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胥吏是什么人全青山镇都知道,此人现在五十多岁,奸诈狠毒异常,常晋又怎么可能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还不如脑袋撞南墙而死。
“常晋,你不想活了,竟敢骂刘老爷!”这个时候,一旁的王麻子扯着公鸭嗓子叫嚷道。
“怎么?”常晋现在每日练武不辍,胆气渐生,倒也不惧王麻子。
“好,好,胆子真大,你家的几亩地是不是不想要了?”王麻子冷哼一声,开口反问。
“说到田地,我这里银两已经凑齐,你什么时候把地契送来……”说完常晋拿出白素素赠送的布袋,里边银子叮当作响。
幸亏自己运气不错,否则现在说话也不硬朗。
“是吗,”王麻子眼睛一闪,上前就要接过钱袋。
“慢着,什么时候带我家的地契过来,才能把钱拿走!”常晋自然不会傻到直接把钱送到对方手中,直接摁住手腕不让他动钱袋。
如果这狗腿子收了银钱不承认,自己岂不是徒惹麻烦。如此没脑子的事情,常晋不可能做。
王麻子确实有此意,抓着银子挣了几下手,暗叫这书生手劲儿真大。拽扯不动,他只能讪讪的放开:“好,我先回去,过两天就把地契给你们送来。”
“常秀才,你看小小的事儿?”赵媒婆好不识趣的又问了一句。
“滚”常晋实在不耐烦继续同他们纠缠下去,直接送客。
在前世地球上有这样一句话:“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五种都是黑心之人,经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中牙就包括媒婆和人贩子。这赵媒婆不是东西,他自然不会给出好脸色。
王麻子走时,盯着常晋冷笑一声,这才扭身出门。
常晋不是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歹意,心中却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如今不是没有本钱,怕他不成。
“秀才公,我……我也走了。”郭婶见事情不对,也急冲冲离开。
“郭婶慢走,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我家领。”毕竟是同村之人,以前多有照顾。虽然对方有些小算盘,但常晋却不愿失了礼节。
“姓常的……!好,好,老子这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王麻子出了村子,狠狠多了两脚,眼中露出怨毒的色彩。
等王麻子三人离开,妹妹才哇哇大哭起来,连说自己刚才很害怕。
“好了,好了,没事,再哭就变成花猫。”常晋连声安慰,总算把妹妹劝住。
小丫头抹了抹眼泪,才询问起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不用担心,这银子管我一个同窗所借,他已经言明,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常晋宽慰道。
“那咱们就可以赎回田地了?”小丫头立刻兴奋地叫起来。随即她又开口道:“哥哥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碗鸡蛋羹。”
田地有着落,小丫头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愁眉苦脸,一整天都显得特别兴奋,晚上做饭还特意炒了个鸡蛋。
常晋看的心中直叹息,手头十几两银子除了赎田外剩余不多,自己还是要想办法挣钱才对。
草草用过饭后,他继续挥笔抄写。
见哥哥忙碌,小丫头很听话的没有继续打扰,而是搬个凳子坐在油灯下纳鞋底。
两根灯芯用完,常晋看时间差不多,就想哄小丫头回屋睡觉。哪知没等他开口,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
随即邻居家的狗也狂吠起来,接着带动全村的狗大叫不已。
“哥哥,村里来野兽了?”听到那么大动静,小小立刻站起。
“别怕,有我”常晋握剑在手,出声安慰道。
“吱吱”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几下低沉的叫声。一个黄褐色的脑袋从窗户口弹出。
“什么东西?”小小又是一大跳,急忙抓住哥哥的胳膊。
“别怕,是黄鼠狼”常晋已经认出,原来是寺庙中那只黄鼠狼,它怎么找到自家的?听门口柴狗叫的方向,显然是冲这边。
常晋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小家伙把全村的狗都惊动了。
想到这里,他忙大声训斥一句:“阿黄,别叫。”
被主人训斥,那条癞皮狗才渐渐停止嚎叫。
那黄鼠狼在窗口来回探了几次头,最后又消失掉,这次却是从门口大摇大摆进入屋中。让常晋惊讶的是,它口中还拖着一只肥硕的野兔。看那兔毛上的血迹尚未干涸,应该是刚被咬死不久。
小家伙把野兔丢到常晋脚下,围绕他欢腾跳跃起来。
“送给我的?”常晋满是好奇的询问,他实在不明白这黄鼠狼怎么会盯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