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的面面相觑,对那男子咒骂出声,一个女的还有点紧张地道:“我才不怕呢。”
那些还翻飞在堤岸边缘的海鸥忽然发出一遍惊忧似的鸣叫,声音尖锐地沿着堤岸掠过来,惊忧了许多借饮食消遣的人们,才一下海鸟又安静了下来,人们也打消了疑心,项生却还jing觉地往茫茫的黑海处张望,没看到异样,只有海鸟依然忽隐忽没地飞来飞去。
聊了一阵,项生站起来要回到这边人群当中,走去时他下意识又往附近的人群扫视一眼,恰在这时有个人向着他举起手势来招他,那是个穿着套黑se西装,头上戴着顶绅士高帽,显得相当有风度的男人,只是他这样的打扮显得非常出格,从本土来说他绝对没有权贵的象征,有人看到他顶多以为他是一个刚从表演台上下来的魔术师,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处于偏静的桌子跟前,背向着大海,夜幕下他西服里面束着蝴蝶结的白衬衫尤为明显地衬托着他那张笑吟吟的脸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兴奋看着一个女人朝他走来。
“幸会,幸会,少将先生,今晚打扮得如此隆重,是专为来与我见面的吗?”项生来到魔术师模样的帅气男人跟前不由得伸出手来,这下才看到他放于桌底处的手上居然还戴着白手套,伪装得够完善的,他往桌底下瞄去看有没有一根拐杖,可惜没发现,心想这深海妖jing打扮得如jing致无非是要更合乎情理地掩饰住他的非人,看来他能够回复原形,却是个不能变化人身的jing灵,顶多能演变他的外表,改变不得他的命脉所在。
风度翩翩的男人伸出手去与项生握了一下手,便邀请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说:“请坐,相请不如偶遇,只是我打扮得如此jing致确实与场合不附,但你总不能让我象个渔夫或是厨子模样与一位如此美丽的夫人见面是吧,我自己都觉得礼貌上有失于你。”
“少将果然风liu倜傥,深得女人欢心。”项生恭慰一句,脸se还是忍不住现出了惧意,向四下里飞快望过一眼,毫无掩饰地说出心头的顾忌。“就一个人上来吗,没带随从跟班的?”
戴礼帽的人以温静的目光看着项生,少顷说:“从你脸上我看到了你的害怕,要是我说后面的堤坝下面黑压压地站满了我的手下,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是吗。”项生尽量作出平静来道,却在心里去感受神光jing灵的反应,第一次用思想的语言去问与他形影相随的一个元神。
却未等jing灵作出反应,乔装打扮的海螺jing道:“不用窃窃私语,有话可以明讲,与你相依为命的神光法宝对我的出现有何想法也不妨明说,就当我们之间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刚才那句话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是假的,本来我今晚也不想出来找你,但是我的探子发现了你,你往海边走得也太勤了吧,昨晚的际遇难道不足以给你们教训吗?不过我也不妨向你们坦白一句,即使你们躲到远离海边的深山大岭,我们一样可以到得你面前,只是时候未到。”海螺jing看到项生惊现的神se,他脸上不无得意地笑了,幽幽地问:“你信吗?”
“那又怎么样!”jing灵可没有项生那么彷徨,在朱琪身上闪出点点光泽,语气强硬地道:“你保证能抓得住我吗?”
“你这句话是低估我的能力,还是自以为了不起呢?”海螺jing脸现疑惑地问jing灵道。
“两样都有!”jing灵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是吗,你再说一遍。”海螺jing说话间一把手已向头顶上方举去,那手势给项生的感觉好象瞬间就可以唤出千军万马来,不禁多嗦了一下,忙出言阻止道:“别动气,吵什么嘴呢,少将今晚礼仪充分地找我们来谈心的,我们怎么能破坏此刻的良辰好景,怎么说咱也得请他饮两杯,畅谈一下未来呀。”
“哼!”jing灵挺瞧不惯项生的软蛋作派。“跟敌人攀感情,能捞着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