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忠这方也是倾巢而出,尽遣精锐死士。
文魁打量敌阵,此时徐忠主攻部队兵力约在五万人间,这应该是他所有的老底了,后面浓烟滚滚,显然徐忠已经烧了营寨,与文魁准备做殊死一搏了。在中间,清一色的步兵,而两翼和前后阵更是都是骑兵压阵,气焰嚣张,刀剑出鞘,弩、弓、枪、刀、剑、盾、等兵器一应俱全,气势如虹,让城楼上观战的各位琅琊守兵心生寒意。
忽然,在军中两翼一分,一对千人的骑兵排众而出,只见他们这些骑兵,和徐忠手下所有的官兵衣帽制式都不一样,但是双目寒光凛然,即使在这样的大型场面上,所以的战马都俨然有序。
文魁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徐忠手下的兵马。”
众人一齐点头,文魁遥指军马,道:“众位将军请看,这些骑兵的坐骑,战马安详整齐,若是证明他们的主人乃是饱经战士的一流骑兵,这马儿不同于人,嗅觉最为敏锐,若主人紧张不安,它会清楚感应,更在行动与神态反映出来。正因这队人马是精锐的精锐,久经战阵,所以人人神凝意舒,不像其他人般心情紧张,遂经马儿反映出来。”
诸人点头,李随云叹道:“看这些人的衣着穿像,应该是北方隶属于粘忽尔部的战士,乃是草原上战无不胜的一只无敌铁骑,人数虽然只在三千到五千之间,但是各个以一当十,就是连龙翔铁骑论单兵作战能力恐怕也将逊于他们,幸好占忽尔部人员稀少,且从小残酷的军事训练让他们的存活率极低,若是他们能有上万战士,则中原必然大乱。”
文魁插言道:“这些粘忽尔,乃是天生的战士,平身不依附于任何一方势力,想来独来独往,似乎也从未在中原大陆出现过,这徐忠居然能够将这些人请来,看来徐忠为了我们也是下了血本了,文某何德何能,居然让徐公如此这般的抬爱。”
文魁收拾心思,双目精芒暴涨,排出一切私心杂念,矗立城头,大声叫道:“弓来!”
一名亲卫将文魁龙舌抬出,文魁左手开弓,右手放箭,一声断喝,一只流星般飞速长箭射向前方,呼啸声中,正中前方一名骑兵。城楼上呼声四起,文魁的神箭奇迹在此出现。,文魁仰天长笑:“好个徐忠老儿就让你尝尝我们琅琊将士们的真本领!”
“咚咚咚!”战鼓擂响,不等琅琊士兵欢呼声尽,徐忠已经开始展开攻击,鼓号、战鼓、号角一起吹响,徐忠稳控中军,在指挥着全局的进攻退守。
攻城机械搭上城楼,可是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琅琊这方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映,全军漠然,似乎已经放弃了一般。
徐忠这方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羽等人用军奇诡,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饶是徐忠此时也瞧不出任何破绽,莫非这琅琊城当真弹尽粮绝,无兵可用,现在已经早已是强弩之末,虚张声势不成?
此时徐忠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号角齐吹,各路大军拼死向前,飞快地攀援者危如累卵的琅琊城,此时琅琊不破,更待何时?
长长的云梯架上琅琊城,无数死士悍不畏死的爬上去,琅琊城此时已经破城在即,攻城的士兵们无不胜券在握,争先恐后地爬上琅琊城头。城下的无数将士,见那领头死士们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般顷刻间就上了城头,都道是破城在即,顿时士气大振,发了狂似地举着刀枪呐喊起来:“杀光贼寇,还我河山!”喊杀声好似山呼海啸,吞没了一切。
忽然,文魁面色如铁,单手一挥,无数女墙后面涌出守城士兵,这些士兵手中没人拿出一个大大的铁锅,里面全是宛若烧红了滚油一般,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殇水!”
徐忠部下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忽然尖叫道。“琅琊守城居然用这等歹毒的东西!”
这殇水是用热油,混合以粪便、石灰加以熬制,煮熟了无数来回,然后烧得滚开,用木桶装了,自女墙后一桶桶递上城墙,再从城头上整桶整桶地泼洒下去,这殇水,药性极毒,若是攻城的将士只要皮肤上沾上哪怕是一星半点,便会飞快的溃烂开来,迅速溃烂流脓,噬肌腐骨,直至露出白花花的骨头。倘若是手足被烫伤,还可以让同伴及时用刀斧斩断肢体保存性命,可一旦是身躯和头颅碰到个一星半点,连神仙下凡、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最是歹毒无比。这琅琊城中确实已经弹尽粮绝了,但是这人体污秽之物却是比比皆是,昨日文魁等人定计,派人收集粪便,然后又全城动员,借来居民食用之油,承诺战后数倍奉还,然后连夜叫人赶制了殇水,藏于女墙之后,今日用以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