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真对苏时雨说道:“你出名了,你造吗!”
“我造啊!”苏时雨说道,“饭桶和妖兽吗?”
“……”贺知真。
贺知真嘴角抽了抽,说道:“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苏时雨挑眉看他说道。
贺知真说道:“昨天你……的名声传出去后,在闻道堂外,好些弟子聚集在一块嘲笑你。”
说着,他眼神偷偷的看了苏时雨的脸色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心中暗道,苏时雨也是个心胸宽阔的,不与人计较。
苏时雨脸色平静,说道:“他们都嘲笑我什么了?”
贺知真的语气顿住。
“你尽管说,我只是好奇,这些人背后都怎么说我的。”苏时雨道。
贺知真这也是二愣子,听苏时雨这样说,他就真的说了,“他们说你是从凡间来的土包子,卑贱下三滥,食堂的膳食那都是给猪,猪都不吃,你……连畜生都不如,畜生都比你高贵。什么饭桶,不就是乞食的乞丐。”
贺知真这还真把那些人原话中的精髓给重复出来了,虽然原话比他说的要难听一百倍。他说完,瞅了一眼苏时雨的脸色,依然是平静如常。贺知真就在心里暗叹了,论涵养气度他不如他!
苏时雨面色平静,浑身的气质却是冷了下去,他开口,声音冷冷道:“说这些话的人,你可都记住了,记全了。”
“……”贺知真。
他的表情迟疑,说道:“记是记住了,不过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报仇啊!”苏时雨说道,面色冷酷,嘴角讥讽上挑,语气冷冷:“辱我者,杀!”
“……”贺知真。
我脸好疼,都被打肿了。
一旁的柳砚闻言,轻笑一声,说道:“不必。”
苏时雨闻言目光看向他,他说道:“不必你如此大费周章,一会,那些人就该找上门来了。”
苏时雨挑眉,“怎么回事?”
柳砚几句话把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苏时雨才明白今天怎么食堂这么大仗势迎接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对比就有优劣,高低之分。这就好比是重点学校里,入学的全都是百里万里挑一,放出去全都是笑傲一方的学霸。但是在学校里,这些学霸,却依然有高低优劣之分,学霸也成学渣。
在昆仑宗亦然,昆仑宗虽然是道门正宗,其中弟子天资和心性都是不凡。但是人多了,难免良莠不齐,资质好的被资质更好的比下去了。弟子间互相有明争暗斗,嫉恨不服的太多了。
苏时雨这事情就得从这个嫉恨说起,他早在入门那一日,被原和道君带去太极广场,当着众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收为亲传弟子,一步登天。这个传闻在昆仑宗早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堪称是无人不知。羡慕的有,嫉妒的更多,总有那么些人觉得自己比之别人不差,为什么那个被道君收为亲传弟子的不是我呢?人性便是如此。
嫉恨苏时雨的人不在少数,有些人能够隐忍不发,不敢得罪人。而更多人的,则是总想着机会落苏时雨的面子,找茬,和他过不去。只要他不好了,他们就好了。最好能够把苏时雨拉下马来,让他成为整个宗门的笑话,被道君厌弃,那就是再好不过了!这种心态就好比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大家都一起在烂泥沼泽中腐烂吧!
为何苏时雨的饭桶之名能够那么迅速的传遍整个宗门,传的沸沸扬扬的,正是有心人在背后故意为之。那些在闻道堂门口嘲笑苏时雨的人,便是因为心中嫉恨不平,逮着机会就痛打落水狗。
然而有坏人,就有好人。他们在肆意的嘲笑苏时雨,自有看不下去的人出面伸张正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日在食堂内亲眼见证了苏时雨饭桶之名诞生,并且还因为好奇以身试毒,尝了一大块烤肉结果转身就吐的沐远。
他从闻道堂结束早课出来时,便看见一群人在一旁聚集,笑的猖狂,语气尖酸刻薄讥讽的辱骂苏时雨。他当即就皱了眉,驻足听了一会,随后便面色不好,冷冷的甩下一句,“苏时雨体质非常,故而才能消化是常人几倍的灵气,你等不去好生修炼以求上进,反而是在这诋毁同门,怪不得被道君收为弟子的是他,而不是你等!”
那些人闻言顿时是脸色难看,怒气浮现,但是他们不敢对沐远发难。沐远天资出众,修为亦是早早的就炼气九层了,他如今不过是十七岁,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早晚是要进入内门。他们不敢得罪他,打不过,亦得罪不起,但是就这样忍了?
龟灵峰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年轻气盛,心高气傲?这能忍?完全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