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额上冒出滚滚汗珠,面色潮红,感觉自己头顶有块万斤巨石压了下来,虽然已经使出了全力,但还是挺不起腰杆,快要扛不住那极大的压力,就要被压死,不得不使出最后的底牌了,于是她左手一震,五点寒星从衣袖中飞出,朝着左冷禅的面部极快飞去。
左冷禅见到五枚针一样的暗器朝自己飞来,之前一点提示的话语都没有听到,足见这少女手段之卑鄙,顿时勃然大怒,喝道:“找死,居然敢暗箭伤人!”手中长剑划了一个圆圈,叮叮五声轻响,拦下了全部的暗器。
任盈盈轻笑一声,声音十分的清脆娇嫩:“好,我提醒左盟主,又发暗器了哟,别说没有提示你。黑血神针!”一挥衣袖,二十余点银白色针“嗤嗤”轻响,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划过空气,再度朝左冷禅身前袭去。
左冷禅听到黑血神针后,心中微微震动,这黑血神针阴毒无比,中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这一大丛银针飞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务必要截住全部的暗器,不能中上一针。他全身心都投入了拦截暗器的行动当中,不经意间放松了对任我行的监控。
任盈盈趁着这个机会,手上银链一把卷住任我行的腰间,然后往后一拉,就将任我行拉到身前,将一把短锯交给他,急忙道:“爸爸,你抓紧时间,自己解开脚链,我们马上就走。”再次面对满腔怒气的左冷禅。
左冷禅刚刚被黑血神针打得措手不及,心下狂怒不已,使出来剑招越发毫不留情,只是六招就打得任盈盈的银链脱手,束手待毙。
眼看任盈盈就要被一剑刺死的时候,一位黑衣人大叫:“教主小心!”的同时,用身子挡住了左冷禅的剑锋,掩护了任盈盈,自身却是被一剑穿透,鲜血狂涌。任盈盈趁机扶着任我行往角落里走。
左冷禅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位舍身的黑衣人,一脚将他踢得飞起来,砸到另外一人的身上,让两人都倒地不起,又朝着任我行杀去,紧追不舍。
一路上,不断有黑衣人舍弃自身的性命也要挡住左冷禅的前进,他们的行为为任我行争取了不少时间。
这些时间里,任我行脚上的铁链被锯断,身上的穴道被任盈盈解开了大半,已经能够运用少量的内力,面对攻击不再是没有还手之力,迈动的脚步也轻松起来,速度提高了四成。
左冷禅将左手掌从一名黑衣人的凹陷了一大块的胸前拿开,不用看就知道了这一掌拍断了此人的五根肋骨,绝对断绝了此人的活路。
不过这些黑衣人一个个都舍命救任我行,让左冷禅心中却是越发的烦躁,怎么有这么多人不畏生死也要让任我行逃走,他给这些人吃了什么药?这些人就想发了疯一样。
左冷禅口中大喝:“任我行,你就是这样像老鼠一样逃跑,对得起给你争取时间的手下吗?来吧,我等着你为他们报仇。”
任我行脚步一顿,停止了前行,像是要返身和左冷禅大战一场。
扶着任我行的任盈盈心中一惊,以他目前的状况,是绝对打不过左冷禅的,开口劝道:“爸爸,等你养好了伤,在来找左冷禅算账不迟。那时定然将此人的脑袋割下,把他的头骨做成夜壶。”
任我行哼了一声,算是对女儿的回答,依然坚定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追来的左冷禅,道:“前不久左冷禅你仗着十多个一流高手才把我打败,现在只有你一人,看还有谁来救你!”手上却多了一把剑。
原来任盈盈见到任我行一定要和左冷禅打斗,发现父亲手上没有兵器,怕他吃亏,连忙从地上捡起一柄失去主人的长剑,交到父亲手里。
左冷禅见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那任我行居然愚蠢地停住了脚步,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道:“任教主的武功高强,那是有公认的,不过在下的武功也不见得很差。”
话未说完,左冷禅手中那嵩山派标志性的厚剑朝着任我行攻了过去,十多斤的剑身突然变得重若千钧,像是一座小山被他拿着砸向了任我行,任何敢于阻挡它的人都将被砸成面饼。
任我行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剑依然面色平静,不见半点惊慌,长剑一指,就点在来袭厚剑宽大的剑身上,让这势大力沉的这一剑变成了完全无害的的一剑。
赵伯端悄悄跟在左冷禅的身后五六丈远,不敢过于接近,远远瞧见任我行引着左冷禅来到偏僻无人的角落,才转身和左冷禅打斗起来。见到任我行这一剑点在左冷禅剑柄上方八寸,就化解了左冷禅重若山岳的这一剑,心中不由感叹任我行的剑法之高超,天下少有人及。
左冷禅自然不是会被一剑打败,心中暗叫不好的同时剑身一转,向着任我行的手腕砍去,变招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交手了十多招,互有攻守,没有分出胜负。左冷禅仗着精力充沛,任我行仗着剑法高出左冷禅一筹,两人斗得兴起,几乎忘记了此刻的处境。任盈盈可没有忘记,她向院子里看了一眼,发现左冷禅这一方仗着高手众多,在群战中渐渐占了上风,将她带来的二百多人分割包围,顿时心中一阵焦急,张开樱桃般红润的小嘴,道:“爸爸,让我和你一起夹击左冷禅吧,不然我们可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