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晚,二人就向太后告辞了。正好顺路,两人正好聊聊。
序了年纪,玫瑰公主倒是大上张山山几个月,于是摸着他脑袋大叫弟弟,山山道长一副苦瓜脸。
约好了过几天再研究数术,两人在岔路分手了。走了几步,公主回过头来:“下次不用叫公主殿下了,我叫赵玫,叫名字就好!”
山山道长回到绮兰小园,倒头便睡。
接下来几天,山山道长真的要奋斗了。
白天,出去教补习班赚钱,偶尔跑老太后那里混顿饭、顺便陪公主研究军事和数学问题;晚上就是练功。为了安心练功,张山山搬回了玉虚观,一方面安静,另一方面那有个大高手、还有陪练不用白不用。
话说苍松子道长倒是个实在人,基本达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传身教、鞠躬尽瘁,就差灌顶传功了。有大高手的专门指导,还有几个三代弟子陪他喂招,山山道长的武功倒是进步飞快。
这阵子因为志常子两人受伤,只能是冷月小道姑陪着喂招。这小道姑表面冷酷、出招也冷酷,经常打得山山道长遍体鳞伤、哭爹叫娘,不过山山道长认为:被美女揍也是幸福的!你们想这个还没有呢!
一天,太后遣一个小太监来通知,人官学的事情已经办好,可以去报道了。
等张山山面对着刻着“太学”的大牌坊,远眺着一片片恢弘的建筑和绿茵时,还是被小小惊了一下。本以为随便被塞到某个“官学”当个混日子的老师就是,没想到被“塞”到了著名的太学。以规模和学术先进程度看,这里不但是南宋最高学府,而且是当时的世界最高学府,甚至超出今日牛津、哈佛的地位。
看着三三两两穿着校服走动的,绿茵上奔跑、蹴鞠、射箭的学生,听着附近传来的朗朗的读书声,张山山道长恍惚间已经回到了前世的大学。
拦住个学生知道了办公区的位置,山山道长直接奔祭酒楼(校长室)而去。
祭酒(校长)是个白胡子老头,坐在书案后面读着什么,根本就没理睬张山山的询问。
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天,祭酒老头总算起来,踱到张山山面前,竖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山山,似乎并不太友好。(貌似对道袍特别不感冒)
“斯大道者,唯以儒学为尊,其余皆旁门左道而!”这头一句就把山山道长的牙花子刺激到酸得不行。
“儒学者,首遵孔孟之道。夫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接着老头儿就是孔孟啥的神侃,把张山山听得昏昏欲睡,可惜不提供床铺。
听了一大铺,享受了不少唾沫星子,山山道长最后总算明白了中心思想:“学校并不重视算学;看先皇和太后的面子给他开个后门,先从学录(普通讲师)做起;瞅他不顺眼,让他赶紧滚蛋去找司业(教务长)。
(说明:宋朝的“太学”类似今天的文科大学,以儒学为尊。不过作为“儒生六艺”中的一种,数术课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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