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王叫道:“都下去!”
无数个虾兵蟹将见幻境消散,不消吩咐,早纷纷往海里钻去。只是白玉天火一时不灭,个个携着火光钻入深海,顿时将海水又照得通明。
犀王砍马刀一挑,平静的海水凝成一股海浪,幻化成犀牛的模样,朝惊澈奔去,牛鼻子上锋利的犀牛角闪闪发光,似携了电光雷霆一般,威势骇然。
水鳞儿在惊澈背上瞧见,吓得又是一声尖叫,惶急道:“小心!”
惊澈剑眉微蹙,唇角勾起个讥诮的笑,左手虚绕了几圈,绕出一圈圈银色的光带,忽然掌心一张,又猛力一扯,那一圈圈光带倏地罩上犀牛角,啪哒一声大响,将那海水幻化的犀牛角生生掰了下来!
犀王几乎拼上了全数的劲力,化出的那一头犀牛志在必得,猛然间受挫,震得丹田剧痛,哗地喷出了一口黑血,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当。
惊澈剑芒陡长,击在犀王的砍马刀上,那柄两丈长的大刀铮地大响,犀王右掌酥麻,再也拿捏不住,大刀朝海里堕去。
惊澈剑光指向犀王,架在他颈上一动不动,冷冷瞧了他半晌,忽然收了剑光,转身道:“不想杀你,滚吧!”
犀王惊魂未定,喘息着愣在复归平息的海面上,还想再斗,没了武器;想撂几句狠话,驳回点面子,又怕激怒对方,回头再杀了自己。一时羞愤不已,心中直恨:“是哪个狗东西收集的情报,说三皇子是个花架子,好下手的?”
惊澈收了缠丝剑,解下水鳞儿,御着贝壳在黑沉沉的海面上疾飞,虽然仍是浓雾蒙蒙,夜色茫茫,但他凭借神识判断方位,不过一盏茶功夫,已遥遥望见泣珠岛。
两人到了岛上,见了火凤和金甲狻猊,惊澈说了声:“走!”便头也不回地当先走人。火凤见他脸色不善,比夜色还黑,纳闷地望着水鳞儿,凑近了悄声问:“水姑娘,这是怎么啦?你们没找到我美男弟弟的心上人?”
水鳞儿爬上金甲狻猊的背,赶忙紧追惊澈,一面魂不守舍地随口答道:“找到了。”
火凤伏在她肩上,将捡来的珍珠不断塞入她胸口衣领中,惊讶又八卦地咦了一声,追问道:“那是为什么?我美男弟弟这般哭丧着脸?他在北冥山上冷是冷清,可从来没这么失魂落魄过呀?”
水鳞儿咬着唇,琢磨着那位龙绡宫的小公主一句句拒绝他的话,果然,任是谁听了,都有如尖刀剜心吧?
火凤瞧着水鳞儿也是面色苍白,沉吟不语,似是心事重重,更是焦急,道:“水姑娘,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去安慰安慰我美男弟弟去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