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一时间被原和道君的话感动的无以复加,竟想不到师父这么看重他!
有点小开心呢!
“若是有别人先我一步得到太乙庚金的中下两卷传承呢?”苏时雨顺势问道。
原和道君目光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只说了五个字,“有能者居之。”
“……”苏时雨。
苏时雨的表情有些惊讶,竟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原和道君说话时候的表情语气皆是轻描淡写,但是那话里头却透着铮铮杀气。
看来,原和道君也并非是他看上去那样的清冷出尘。他就像是一把收在剑鞘里的名剑,无论看上去多么的名贵高雅,却始终是一锋利的剑。既是剑,哪有不饮血的?
想通了这一点的苏时雨,不但没有因此而疏离原和道君,反而是对他更加亲近了一点。是啊!一个初见时,就能拿着剑横在他脖子上,威逼他拜师修道的男人,又岂会是吃素的白兔子?看惯了这个男人清冷无害的一面,差点就被他蒙骗过去,这就是一个肚子里黑透了的家伙。
苏时雨心中隐隐的松了口气,若是原和道君真是那等高洁的眼里容不下一丁点沙子的人,他反而是要头疼。苏时雨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严谨守礼法之人,他本性随意,率性而为。若是原和道君是那等严谨高洁之人,他反而是要束手束脚。
苏时雨又道:“方才我在藏经阁遇见一个白衣的道君,他让我向师父你问好。”
原和道君闻言,神色略微回想了下,然后微微点头,说道:“为师知道了。”
苏时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位道君,风姿不凡,气度高雅,不知是宗门的哪位前辈?”
原和道君目光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道:“你倒是好眼力,那位是裴宁道君,容姿冠绝天下,素来有画中仙的称号。”
苏时雨闻言,好奇的问道:“裴宁道君为何会在藏经阁做一个小小的看守人?”
原和道君将事情细细告诉他,原来裴宁道君是宗门内最有可能进阶化神的几位元婴道君之一。半年前,裴宁道君修行上遇到了瓶颈,而后心有所感,放下一切,来到了藏经阁做起了一个小小的看守人。
“修行一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虽不知道裴宁师兄为何要放下一切,孑然一身前去藏经阁做起了看守人。但是,那必然是与他突破修行的瓶颈有关。”原和道君说道,“你说他已离开藏经阁,那便是他心有所悟,突破瓶颈了。”
苏时雨闻言,心中暗自嘀咕,那裴宁道君之前神神叨叨的问了他几句话,之后就突破了,该不是和他有关吧?苏时雨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并且表示,“是我多想了吧?师父。元婴道君的修行可是我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能置喙的?应该是巧合吧?是裴宁道君厚积薄发,一朝有所顿悟才对。”
原和道君闻言笑道:“修行一事最为奇妙,闻道有先后,却无尊卑之分。他人偶然一语,点破迷障,云开明月现的事情在修真界并不罕见。”
苏时雨闻言嘴角抽了抽,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方才在藏经阁他与裴宁道君的几句对话,都是在寻常不过的对话,也不知是那句话戳了裴宁道君的迷障,竟是让他大悟而去。只能说,修道真奇妙,真奇妙啊!脑洞不大,何以修仙?
原和道君看着苏时雨的神色一下低落,愁眉苦脸的,不禁问道:“何故如此模样?”
苏时雨表情担忧的说道:“师父,你说我这么脚踏实地,想的从来都是实在实在事情的人,修仙该是如何是好?”
原和道君听着自家徒弟这话,一头雾水,表情迷茫,脚踏实地,实实在在和修仙有一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