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中却一阵舒爽,骂人的账总算报了,肉包子也回敬过了,这下才算是两清了!
说起来,最了解她的还是林觉了,两个人见面不久,就能说出她顾全大局不拘小节的话来,这的确是她的行事风格,顾全大局的前提下,一定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为人处事,就是要这么快意恩仇!
叶倾待烈酒几乎挥发干净,才把药膏仔细的给叶安丰涂上了。
叶安丰后背一阵清凉,忍不住叫道:“姐姐,你这里的药膏真不错,就是开始的时候,疼的厉害。”
叶倾哑然失笑,把手里的膏药瓶子盖上,随手塞进了叶安丰怀里,“留着你以后用吧!”
叶安丰嘿嘿一乐,双手紧紧捂住了,一副宝贝的模样,叶倾又帮他穿戴好了衣服,叶安丰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忍不住道:“大姐,你真像我娘!”
叶倾手一顿,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叶安丰哎呦一声,语无伦次的道:“我是说,你和我想象里的娘很像,不不,你有点像是叶林的娘,我是说,像是叶林的娘对他那样!”
叶倾一怔,反问道:“你娘不是这样的么?”
一边说,又一边仔细的给叶安丰理了理领子,把璎珞给他戴上了,叶安丰神色黯然:“娘太忙了,还要照顾弟弟。”
叶倾耸了下肩,二婶张氏一口气生了五个孩子,在夫人们中也是很少见的了,又要主持府中中馈,怕是难以对每个孩子都面面俱到。
叶倾发愣间,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叶安丰主动的把滑嫩的小手伸进了叶倾手里,一脸自然的看着她:“姐姐,我们出去吧!”
叶倾好笑的松开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你是打理的干净了,我可还一身油腻呢!”
叶倾侧过身,叶安丰看到她背后化成一摊的油印,知道是肉包子留下的痕迹,不由吐了吐舌头,嘿嘿一乐。
叶倾把叶安丰轰赶了出去,翡翠和珍珠上前,给她换了身半旧的鹅黄襦裙,叶倾抬了抬胳膊,活动了下,感慨道:“还是旧衣服穿着舒服!”
珍珠和翡翠一起笑了起来,翡翠一边给她平整着裙子,一边笑道:“往日里总嫌衣服不够多,隔上十天八天就要做上一身新的,连奴婢们的衣柜都被装满了,今天还真稀奇起来了。”
叶倾笑而不语,见整理妥当后,转身到了厅里,一眼看到了坐在厅里的两个堂弟,叶安卓老老实实的坐在圆几旁,叶安丰抓耳挠腮,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玫瑰糕和绿豆糕,却不敢动手。
叶倾忍不住笑道:“都干嘛呢,看着就饱了?”
又转头吩咐翡翠:“去泡壶花茶来,对了,记得用那盏琉璃壶。”
翡翠应了,片刻工夫回转了来,手里捧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壶,桃红色的花瓣在里面沉沉浮浮,分外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