮回梦境，宇智波鼬的心智也有些变化，不过暂时还无人知晓这些事情。

出发日这天。

“没想到晓的首领是长门。”已经从绝口中知道一切真相的自来也叹道，“就算师傅不派我去，我自己也会去。这一两年晓在暗处很有名，我感觉到它很危险。却没想到是长门小南和……弥彦组建的组织。”

“这件事团藏没做对。”纲手皱眉道，“根的行事手法我看不惯很久了，但终究是上辈，又同为木叶之人。”

这正是为难之处，三代火影可以劝阻团藏，却不能以对待敌人的手段对待同伴，否则就是本末倒置。但此种结果也绝非纲手或是自来愿意看到的。

“自来也大人，纲手大人。”两人正谈话间，听到卡卡西的声音，他们望过去，白发卡卡西伸出左手招了招，右手握着一本小黄书远远走来。

“卡卡西也来了！”自来也收住话题道，“现在还差宇智波的那个小家伙了。”

“宇智波……鼬？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纲手感叹道，“没想到宇智波家出了个麒麟儿。”

虽然宇智波鼬似乎什么也没做，但他是第一个和异界的宇智波族长接触的人——在判断好坏以及自身能力之内，慢慢周旋在木叶高层和宇智波族长之下，最后导致一个善果。

“纲手大人谬赞了。”宇智波鼬道，瞬身出现在栏杆上。

“实力不错！”自来也赞道，原本担心最小的宇智波鼬因为阅历和年龄的关系实力不足，现在看来倒可以放心了，他道，“既然人来齐了，木叶小队，出发！”

收到自来也和纲手来到雨之国的消息时，长门有一瞬间的愣神。

“是这样啊。”天道佩恩道，“看来空陈失败了。”

“大蛇丸应该也背叛了晓。”带着面具的带土道，“这次有些危机，我也遇到了我的敌人。”

“你的敌人？”佩恩疑惑道，不明白宇智波斑还能有什么敌人。

“绝背叛了我。”有苦说不出的带土深沉道，“引来了意外的敌人，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我和他们有桩旧怨需要了解。”

旗木卡卡西似乎是那个拷贝忍者，宇智波鼬似乎是宇智波家现任的长子。

以为是宇智波内部恩怨的佩恩没有再细问：“我不会插手你的事情，但你要尽快解决。”

“自然。”把消息告诉佩恩后，带土就离开了——就如佩恩所说，他需要解决卡卡西。

待长门把小心告诉小南后，浅蓝紫色的女子忽而一窒，她想到幼时之事——是自来也收留他们并教授他们三人忍术，只是……小南轻问道：“长门，你打算怎么做？”

“自来也老师。”长门道，阴郁和冷酷在他话语间显现，“还有木叶的纲手，这一战不可避。”

自从眯弥彦死后，长门便宛如变了一个人——他的心变得冷酷而疯狂，小南几次想要劝说长门，却无法开口。

弥彦为谁而死？是为了小南，所以小南无法阻止长门的复仇，但她同样不愿意长门过得如此痛苦。可语言的安慰太过清浅，小南说不出口，长门也听不下去——弥彦的死宛如一个深沉的黑渊，将两人拖入绝境。

小南能做的也只是作为晓之白，陪伴在长门身边，直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死去的那一刻。

可是小南没有预料到自来也老师会来到雨之国……不，如果长门要收集九尾，必然会针对木叶，那也一定会和自来也老师对上。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那三年宛如梦中的日子和眼前的长门交织在一起。最终，小南缓缓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