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征转头一看,恨恨地自言自语道:
“真晦气,搅局的又来了!”
我却如释重负,因为我清楚地看见司马宙带着裴青峰和邱连桅向这边走来。
司马宙走到司马征跟前笑道:
“听说大哥这里有夜宴歌舞,为弟的特来助兴。”说着一招手,后面的侍从抱来一个造型奇特的坛子,上面用金色颜料描画着颇具易域风情的花纹。司马宙指着坛子道:
“这是此次我在西域得到的珍贵陈酿,是用其珍稀的葡萄品种酿制而成,用了三串上好的东珠才换来的,不敢私藏,特地进献于大哥助助酒兴。”
司马征也不好拒绝,便让手下仆从过来接下。司马征看看后面的邱连桅和裴青峰道:
“他们也是来助兴的?”
司马宙点头道:
“他们上次在凌云楼与大哥并未真正的把酒言欢,此次都特地来多敬大哥两杯。”
司马征鼻中哼了一声道:
“是助兴还是搅局,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说着一甩手,走进了屋里。一直挡在我面前的夜鹰见状,也立即撇下我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我终于松了口气,精神一放松才觉得双膝酸软,身子一歪,险些跌倒,急忙扶住身边的桥栏杆。邱连栋擦擦口角的血,悻悻地望了我一眼,转身跟着司马征进了屋子。
裴青峰问道:
“弟妹还好吧。”
我点点头道:
“还好,幸亏你们来了。”
定了定神,我望向一边邱连桅,几月不见,他更显清瘦。我不知道他已经回来,现在看见,心中十分欣喜。便问道:
“二弟,你几时回来的?”
邱连桅却满脸怒色,生气地道:
“你明知这里是征西王府,还四处瞎逛,不知道自己就是会招惹是非的么?”
我没想到邱连桅会这样,一时懵了,只得辩白道:
“我……我只是散步至此,看见涟漪在跳舞……我真的不知道司马征在这里。”
“你还孝期未满,便抛头露面来参加什么夜宴,一点都不顾及体面么!”
我不知道邱连桅为什么会这么愤怒,这跟以前那个眼神温柔,火热多情的邱连桅简直判若两人。
本来就在方才受了惊吓,这下又被无端被责难,我心中委屈之情涌上心头,却赶忙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裴青峰对邱连桅道:
“你责怪弟妹作甚,出了这种事也不是她愿意的。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怕她受委屈么?”
邱连桅将头别想一边,不再说话。裴青峰叹口气对我说:
“弟妹,我送你回去吧。”
我神色黯然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