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进攻,由于南匈奴铁骑对汉军的布防已经‘驾轻就熟’、战术上也灵活了许多,有意识的躲避、小心着地面上所设置的各种‘平面’埋伏。虽然在推进的速度上有所降低,但在伤亡上却减少了许多、在进攻的成效上也提高了很多。甚至还采取了另类的以‘扫雷’为先导的进攻方式:既以无人骑乘的空马拖拽着‘枝枝丫丫’的树木,被强行驱策着作为前驱。这样做虽然损失了一些马匹,但却使兵卒的损失大大的降低了!同样是有着思维意识的人,谁也不傻呀!
在冒着汉军箭雨密布的覆盖性攒射的情况下,南匈奴铁骑还是在南匈奴大、小单于呼厨泉和芒正基父子的疯狂驱策下经历了艰难的‘跋涉’,还是冲击到了汉军营寨的边缘,两军终于进入了面对面的肉搏战。汉军组成的由一架架半丈高、丈余长的‘拒马阵’,在阻隔着南匈奴铁骑的冲击同时,藏于后面的汉军兵卒也在不停的伸缩着一排排的长枪、戳挑着狂冲来的南匈奴铁骑。马蹄隆隆声震原野、刀枪争鸣响彻寰宇、嘶吼、惨嚎相夹杂诠释着生命的‘廉价’!血肉飞迸谕示着人性的冷酷!
仅仅延伸到屯军大营营外的步卒方阵后面,乐进、史涣、侯成、宋宪等主要将领,除乐进居中调度、指挥外,其他的将领均分赴各方,身先士卒的组织着对南匈奴铁骑的全面抵抗。吕布、魏续、成廉等,则率领着大营内尚属完好的铁骑频频的寻隙出击,采取小股逆袭的方式配合着步卒的抗击。众将此时均是血染征袍、须发蓬乱得没了个‘孩子样儿’了!
几日残酷、铁血的绞杀下来,在给南匈奴铁骑造成了巨大损失的同时,也让汉军的步、骑军均伤亡近半。在南匈奴铁骑‘不要命’的疯狂冲击之下,汉军已经坚持到了体力和耐力的极限,已经堪堪的临近了崩溃的边缘!已经频频出击了数次的吕布,边放缓了赤兔马的驱策、任由赤兔马‘突、突’的直打响鼻的缓步休息一下体力,边嘶哑着嗓子忍不住骂道:“陶商、陶商啊!你他奶奶的咋还不到啊?不是他奶奶的想让某把命交代到这里吧?……”骂着,抬头瞥见西侧的阵脚又有被撼动的征兆,就又忙一扬连带着手臂、戟杆均沾满了血浆的战戟:“随本候冲!杀胡啊!”纵马率领着身侧的的千余铁骑又杀了过去……。
绞杀早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冲出屯军大营的吕布,已经杀入了南匈奴铁骑的群中杀不出来了!可能也是呼厨泉、芒正基父子早就盯上了吕布这位有着‘飞将’之誉的汉军主将?在驱动南匈奴铁骑加强对汉军继续的进行冲击的同时,也刻意的加派出了数千的铁骑对冲出屯军大营的吕布所率领的铁骑进行了围追堵截。由于南匈奴铁骑对吕布进行了全力的围攻,使跟随在吕布身侧的汉军铁骑也接连不断的落马;此时,吕布身侧的铁骑已经损失近半,一贯飞扬霸道的温侯吕布,此次真正的陷入困境了!
战戟飞抡、雄风不减的吕布不断地狂吼着斩飞了一具具南匈奴铁骑的肢体,狂野的驱动着坐下的龙驹赤兔马,拼死力的在南匈奴铁骑密密麻麻的人马丛中纵横的驰骋,心里也在暗自的嘀咕:“要命了!要命了!这次他奶奶的可真要危险了!杀吧、杀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陶商啊、陶商!某变鬼也要找你去算账!……”也不知他命都‘没了’之后,还怎么算账?
已经杀晕了头的吕布,此时不停顿的驰骋于南匈奴铁骑的人马群中大砍大杀已经近两个时辰,仿佛已经进入麻木状态,大脑驱使着肢体所要实行的唯一一个目的也就只剩一个‘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