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被凌睿满目的凶光吓得瑟缩了下身子,这男人生起气来,好吓人!
“唐诗诗,我郑重的警告你,离婚?这辈子你都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都只能是我凌睿的老婆!”凌睿真是气坏了!这小野猫真是欠教训!
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婚了!
看开他该认认真真的给这个女人上一课,让她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人是不能怀疑的,连苗头都不能有!
“那我能不能不结婚了今天?”唐诗诗心虚的看了凌睿一眼,弱弱的问。
“不能!”凌睿死死的盯着唐诗诗的眼睛说,然后目光下移,又落到了唐诗诗微肿的唇瓣上,眼睛里的威胁意味,傻子都看的出来。
唐诗诗条件反射xing的用手捂住嘴,一双大眼戒备的看着凌睿。
凌睿冷哼一声,说:“下车!”然后,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唐诗诗等凌睿关上车门,对着凌睿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凶什么凶!
副驾驶这边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唐诗诗快速的转过身子,看到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目光上移,就是凌睿那张微冷的脸。
迫于凌睿的*威,唐诗诗犹犹豫豫的将自己的小手慢慢的伸出去,伸到一半的时候,被凌睿的大手快速的抓住,于是她抬头看了凌睿一眼,发现这个家伙脸上还是挂着霜气,于是她吞了吞口水,委委屈屈的被牵着下了车。
早就下车的唐元,已经等得不耐烦,看着凌睿拉着小媳妇样的唐诗诗下车,心里更不是滋味!
“刚刚担心晚了,死活往这里快赶的是你们,现在磨磨蹭蹭的还是你们,你们到底要不要领证了?”
凌睿抿着唇没说话,只是与唐诗诗十指交握的手紧了紧。
唐诗诗泪!这丫的这哪里是手,简直跟铁钳没啥区别!这算不算严刑bi婚?
四个人没说话,朝民政局大门走去。
“唐诗诗!你给我站住!”就在唐诗诗与凌睿,唐元,吴浩快要走进民政局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气势浑厚的虎啸龙吟!
唐诗诗的身子一下子僵在当场,凌睿从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感觉到唐诗诗身体上传来的颤抖,一侧身,搂住唐诗诗的腰。
与唐诗诗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唐元,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人。
老爸,老妈,还有——陆涛!
唐元看到陆涛,眸子一眯,里面燃起仇恨的火焰!
“爸!妈!”唐元开口喊人。
“儿子!你的腿这是怎么回事?”蔡晓芬一看到唐元拄着拐杖,差点昏倒!
她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才离开家一个多月,怎么就拄上拐杖了?
唐国端也连忙上前问:“怎么回事这是?”腿断了?
“没事,前几天受了点伤,过些日子就没事了。”唐元云淡风轻的说。
他可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去打黑拳让人打断腿的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保不齐另外一条腿也给自己当场打断!
“儿子,这,这能恢复吗?”蔡晓芬担忧的问。她跟老伴年纪一大把了才生出这么个儿子,媳妇都还没娶呢,万一腿落下残疾,人家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他啊!
“能,妈你别担心,医生说休息些日子,做做复健什么的就会跟以前一样了!”唐元安慰着自己的老妈说。
唐国端听唐元这样说就放下心来,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到儿子的腿上,而是看向一直没敢转过身来的唐诗诗。他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含笑站着的一身军装的凌睿,眼底闪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不过很快又划过一丝复杂之色,当然,这些情绪只是一晃而过,很快的,唐国端的眼中就恢复了刚刚的严明。
“唐诗诗,你这是不打算认我跟你婶婶了?”唐国端怒气冲冲的问。
唐诗诗慢慢的转过身子,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亲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叔叔,婶婶。”唐诗诗哽咽着喊。
“丫头,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蔡晓芬一见唐诗诗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心疼的不行,连忙责怪自己的丈夫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好好跟孩子说?”
唐诗诗虽然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她一直将唐诗诗当做亲生的一样,就是有了唐元,她也将唐诗诗当做心头肉一样的疼爱着,她深知这个丫头一向是个倔强好强的xing子,小时候跟一群男孩子练拳,身上青青紫紫的就没断过,都没见她哭过,现在看她哭成这幅样子,她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受委屈了!
“婶婶,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你们,一时间太激动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接过凌睿递上来的纸巾,擦了下眼泪,强撑起一个笑脸,说。
唐国端见唐诗诗这样,心里也是极疼的,但是他的xing子就是对孩子要比蔡晓芬严厉的多,尤其是他看到站在台阶下的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透着浓浓的歉疚悔恨,又看了看民政局这三个烫金的大字,重重的咳了一下。
蔡晓芬收到丈夫的提示,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丫头,别赌气了,婶婶看得出陆涛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