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招弟还在望着岳嫂的背影发愣。
“想不明白吧,你的恭喜人家没有接受有点想不通吧?”
“是呀,夫君,这人真奇怪,有了喜事想怕与人分享一样?!”蔡招弟实在想不通。
“如果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你对她说恭喜您,你有喜了。她会怎么样?”
“恼羞成怒。可是这人不像没有结婚的呀?!”
“她是一个寡妇!”
“怪不得呢。她是一个寡妇怎么会怀孕呢?”蔡招弟越发心里不平衡了。现在自己的丈夫娶了九个老婆,一个也没有让丈夫听到恭喜有子嗣的喜讯。
“这就是关键所在。如果就是一个寡妇怀上了孩子,我也不会多管闲事。问题是她所怀的孩子可能是一个尴尬的男人的,这就不好说了。”
“什么尴尬男人的?”
“上次我们到营子山去救人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我们救的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难道就是她?”
“是的。我们去救她出来后发现她并不高兴。而且从营子山的情形来看,她已经事实上做了营子山的压寨夫人。我们事后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并不希望获救。前些天,我们又到营子山去了一趟,发现她竟然在山上和匪首吴鄂作两情相悦的样子,当时隔得距离远,没有看真切,不知是不是她。现在看来是她无疑了。”张其危说。
“她又没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你们就不应该管了吧?”
“你这人没有社会责任感,公德心,这怎么行。土匪的种将来还会成匪。我们要劝她把这土匪的种打下来。”
“你怎么劝?你给她说,你怀了土匪的种,我们要把他打下来?我就怕你们没有把胎打下来,脸上倒被打了五个手指印。你们这是典型的披着蓑衣向火——引火烧身。”蔡招弟说。她还用了一个雎县的歇后语来说张其危。蓑衣是用棕毛做的,这棕毛极易燃烧。披着蓑衣,这蓑衣上的棕毛很容易着火。所以有此说。
“我想,这最好的办法就是指望你帮助我完成这个任务。”
“我帮你?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