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圣端坐在不远外。微微眯着眼睛,观看着艾笛不断的嗽,糊,凡经两天了,艾笛一直都在重复着那简单却又有效的一击。
跟剑圣曾经施展过的无数炫目的剑技比起来,这一剑真算得上是平淡无奇。可如果和疾风步配合起来,恐怕只有对剑痴迷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理解其中的威力。
剑圣默默的看着艾笛的修炼。并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修炼,归根到底是一种很个人的行为,每个人的性子不同,天赋不同,能力不同,努力的程度也不同,所以修炼的方式强度和最后的结果也都会大大的不同。
就比如艾笛目前的修炼,如果放在其他人眼中,一定会觉得非常奇怪。他只是虚刺,每一剑都在距离精钢墙壁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来。两天以来,艾笛还没有真正的完成这一击。哪怕一次都没有!
换作另外一个人,只怕早就被这枯燥乏味的修炼弄的疲惫不堪,甚至有可能呼呼大睡。可剑圣却一直睁大眼睛,默默的注视,似乎有什么有趣的发现。
“呼”艾笛又刺出一剑之后,略微思索了一会,一屁股坐倒在地。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艾笛问道:“感觉如何?”
“马马虎虎剑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懂得的话语言简意垓的回答道。
对于艾笛,剑圣是越来越欣赏了,这个年轻人有天赋有才华。最重要的是他有运气还够努力!一个努力的天才,必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在这两天里,艾笛已经进行了四千次的虚刺,每一次虚刺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可只有剑圣这种境界的高手才能看出来,每一次的虚刺其实都略有不同。
这种不同可能只是剑尖偏离了一毫米。可能只是发力的方式略微变动一下,可能只是脚跟和脚掌之间的角度,也有可能只是一种感觉上的变化。
每一次的变化都很细微,每一次却也都让这一击更加完美。剑圣也没有想到,艾笛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能把这一击的真正威力理解的如此透彻。
“十天,大概只需要十天,他就能练成。”剑圣心中隐隐有一个期待。
心里赞赏的很,剑圣嘴上却一个劲的给艾笛挑毛病。他不希望艾笛太骄傲了!
艾笛思索着剑圣的提议,很快就又起身,还是那样的虚刺,一遍又一遍,不在乎枯燥,也不在乎无聊,他的心中只有将这一击完成的信念,空旷的练场上,只能听见墟刃出手时候的,“呢师”声,”
一次次的刺击,化繁为简,千锤百炼,最后才能成为大巧若拙的惊艳一剑。
在艾笛的眼中,只有剑。只有那呼啸的剑风,只有那滚滚流动的源力,只有风和雷电在咆哮。
直到筋疲力尽,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出剑,直到连活力药剂都没办法让他从疲惫中恢复,艾笛这才一头栽倒在地,用很不雅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剑圣就会从怀中取出一种很古怪的药膏,那好像灰褐色淤泥般的药膏散发出一种浓烈的草药味道,歹圣很仔细的在艾笛**的上身涂满药膏,尤其是肩膀、手肘和手腕这些关节处,更是涂上厚厚的一层。
睡梦中的艾笛,只觉得关节处一阵清凉,在高强度修炼下受到损伤的筋肉和骨骼被药膏的药力浸泡。缓缓的复原着,甚至变得更加坚韧!
一夜的好梦,睁开眼睛之后,巴里奥斯的人就送来了早餐。匆匆吃过热量丰富的餐点,艾笛便毫不迟疑的继续虚刺!
每天,至少两千次!
别看只有简单的再千次,别以为只是普通的虚刺,每一次都要改正,每一次都要领悟,每一次都要全力以赴,就算是最坚强的机器,也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
恐怕只有艾笛,才能如此的勇敢,挑战无人能够企及的极限!最初的几天,剑圣还只是赞许,当过了第四天之后,他的脸色就凝重起来,对于艾笛的赞赏之中,竟然也多了几分的敬佩。
剑圣甚至在想,如果是还不到二十岁的他,真的能做到跟艾笛一样吗?他不知道答案,却等于已经找到了答案!
歹圣回忆起他刚出道的时候,意气风发,剑光之下,无数人闻风丧胆。那个时节,真爽啊!
若不是后来遇到那个妖孽,恐怕这辈子会一直在波澜壮阔的世界里冒险,三十岁之后成为某个国家或者城市的守护者。那种生活,整天和上流社会的人在一起,接受他人的溜须拍马,接受国王和大臣们的尊敬,高高在上如同人间的神明。
可那种生活,真的比在铁匠铺里辛辛苦苦汗流浃背的铸剑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