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忠被宝儿的话呛得无话可说。
甄亚臣倒远没有宝儿的愤慨,作为医者,他望向唐寅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关切来。
见他面色青紫,眼眶有些身陷,脚下虚浮,伸手便去替他诊脉。
“你体内有毒血残留……”说着,又翻开唐寅忠的手掌,看着上面几处被银针刺破的痕迹和周围的一圈青紫,皱眉摇头叹息道,“你试着拿银针替人逼毒?那套行针之术你始终不得要领,我之前便警告过你,切不可儿戏,否则极有可能控制不住病人体内的毒素逆行,引火上身,你怎么还是这般胡来?”
唐寅忠面对师父的斥责只能像个孩子一般低头认错,末了却又不忘添了一句:“刚才与邢大哥交手,误打误撞已经将胸中淤血吐出去大半,虽说现在身子虚弱了些,却并无大碍,师父不必替我担心。”
这边几人正说着病情,唐府门外,一人一刀立于正门之前,满眼戾气,让守门的两个佩刀侍卫只是远远望了一眼便有些不寒而栗。
唐寅褐没有说话,眼中怒火中烧,手上绝尘高高提起与肩齐平,一步步往唐府中逼近过去。
两个侍卫虽然心声胆怯,无奈有指责在身,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可两人尚未能近了唐寅褐的身,只见他手中长刀轻轻一掠,刀锋带过一道无形气机,将两个侍卫冲出去几步远,重重砸在门上瘫软无力滑落下来。
听到动静数十名身着宫中侍卫服饰兵士第一时间赶到正门前,将唐寅褐团团围住。
面对这批欣王从宫中带出来的大内侍卫,唐寅褐却是视作无物,一路向前,步步紧逼。
侍卫步步后退,半是被唐寅褐身前气机牵引,半是被那可怕的气场震慑,一时间竟是无人敢率先抽刀出手。
“住手!”
身后一声喝令,众侍卫纷纷收敛神色俯身行礼。
欣王不紧不慢走出来,面色沉痛看着唐寅褐,见对方目光狠厉决绝,知道此时多说什么同情的话都只会加深他心中的恨意,只得简短一句:“你快进去吧,她在你的院子里。”
唐寅褐依旧面色阴沉,看也不多看欣王一眼,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身边一个近身侍卫看不过去,小声问:“就这样放他过去?”
欣王看着唐寅褐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他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人已经这样了,他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带走了。”
唐寅褐如猛兽一般一路横冲直撞到了辛紫所在的房前,一脚将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