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头妖状若疯癫，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挺起脊梁，仿佛压在他头上的是整片天空。他猩红色的双眼直视莫凡，此时已经没有将莫凡当做食物，而是平静的这么看着。

莫凡心里十分复杂，这眼神不似将自己当做仇敌，但他却看出了对方眼中那永不服输的战意。

羊头妖轻挥法杖，莫凡身旁的白骨山开始轰隆隆作响。似乎有巨大白骨从其中走出，一些残碎的骨头也被一种莫名力量控制，组成各种奇形怪状的骨头生物。

莫凡小心提防，这倒跟黎白的能力差不多少。刚这么想着，一具巨大的金色骷髅从白骨山中冲出，残骨四散开来。它的颅骨内并无灵魂之火，只是单纯的被羊头妖所控制。

“若是跟黎白的白骨大将相比，要逊色不少。”莫凡心中稍定，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这些对他来说将没有什么压力。

“华夏，火箭炮！”

莫凡低吼一声，华夏变作火箭炮的样子，一发灵气炮弹骤然射向这具金色白骨。

爆炸声响起，那金色骷髅的手臂直接被炸的粉碎。

“人类，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强，或许我又要败了。”羊头妖的反应与之前截然不同，似乎是有精神分裂一般，分成了好几个人格。

“这片空间压制你我的力量在元婴期，而你的攻击却似乎远超元婴期的威力。”羊头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始终盯着天空，似乎天上有什么值得他迷恋的东西。

“人类的寿命虽短，但那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人类的修士，修炼大乘，寿命丝毫不比我们妖族差。人族数量众多，天才不知凡几。能在短短百十年间就能达到我们妖族千百年，几千年的修炼境界，这份天资，足以称霸。我们妖族虽然势力不弱，但与人族相比却还差的很多。”

莫凡皱眉，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只不过是一缕残魂，我只不过是你修炼之路上的踏脚石。”羊头妖突然对莫凡鞠了一躬，郑重道：“我求你，求你对妖族手下留情。我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只求你不要对妖族斩尽杀绝！”

莫凡心中莫名一动，难道这仙与妖之间，还有许多隐秘不成？

“我不知道你那个年代仙妖之间是何等关系，不过现在，仙妖之间虽不和睦，但却也没有到了你我王的境地。不只如此，我向往着真正的和平，仙妖之战，也不是我想看到的。”莫凡回应道。他想到了硫月，他是人族修仙者，代表仙之一方。硫月是妖族，代表妖之一方。

他要与硫月在一起，必然不会让仙妖局势继续恶化。五百年前，有了莫飞仙与舞妖娆就以足够。他既然继承了通天仙山，如今更是成为了通天之主，那么通天仙山的精神就能传承下去。

生灵涂炭，仙妖大战，这也不是莫凡所希望看到的。

羊头妖眼中一亮，“你是说，仙妖之间此时局势没有那么紧张？那妖族是否还被人族所奴役？”

“奴役？”莫凡有些想不明白，妖族如此强大，难道在久远的年代之前，始终处于被人族奴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