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镜殿下孤身一人断后!?”
听到马萨林的报告,安莉埃塔大吃一惊。虽然水镜很强,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可能抵挡七万大军的攻击。
“是的。”
马萨林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面无表情的道,“如果没有人阻挡的话,阿尔比昂军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到时候遭殃的不止是船上的普通人,甚至连陛下您都有危险。”
“所以,为了让你们有逃跑的时间,就让导师去送死吗?”
令人脊背发凉的,冰冷声音。
在他们身后,娇小的金发少女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芙蕾娅?”
察觉到芙蕾娅的情况不太对劲,弗雷纳迟疑的唤了一声。
芙蕾娅缓缓将脸转了过来。
原本如蓝宝石般温润的眼瞳,此刻已经变成了如爬虫类般暗金色的竖瞳。
(怎样?要干掉他们么?)
蛇之王这么问道。
“嗯,就这么做吧。”
芙蕾娅如此答道。
下一刻,死亡迅速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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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复活了吗?”
遥遥感应到了什么,水镜抬头看向了远方。
在他面前的是被巨大的猪蹂躏得溃不成军的七万大军。
“嘎哦哦哦哦哦――!!!”
一边发出胜利的咆哮声,野猪践踏着混合着血肉的大地,再次开始蹂躏奔驰。
“啊呀啊呀,还是那么兴奋啊。明明都没什么东西好破坏了的说。”
苦笑着看着仍旧高昂着斗志大肆破坏的黑色凶兽,水镜轻轻挥了挥手。接着,狂暴的猪就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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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渐渐驶离阿尔比昂的最后一艘飞船上,现在只有两个站着的人了。
无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贵族平民士官兵卒,此刻全都悄然无声的躺在甲板上,生死不明。
“啊呀,总的来说,还清醒着么,女王陛下?”
以灌注着强烈恶意的口吻这么说着,少女走到被圣剑之鞘守护着的年轻女王身边。
她的秀发像蛇般蠕动着――不,不是像蛇。少女的头发本就是无数互相绞缠在一起的白蛇――有如异界传说中的蛇发女妖一般。
“亚瑟王遗失的鞘――不,是改良品吗,怪不得能挡住我的毒。”
蛇,以粗鲁的男子的声音如是说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芙蕾娅小姐!”
安莉埃塔手捧黄金之鞘,气愤的,隐隐带着点恐惧的怒斥道。
“干什么………当然是排除一切妨碍我和导师在一起的因素咯。”
用像爬虫类般的暗金色竖瞳瞪视着安莉埃塔,芙蕾娅伸手扯下一条头发。
一条蛇。拿在右手上――一瞬间,那白色的蛇开始变粗,然后变薄,变硬,变直,变成一条棒子的形状。
仿佛它本身就是獠牙似的,尖锐而坚硬,饱含着毒液。
“所以,请你去死吧!!!”
像出鞘的刀一般,把獠牙举在手中,从上挥下刺向了安莉埃塔。但在刺中她娇弱的身躯之前,就被一片金色的光幕挡住了。
被最喜欢的导师赠给最讨厌的女王的鞘所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