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生命之火的焚烧下,一条火焰竟沿着彩色蛛丝,向白蛛蔓延而去。那些火焰虽然并不炽烈,甚至摇曳不定,可是却似乎永不熄灭,倔强而不屈。
火焰蔓延极快,几乎眨眼间便已经蔓延至依然破败不堪的白蛛身躯上。蔓延至白蛛的身躯后,火焰迅速在它的身躯上扩散,仅仅几息的时间,一层淡薄的火焰便完全将白蛛的身躯覆盖。
白蛛痛苦不堪,可是如何无论,它也无法摆脱那看起来一吹就灭的火焰。火焰一点点燃烧着它的血肉,那极度的痛苦几乎令它就此崩溃。它彻底放弃了去熄灭身躯上燃烧着的火焰,疯狂扯动彩色蛛丝,力量更是毫无保留。
火烈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根本再也没有余力与白蛛对抗,它周身火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在白蛛强力的拉扯下,坚韧的彩色丝线如同最锋利的利刃一般,将火烈鸟的脖子割断,火烈鸟的气息也随之消失。
火烈鸟庞大的身躯失去力量的支持,掉落在地,将满地的白骨砸成粉碎。而白蛛在将火烈鸟灭杀后,身躯上的火焰也渐渐开始熄灭,不过此时的它也近乎濒临死亡,气息奄奄,完全是凭借蛛丝才得以继续挂在石室顶部。
原本恢复寂静的石室中,忽然响起一声惊天剑吟。璀璨的光华几乎成为石室唯一的色彩。璀璨的光华中,一柄灵剑藏身于其中,它锋锐无匹,气势雄浑如滔滔江河。
白蛛虽然伤势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恐怖的直觉仍在,面对生死危机,它迅速向其中一面墙壁吐出蛛丝,试图转移阵地,躲避那必杀一击。
只是灵剑速度实在太快。而白蛛却伤势严重,速度大降,两者速度根本不可比拟。在白蛛即将借助蛛丝躲开的前一刻,灵剑却是先一步将它的身躯彻底洞穿,大量的白色汁液洒落在地,看起来十分呕心。
腹部虽然被洞穿,但白蛛并没有立刻死去,本能驱使它借助蛛丝向着墙壁遁去。可是在中途时,它的生机便已彻底断绝,在惯性下轰然撞上墙壁。然后跌落在地。
徐清从通道中踏进石室中,灵剑亦在此时飞回手中。看着地面山的两具妖兽尸身,徐清心中感慨不已,原本令他感到棘手万分的两只妖兽,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反而让他做了获利的渔翁。
他将烈火鸟的妖丹取出,然后将其尸身装入储物袋中,而白蛛的尸身,已经破碎太过严重,而且太过难看。他并未收取,只是取出其妖丹。只是可惜经过烈焰灼烧,令徐清眼热不已的彩色蛛丝已然破损,失去了其应有的价值。
收拾妥当后。徐清走到那株火红色灵药前,细细打量。原本徐清担心,在火海中,朱雀草可能会就此化为灰烬,或者遭到毁灭性打击,可是现在看来。担心完全是多余,它不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生机似乎变得旺盛。轻轻摇曳间,点点红芒绽出,晶莹的光点在空中闪烁,美不胜收。
火红的植株上,共有八十一片朱雀形的叶片,一片不多,一片不少。每一片红叶的形态都略有不同,但皆似欲腾空飞跃而起。
“难道传说是真的?朱雀草曾沾染朱雀之血,否则又怎么会在如此神异?”
“应该不可能,朱雀草虽然极为少见,但却并非罕见到天地间只有一株或几株的程度。之所以少见,那完全是因为它们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罢了。朱雀,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兽,又怎么会在那么多地方留下圣血呢?”
“可能是曾经有一株灵药因沾染朱雀之血而变异,化为朱雀草吧,而如今的这些朱雀草只是那株朱雀草繁衍的后代罢了,无论繁衍多少代,朱雀草内依然保存着那一丝神性。”
徐清看着朱雀草,心中有种种猜测。
朱雀草真正有药性的是叶子,枝干并无大用,因此徐清只是将叶片采摘下而已。虽然他也有过将朱雀草整株取走的想法,但很快便放弃了,他根本找不到适宜重新安置朱雀草的环境。与其让其在新的环境中死去,不如让其继续在龙炎山中生长,为后世之人留下希望。
将朱雀草叶片采摘下之后,徐清又立即赶往火烈鸟栖居的地宫,在那里还有这许多烈阳果等着他采摘。
火烈鸟栖居的地宫浩大无比,徐清当初闯入时,并未来得及细看,只来得及将那刚刚百年的烈阳果收取便急匆匆地逃离。当他再度进入地宫时,才有时间细细查看火烈鸟栖居的地宫。
地宫中的烈阳树竟然并非只有一株,而是三株,每一株烈阳树上皆有着近百枚烈阳果。或大或下的赤红色果实将烈阳树的枝头都压弯了,馥郁的芬芳在地宫中久久弥漫。
“将火烈鸟引至白蛛所在的石室,恐怕是我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了。”徐清几乎兴奋地想要大叫,看着那些赤红如雪的果实,他实在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
“我记得那枚古旧玉简中似有烈阳果的介绍,先看看究竟有何用途。”徐清将那枚记录珍稀灵药的玉简取出,心神进入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