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有信到树下找到他们。
“你出去可顺利?”应在则问他。
有信看看语琴和语梅分开站在六七米的地方。放心地说道。“我找到那两位同乡了。把找书的事托给了他们。他们带我去茶楼酒肆坐了坐。听说些会宁府的事情…”
他说的和应在则说的差不多。
狗肉的事,应在则暗中和有信说了。
所以有信现在义不荣辞地成为荣儿有力的助手。
荣儿正经地对他们说道:“现在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就是找人暗查我醒来后温氏和曾氏的行踪。看有过什么人出现在她们四周……第二件事,再过些天是我和哥哥的生日,为了少欠会宁府的情,爹说了这次生日酒名义上是会宁府和安平府合办。实际上我们不会接受会宁府的银子。现在的行势很奇怪,皇上一心要把我和夏之康绑在一起。怕王贵们闹出有*份的事,教坏百姓,皇后和会宁夫人交情非浅…狗肉在暗处已经先出手…到时候来往的人多,恐怕是狗肉的机会…”
应在则打个冷颤。眉头直皱,“偏巧我现在天天要上学。”
“这两件事我只是告诉你们知道,真要怎么做。恐怕还得让爹出手。所以我现在去看爹回来了没有。”荣儿笑一笑,象片红云一样飞走。
应清沅刚刚下朝回到正院。应在允刚给母亲问过安。
荣儿笑着走进来,清脆地叫声,“爹爹回来了。”
“嗯。”应清沅退下朝服,刚套上一件青衣绣袍。
“我要跟你去书房。”荣儿两眼闪闪发光。
“我知道你们几个在东安院说话。又有事找你爹?”固氏半笑地看着女儿。
“娘你现在调理身体。知道的越少越好。”荣儿冲母亲眨下星星般的眼睛。
“允儿回屋去吧。荣儿跟我来。”应清沅正好有事找女儿。
书房里面。
“爹。现在有两件事,不得不依靠你了。”荣儿向父亲坦言。
“说吧。”应清沅坐在书案前,认真地看着女儿。
“第一件,请你让陶护卫两兄弟派个得力的人去暗查一下吉安夫人和会宁夫人最近行踪的事……第二件,过些日是我的生日酒,恐怕得做些防备。我再不喜欢夏之康,现在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们可不能丢人……”
荣儿说的两件事都是应清沅的心事。只是他没想到女儿想得这么仔细,这些天他已经让人在调查风闻的来由,可是没有找到真正的源头,经女儿这么一说,得了清晰的思路。
“照你这么看,成国府的确大有来头。”应清沅心中有了忧虑。
“既然成国府要让会宁府欺负我们,但皇上要维持形势,就由皇上去面对他们的阴谋好了。”荣儿意味浓浓地对父亲说。
“你不想退婚了?不怕皇上介入过多,把你和夏之康绑在一起,永远都解不开?”应清沅半眯着眼睛审视着女儿。
“我想退婚。但是敌人的阴谋太大。”荣儿笑着耸耸肩,“反正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会发生些什么变数,没人知道。到底大局先为上。”
现在她第一招还给狗肉的就是一个假相,应荣儿很在意与会宁府的婚事,若是让狗肉现在发现她想退婚,这场棋下着就不好玩了。
应清沅点点头,怜爱地看着她,“你懂事就好。”
“我让来风去把陶冶叫来。”荣儿笑着飞跑出去。
没一会陶冶来了。
应清沅和他细细商量很久,陶冶才离开了书房。
这夜子时。
小东西又带着信来了。
这一次除了长长的信文,下面画了幅郑芊菁的像,看着很是精细。
“郑芊菁果然是个大美人!就在我第二次醒来七月二十八的下午,郑芊菁采在黑山上采药不小心从成国府后的山上摔下来,摔晕了……”
这样的啊!还有——
“苟如云的外祖父鲁正兴曾是成国府大夫人安氏娘家的舅母子童氏的表姨鲁氏的旁支兄弟……真复杂的关系。她外祖父家除了自家那点地,还帮鲁氏在泰东倒打理着两个铺子的生意。苟如云跟她父母到泰东县后,父亲在家养病,她跟着母亲去姑母鲁氏的铺子里给舅舅和表哥送饭……”
哎呀这故事迂回曲折的,荣儿有点头晕。
“碰巧遇到姑母的儿媳经过铺里,见她和得漂亮,心生喜欢,就带去她家玩。过两天童氏回到东平州娘家,鲁氏听说表侄女回来了,便带着自己的孙子和苟如云一起去窜门。这一去,童氏就看中了苟如云。说这么标致的模样,怎么能没个出路?鲁氏想到苟沧澜如果科举不中,一家人没什么出路,就说服他夫妻俩,让童氏带走了苟如云。说是去成国府做丫环,也是投靠,不需要卖身和契约,只要讨得老太太和大夫人的喜欢,将来可以成国府亲戚的名义找门好点的亲事…”
荣儿捉摸着这段故事,搬指头算着日子。
从贾东西的来信上看,童氏到东平州时,自己在近南县离开的头天,而那童氏千里迢迢回趟娘家,只呆了一个晚上,就回南平州了?一睡快马两天两夜的路程。苟如云到成国府时,正是她回到安平府的第二天。
另有一则消息震憾了荣儿,就是竟化县东升岭一带都是成国府的田地,有一座不太起眼的黑山,听说里面挖出了黄金?这事外面没有人知道。
贾东西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呢?
荣儿提笔写了回信,卷了一百两银票在信里,绑在小东西身上,喂罢它,才放它离去。
贾东西——
只要一闪过那张脏得只看清一双眼睛的脸,她的心就会扑通直跳。
但想起后来在近南县城遇到的“****”,却没什么感觉。
真是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