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尽管放心，”李元昊说道，“那恶魔受了耶律休哥一掌，伤的很重，生死难料，即便活着，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也无法出来作恶？在下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对待灵儿，这分明是处心积虑，谋划很久的报复，把她变成另一个人，再让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去冒充她。”

“他说，我害的他家破人亡，”宁灵忽然道，几个人一起转头看她，她摇摇头，又说，“不对，他当时说的是杨雪害的他家破人亡，他还说我和杨雪一定有某种联系。”

“小雪？”六郎有些不解，“据我所知，小雪从没有跟谁接结过怨啊，唯一的一次跟她结怨把她逼得跳下悬崖的恶霸早已被柴王爷给发配充军了。”

“对了，”听到六郎提起‘跳崖’，宁灵忽然想起梦中的情景，“我在醒来之前曾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杨雪，还有那个剥皮恶魔，他跟在一个很肥胖的矮男人身边，那个人叫他‘萧恒’！后来我取下那个剥皮恶魔的的面具，他的容貌确实跟我梦中梦到的‘萧恒’一模一样！”

“萧恒！”六郎念着这个名字，“当年那个恶霸身旁的确是有一个叫做‘萧恒’的下人，后来恶霸被抄家，我们却没找到他，难道是他？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没必要如此报复你吧？”

“他说杨雪害的他家破人亡，说不定有些事情是杨将军不知道的或者忽略的。”包拯忽然开口。

“被忽略的？”杨六郎低头思索，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我想起来了，我曾听五哥提到过，当年他和四哥领兵在沙漠中跟一群顽匪作战，那群顽匪的壁垒非常的坚固，后来却被他们给轻易破了，当时五哥还感叹说他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的智慧，而那个时候的小雪只有八岁。”

“这件事情本官也听说过！”包拯点点头，据说当时的杨家军是用帆布做成巨大的风筝，攀爬到山顶，利用风向，从天而降攻入堡垒。照你的说法，这个计策居然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想出来的吗？或许我们该找你的五哥证实一下，如果这个计策的确是你妹妹想出来的，那么那个剥皮恶魔说不准就是那群盗匪的余孽。如果宁姑娘和杨姑娘的确是一个人，那么他这样报复宁姑娘也就说的通了。虽然本官不信鬼神之说，但本官曾见过令妹一面，她的确和宁姑娘长的一模一样，就连气质都一丝不差，这未免太过巧合!”

“可是五哥自从去了五台山之后，就不再与杨家联络，对杨家所有人避而不见！就算问了，也没用。”六郎摇摇头，“如果四哥在就好了！”

“杨家四郎并没有死啊，他现在是辽国的驸马！”宁灵脱口而出。

“辽国驸马，不可能！四哥不会娶辽国女子的！他有原配妻子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他是辽国驸马？”

宁灵有些尴尬，总不能说是她在一千多年后的历史书上看到的吧。

“灵儿并没有说谎，”一直沉默的李元昊突然开口，“我曾在辽国见过那位辽国驸马，他说他叫穆易，可穆易二字组合在一起不就是杨字吗？而且他的容貌和杨将军你有五六分相似！”他停了一下，又说，“我记得初次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喂食一对雪白的雕儿，我当时还问过他，那对雕儿的来历。他回答说，那对雕儿是他最心爱的妹妹养的，他妹妹去世后，便一直由他照顾！”

“雕儿？”六郎喃喃地说，“真是四哥，那对雕儿是他送给小雪的，即使这世间有第二对，也一定那对雕儿的后代，四哥竟成了辽国驸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看样子，我得去趟辽国，一方面去看看那个假扮我的女人真正的目的，一方面去见见这位辽国驸马！说不定他能解开我心中的一些疑惑。”宁灵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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