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则这些话脸色一阵难看,京城是首善之区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薛家和五阿哥算是什么冲突?难不成小燕子还有理了?一般人家放着小燕子那样无法无天的奴才也都处置了,自己真的把薛家给处置了,这不是皇上带头要宠妾灭妻,纵着奴才欺负主子么?如何有人拿着这个讹诈薛家?
看着皇帝的脸色不好,弘昼忙着拽着乾隆说:“这个事有点误会,也许他们家是为了别的呢,再者薛家借钱还不是容易的,这些年的相与生意上的来往如何不能借一些银子来。”
正说着不少票号和银楼的掌柜的纷纷出来说:“老张你如何这个样子,薛大爷不知事,你是个经历风雨的也跟着糊涂么?要钱只管跟着我们借就是了。”张德辉伤心地说:“这些钱不是做生意,用在正当的地方,只是拿着打点关系的,用掉了再也不能赚回来。我们家的老太太已经是躺着好几天了,大夫看了只说尽人事听天命。大爷准备着散尽了家财带着一家老小回南边去。多谢各位相助,这些钱也都是各位辛苦挣来的如何能拿着大家的钱打水漂。”
这些掌柜的一听都是低声的叹息,一个年轻点的狠狠地说:“还说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一下子叫人拿出来八十万,这是地方上多少人的税赋?这些贪官,人人得而诛之!皇上的圣明全叫他们给败坏了!”
一个老成些的拉着那个年轻的说:“小心些,你知道这次薛家惹上的是谁?是福家!你打听去,大学士的本事可不得了的!”
福家?乾隆这下火了,傅恒这个东西竟敢这样为非作歹!气冲冲的乾隆对着弘昼开炮:“你个昏聩的东西,这些事为何不来报给朕知道?是不是人家给你什么好处?还是你想看朕丢脸么?”这话有点重了,弘昼哀号一声爷真是无辜的!真是躺着也中枪,本想着隔岸观火,谁知这把火线烧到自己的屁股上。
弘昼忙着跪下来哀号着:“皇上息怒,这个臣弟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弘昼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这一嗓子出来大家不堪薛家卖抄家货了,一个人一嗓子出来:“真的是皇上,上次皇上阅兵我见过的!皇上万岁!”
这下害好了,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大家不住的磕头叫着皇上万岁!没了礼部提前演礼,底下的人乱糟糟的喊着。十三担心场面失控忙着跳在茶馆门前的上马石上朗声说:“皇上在此,随便窥视的视为有意刺王杀驾,尔等不可造次,跪在地上听皇上圣训!”十三担心若是里面有的心存不轨的人真的把皇帝给杀了,可真是乱了。至少在二哥稳当之前,弘历还不能死呢!
乾隆对着十三说:“林祥,朕岂能是贪生怕死的皇帝?朕爱民如子,如何怕和百姓接触。”虽然嘴上说着,乾隆的心里对这十三更加有好感了,林祥果然是个能臣啊!吏部的侍郎就是十三了。
乾隆黑着一张脸对着气喘吁吁的赶来的九门提督说“你去把傅恒叫来,今天朕要当着众人的面整治一下这些贪官!”底下的百姓大呼皇上圣明,乾隆听着心里舒服不少。没一会傅恒来了,见着皇帝脸色难看正在狐疑着,等着乾隆那张德辉叫来叫张德辉说了事情的经过。乾隆对着傅恒冷笑着说:“没想到朕的国舅有如此的本事,你掉进了钱眼里面么,一张嘴就跟着人家要八十万,下次你敢跟着朕要朕项上人头了!放心朕不是隋炀帝,你也不是杨坚!”
傅恒气的嘴里发苦,自己真是找谁惹谁了,跪在地上叩头连连,只是说:“皇上说的奴才不敢辩驳,只是奴才实在是不知道这什么薛家的事情。”乾隆哼一声:“人家打着国舅的旗子,叫自己的福晋亲自上们要钱。你还敢狡辩!”
看着乾隆要认真发作起来傅恒,和亲王看着来的越来越多的官员对着皇帝说:“皇上,叫那个张德辉辨认一下不就成了?”
张德辉看着傅恒说:“那个人说的宫里令妃娘娘的亲戚,叫福伦大学士。他们家的福晋亲自上门,就连着门外的摊贩也都看见了。这位大人奴才看着眼生不认识。”
这话一出,乾隆狞笑着:“他算是什么国舅,立刻把福伦全家给朕绑来,叫薛家的人认清了立刻下狱!大刑部和大理寺给朕三天之内审问清楚,若是你们敢枉法就给朕滚到乌里雅苏台放羊去!”
张德辉感激的喊着:“皇上圣明,皇上万岁!”底下跪着的老百姓和官员们全是跟着高喊,乾隆见着底下扬尘舞蹈跪拜自己的百姓心满意足的走了。
不用三天,晚上的时候案件水落石出。乾隆火冒三丈,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为了不叫福伦有机会在皇上跟前翻案把自己以前和福伦勾结的事情泄露出去,直接把案子问成了死案,皇帝见着福伦以前干的龌龊事,果然是黑着脸扔过去一句:“他不是喊着把五阿哥当成自己的儿子看么,朕成全他!福伦全家籍没给永琪做奴才,不知抬举,只准他们做最脏和最累的差事!”令妃得了消息脸色一白差点背过去,自己还没搞定贾宝玉,却是先失去了一个臂膀。
令妃苍白着脸穿着单薄素净的衣裳抱着十五阿哥跪在养心殿外面请罪了。皇后正巧在一边说:“令妃在深宫里面如何知道这些。十五阿哥总是闹着身子不好,真是胡闹,皇家的血脉也是拿来这样折腾的?令妃是怎么做额娘的?”
乾隆正在气头上,一道旨意,十五阿哥被抱走了,令妃回去面壁。
宝玉跟着黛玉笑着说:“老十这回还得了彩头,弘历给了老十一个四品的顶子。令妃是白白丢了一个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