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为了推脱吕布的‘盛情邀请’,我就有一句话溜到了口边后,却不得不又咽了回去。我本想说:令如夫人原本就是荆襄的名媛,接人待物自然会恰如其分!然陶商的拙荆原本就是小门粗鄙之女,未曾见过太大的场面,实是不堪入目!然而,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影射吕布的‘媳妇’是出身于‘娼门’,我不就等于‘自找不自在’了吗?吕布就是不当场‘大发雷霆’,肯定也会在内心里留下郁结。因一句话引来麻烦,根本上就是‘吃饱了撑的’!
“嘿、嘿、嘿……!”这时,思绪有些恍惚的我,耳边反而听到了并辔而行的吕布传来了一阵干笑声。我不禁侧首看了过去:“温侯笑什么?怎么好像是有未尽之言似的?商对温侯的秉性了解甚深!此也就是温侯不吝把商奉为‘知己’的一个主要原因。以往,商亦曾得到过温侯的颇多关顾。古人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温侯又有何言不能说予陶商?又因何而悭吝不言也?”吕布好像是有些‘别扭’的有口难言,让我大感惊奇?他还不至于还没见过面,就有‘觊觎’别人媳妇之心吧?当然,小心些还是必要的!同他‘套套近乎’,也可以让他少说些令彼此都感到尴尬的话。
明显是因吕布见面就提‘媳妇的貌美’想歪了的我,接下来让吕布的一番话说得我反而十分尴尬的不知如何的回答、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嘿、嘿!其实、其实某一直的坚邀关中王私下里共谋一醉,实是想私下里有个不情之请,想让拙荆代为言说。某有些碍难开口也!关中王一再的坚辞,那、那关中王可否上前一步让某详言?”吕布‘费劲儿’的解说,就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想同我身后的典韦和护卫等拉开一些距离再说。
让媳妇替他说?我心里已经有了些模糊的预感!肯定不能是像我‘想歪了’那样的:吕布有‘交换媳妇睡’之心了!心里想着,我只好一提马缰,同吕布并辔驱马同身后的人拉远了一些的距离:“温侯有话就请说吧!”
“那个、那个关中王对某女观感如何?”来了、来了!老爹给女儿说媒来了!这让我怎么回答呀?比他奶奶的研究‘媳妇的姿容’还要‘闹心’哪!话一出口,你吕布就成我‘半个老丈人’了!“这个、这个,不知温侯此言何意?”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的我,只好脸上发热的在言语上打着‘马虎眼’。无事时,同把吕昳丽内心的活动看透了的‘女子了解女子之心’的甄宓和貂蝉闲议论时可以当做笑谈,但人家‘老爹’要开口了!换成了谁,谁的脑袋都得‘疼’!
“这个,可能是某仅有丽儿这一个女儿,让某把她娇惯坏了!嘿、嘿!其现在已经老大不小(才十六,不小个屁!我心说。)的到该出嫁的年龄了!可是、可是,她却放出言语:非关中王那样的英雄不嫁!这、这、这不是难为某吗?某去哪儿给她找第二个关中王?这不是摆明了是要嫁给关中王你吗?其实、其实,某吕布此生佩服的也就仅有关中王一人而已,某也实是对此事难以启齿!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某仅此一女,爱如掌上珍宝。故而、故而就不得不厚颜说予关中王了!吁———!”费了‘大半天’的力气,吕布才把想说的话说完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为了女儿,吕布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同别人说这么多的‘恳切’之言。
你吕布倒是说完了?成不成都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可让我怎么回答呀?这不是让我为了‘某种利益’再把自己卖一次吗?我把自己可是卖过几次了?脸上直发烧的我心里想着:卖?我现在可是不愁卖呀?再卖,我也得弄个好价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