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皱着眉头,火红的眼珠转来转去,敲着桌面道:“天界三皇子不过三万岁,不可能练成白玉天火,可是我美男弟弟若不是他,又是天界哪位大神的贵公子,年纪轻轻就会这个妙法呢?”
水鳞儿奇道:“姑姑,你也知道他不是凡人?”火凤白了白眼道:“我见他第一面,就嗅出他身上的仙味了!”水鳞儿眼中满是期望道:“姑姑,你真厉害,那你知道他到底是谁呀?”
火凤摇摇头,黯然叹道:“我早不问天界事很多年了。”
连饮了三杯,复又奇道:“水姑娘,你不是博学多识,什么都知道么?鸿忘大仙、蜈蚣精的底细你都一清二楚,怎么我美男弟弟你就不知道了?”
水鳞儿也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关于他的事,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我不认识他,他要去的龙绡宫,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他是天界三皇子,可我脑海里关于三皇子的消息少得可怜,唯一一幅画像,却不是他……”
火凤眯着眼道:“古怪!古怪!”忽而转首盯着喝酒喝得不亦乐乎的金甲狻猊,正要开口,金甲狻猊酷酷道:“不必问我,我倒是跟着遮月大仙在天庭赴宴,见过三皇子一回,当时他不满一千岁。”
火凤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摔倒的姿势,又斟了杯酒,叹道:“若他真是天界的三皇子,负了伤却不回天庭,流连人间,还迷上东海一个不知底细的小丫头,又被人家甩了,被情敌追杀。流落在这里借酒浇愁,丧魂落魄,嘿嘿,这出戏可真是有看头!哎,我可怜的美男弟弟,这般人物也有被抛弃的时候?”
……
隔壁房中,惊澈坐在桌前。眉宇微蹙。凝视着桌上的美酒佳肴,怔怔然出神。许久,伸手取过一杯。一饮而尽,又斟,又饮,一口气自斟自饮也不知多少杯。惆怅痛心之状笔墨难描。
正在举杯浇愁愁更愁之际,忽听得窗棂上叩叩叩三响。惊澈耳轮一动,以为是火凤又来骚扰,刚预备不去理会,却见房中凭空多出来两个衣饰飘举的青年公子。都是笑吟吟望着他,俯身行了个礼,唤道:“殿下。你叫咱们好找!”
惊澈皱眉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这两位青年公子不是别人,乃是开篇提到的正宗老君侄儿李慕泓。和广目天王的儿子毗留博叉无痕,且简称无痕吧。
李慕泓拂了拂袖子,上前笑道:“殿下,那一日咱们去天庭赴宴,路上碰见你,你嫌人多聒噪,独个先走了。我们到了天宫,就想寻你一块耍耍,上你的剪桃宫去寻你,谁知你还没到。又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你,我们几个念你心切,就两人结伴分头来寻你。咱们俩个一路寻到第十天,见云里有血渍,觉得甚是蹊跷,便从那里堕入凡尘,来看看怎么回事。”
惊澈哼了一声,李慕泓不觉顿了顿。
广目天王的儿子无痕见缝插针,抢着续道:“殿下,咱们到南海边一打问,果然听说上个月海上现了异象,惊涛骇浪了一番,就愈加留心,四处打问有没有个年轻公子来过,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打问到栖霞山下栖霞镇的李老爷府上救了位俊美不凡的公子,跟李老爷的子女到北冥山修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