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远指了指陈风，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这是我的一位前辈，我不能黑了心赚这个好处。”

鲁掌柜可是深知曹志远的底细的，他不过是街头上一个混混的头子，现在却这么卖力地为陈风着想，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看着陈风的目光便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意思来了。

鲁掌柜问道：“请问这位道友，银子和灵石各想要多少？”

陈风笑了笑道：“别忙，这阔嘴冰鲨的牙齿可不是只有这么一颗，我这里还有。”

鲁掌柜眼睛一亮，急忙道：“你还有多少？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在陈风取出来十几颗牙齿的时候，曹志远却上前拦住了他。

看到曹志远这么做，鲁掌柜不满地道：“老曹，你这是干什么。”

曹志远道：“这阔嘴冰鲨的牙齿要是只有一两颗的话，刚才的价格也就算了，现在已经有十来颗了，我不知道前辈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这么多阔嘴冰鲨的牙齿，这价格是不是也还变动一下了？”

鲁掌柜此刻已经失去了镇定，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刚才的价格不算数，每一颗牙齿我出两千。”

曹志远十分干脆地道：“不行！”

鲁老板道：“两千二。”

“太低。”

“两千三？”

“低了。”

“两千四，这是我最后给的价格了。”鲁掌柜咬了咬牙道。

陈风也插不上嘴，也不知道怎么讨价还价，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从中体会到了商人的奸诈，也因此而受到了一些启发，知道当初自己在卧牛镇恐怕是吃了大亏了。

价格加到了两千五，鲁掌柜看到曹志远依然还不松口，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了，道：“老曹，你到底想怎么着，你的底线在哪里总要给个说法吧。”

曹志远道：“你也不要一点一点的这么加了，你看，这堆牙齿里面不光有门牙，还有几颗嚼牙，门牙就按照你说的，两千五一颗，嚼牙三千五一颗，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就成交。”

鲁掌柜狠了狠心一咬牙，道：“好吧，就按照你说的价格办，有多少就全部都拿出来吧。”

看到鲁掌柜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陈风心头一动，在取出将近一半牙齿的时候就停住了手，道：“都在这里了，鲁掌柜你算一算一共该给我多少吧。”

鲁掌柜疑惑地看了陈风一眼，问道：“真的没有了吗？”

陈风不动声色地道：“恩，没有了。”

经过一番计算，门牙三十四颗，嚼牙十六颗，正好五十颗，折算下来的数字是十四万一千，陈风要了十二万灵石，剩下的全部换成了银子，为了显得有诚意，鲁老板还多给了一千两银子。

在结算完之后，鲁掌柜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陈风的储物袋，显得十分关心地问道：“除了这些阔嘴冰鲨的牙齿，道友还有其他想要兑换的东西吗？”

陈风摇了摇头，眼珠一转，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道：“暂时没有了，如果以后有了什么想兑换的东西，我一定会来你鲁老板这里的。”

鲁掌柜哈哈笑道：“那就太好了，欢迎你以后常来这里，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陈风跟着曹志远来到了大街上后，曹志远急切地问道：“前辈，你不会把阔嘴冰鲨的牙齿全部都给了他吧。”

陈风诡异地笑了笑道：“你说呢？”

从陈风的笑容里，曹志远知道他并没有全部取出来，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没有就好。前辈，我不知道你身上带着那么多的阔嘴冰鲨的牙齿，要是我提前知道的话，就绝对不会来这家钱庄，我还知道其他一家比这家大得多，财力也雄厚的多的钱庄，刚才那些牙齿要是拿到那一家去，兑换的绝对要比这里多。”

陈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这里有一万灵石，你就先拿去用吧。”

曹志远大喜过望，若不是在这大街上，恐怕他就立刻跪下了，银子他可以不在乎，灵石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他接过了这一万灵石，犹如小鸡啄米一般，一股劲地点着头：“谢谢前辈，谢谢前辈！”

陈风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们去另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