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真的在怀里拿出了丝帕。
“喂,你轻点,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还真的说风就是雨,你能再幼稚点吗,都包裹好了又去拆,你当然乐意了,可受罪的是我……(以下省略掉千字)。
“别动!”
对,就是这两个字足以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外加一个眼神就遏制住了她精彩万变的表情。如果她以后变成了面瘫,别怀疑,拜他所赐。
“我能再说两句吗?”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笨呢!”
事实上,没等对方开口,她就说出来了。她不是征求同意,只是通知一下。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给她包扎好了,还因她的一句话,又拿出丝帕进行一次包扎。他不嫌麻烦,可受苦的是她好不好。如果真担心她,想取到她的信任,但又折磨她,是不是太矛盾了点。她可不认为是听话或讨好。这种愚笨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二货能做得出来的。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精明的人,刚才的举动是在耍她吧!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对你另眼相待吧!看不出来我刚才是在捉弄你吗!”
果不其然,死冒牌货,余竹的个性怎是他能模仿出来的,在别人面前一副死老头正经巴拉的样子,在她面前就完全暴露了。可恶的是她还不能揭穿,要睁一只眼闭一只地一笑带过。
心蓝盯着余竹,又是一场眼神的较量。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冒牌货的镇定啊,是谁看到她那双眼都会害怕地错开吧,可他却公然接招,眼神波澜不惊,哪有一点惧意。只有熟悉她的人,或者是习惯了她的人才会不以为然。
这个人,不在两者之内。她很肯定不认识他。每个人的气息和气场都是不一样的,一张易容的脸根本决定不了什么。事实上她是通过感觉才断定这个人不在她认识的范围之中。
“是啊,还真看不出来,你老人家的伪装技术简直无懈可击,怎是我等小辈能说三道四的。”
一语双关,不说炸出一点老底出来,但也让他吃瘪一回。他敢接下去吗,他敢自曝身份吗。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她就跟他挑明了,她就是知道了他是冒牌货。
这样他老人家就不用那么辛苦不惜牺牲色相,消耗时间来试探她。
反正他早就怀疑她了,只差她亲口承认,她敢肯定昨晚他就怀疑她了,今天的出现让她避免一次危害并不是偶然,说不定他就在旁边看着好戏。
“二小姐何必自降身份跟我这个管家低声下气,你说是吧!”
余竹说到管家时,咬字特别特意。心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挑挑眉,不可置否。
“那余管家可要多担当点了,将军府虽说也算安全,但还是少不了什么内部争斗,外人虎视眈眈什么的,伤及无辜可就不好了,本小姐的安危还要你多费心呢!”
“那自然,保护二小姐的周全,将军府每个人都有责任,我首当其冲,义不容辞。”
余竹抱拳作揖,便是诚心与恭敬。同时心里也马上有了主意。将军府二小姐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只要她不妨碍他,他可以不计较她知道得太多。至于帮不帮她就看情况了,不说喜欢她,至少不讨厌。
能对一个丑女另眼相待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刚才触碰她的时候居然没有反感的意思,这是破天荒的反常,?就像她说的,他难道真的在面对她时变笨了?。
“你这句话听着蛮舒心,那以后就辛苦你了。”
心蓝转身离去之前冲余竹挥挥手,还不忘对他抿唇一笑,差点没被自己恶心死。
待转身之后才恢复正常的神色。冰冷的眸子里是红色的孤傲。
演戏这玩意还得继续,起码没心没肺,随心所欲的性子要活的潇洒些。当然,存在的威胁和危险自然要谨慎行事。余竹是谁她暂且不究,只要不妨碍她的生活,管他是杀人放火还是争权夺势,只要不来招惹她就行。不过偶尔来个一两次调戏她就勉为其难地牺牲下色相吧!(话说,她有色相可言吗!)。
余竹看着心蓝离去的背影,嘴角意味不明地勾勒出一抹笑容。
看来,不多多关照她一下是不行了!
待人散尽后,谁也没有发现地面上有心蓝的血光顾过的花草,刹那间绽放得特别妖冶,尤其是在阳光的反衬下,不同于别的花草的春意盎然,浓艳之色像是被植入增长液发生变异,显得诡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