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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怪事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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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雨最近一个月总是受到噩梦的困扰,一个姓袁的男人介绍他来樊古屋,那个男人是谁?和樊古屋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另一方面吴老板已经想到解决事件的办法,我们被带到了店里面的一个小屋内……

孟飞雨躺下后,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唉!~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却要守着个大男人睡觉,真是件让人郁闷的事。吴老板趴在桌子上,好像也在睡觉,余先生则拿着本账簿似的厚书,在上面写写画画地算着,我百无聊赖,就顺手拿起旁边书架上的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这好像是本故事书,内容大概讲的是甲乙丙丁四个人是好朋友,有一天,他们四个人相约来到一个山里游玩,可是玩着玩着,他们就发现丁不见了。于是,其他三个人立即分头去找丁,但直到太阳落山了,他们也没有找到丁,正在焦急的时候,丁却突然出现了,伙伴们看到丁没事,都十分高兴,丙就问他:“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找了你一天。”

丁抱歉的回答道:“真是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我刚才去了树林里的小河,想抓条鱼来大家烤着吃,没想到迷路了,走了将近一天才出来。”

大家都将信将疑,不过好在丁没事,于是乙就说:“那今天大家都很累了,就都回去休息吧,改天再聚。”其他人点点头,就各自收拾了一下回家了。

午夜时分,丙摸黑来到了那座山里,他觉得丁的失踪没那么简单,丁可能因为一些原因隐瞒了什么,所以丙才偷偷地又回到了今天游玩的地点,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按照丁的叙述,走进了那片树林,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两束光在晃动,还听到有人在小声交谈着,他以为是丁又回到了那里,就向着那光走去……

看到这儿,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听见了轻轻的鼾声,显然孟飞雨已经睡着了,可是我抬头一看,就发现原来鼾声的源头是吴老板,旁边的孟飞雨还是没什么动静……

这个臭丫头居然在工作中偷懒!!!当时我就想一脚把她从椅子上踹下来,但是碍于她是个女流之辈,我就一直没有动手。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于是我冷“哼”一声,就继续看我的书:

丙走到那束光附近就看清了,光是从甲和乙两人手上的手电发出的,原来他们也……三人六目相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甲先打破了沉默:“额,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丙心想,你们还不是一样么?就反问他:“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甲说:“我们觉得丁失踪后,有点异常,可能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于是想来调查一下。”

丙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上山来的,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决定一起把丁的秘密找出来。

然后,他们在山上找了一夜,只找到了一本破书,其他什么发现都没有。

丙悻悻的对甲和乙说:“看来我们想错了,也许丁并没有瞒着我们什么事,只是我们太敏感了。”

“不,”乙看了看那本书,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丁的秘密。”

……看到这儿,我“咦”了一声,怎么回事?只见这之后的内容全部变成了一种卷来卷去,洋洋洒洒的蝌蚪状文字,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我挠了挠头,心想怎么偏偏在这里换文字了,还换成了一种奇怪的文字,难道这还是什么机密不成?

于是,我看了看书皮,发现这本书既没有名字,也没有作者,当时我只是随手拿了一本,根本没看它是什么书,现在也还是不知道。

这破书怎么这么奇怪!我恼怒地狠狠向后翻了几页,没想到在那之后大概五六页的中间部分,又换成了可以看懂的汉字,只不过并不是接着刚才的故事了,时间跳跃到了七年之后。我想算了先凑合着看吧,反正是打发时间嘛,就接着看了下去:

七年后,丁娶妻生子,不久后宝宝就出生了。他一直不知道当年甲乙丙曾夜探那座山,还以为自己当时的演技骗过了他们。那个时候,甲乙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失去联系了,丙倒是参加了丁的婚礼,不过也没有再提那件事。不久,丙也离开了这个城市,所以现在还留在这个城市的就只剩下丁一个人了,他想起了当年的约定,犹豫再三,决定提前赴约。于是,他辞别了妻子和未满月的孩子,独自一人向当年那座山走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半路上下起了暴雨导致山体崩塌,丁被泥石流永远地埋在了山脚……

又过了二十三年,丁的儿子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白领,但是他发现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梦中总是有个阴魂不散的女人问他为什么不来之类的话。他很苦恼,去看了医生,也去找过算命先生,但是并没有效果,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那个可怕的女人。直到有一天,在一次公司聚会上,他遇到了当年的丙,丙一眼就认出了他和父亲酷似的脸,于是就上前和他搭话。了解到他的苦恼后,丙给了他一张卡片,告诉他那个地方可以解决他的麻烦。

于是,丁的儿子就来到了那个地方,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住进了店里……

看到这儿,我感到有点发毛。怎么这故事的后半段和孟飞雨的事件这么像啊,这是巧合吗?于是,我继续往后翻,想看看后面的内容,可惜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后面的几张全是空白页。

直觉告诉我这本书一定有问题,就在这个时候,令人骇然的一幕发生了!书上原本是空白页的地方开始慢慢地浮现出几行字,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顿时让我的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孟飞雨的事件亦梦亦实,结果我还是不知道那《亡灵书》中的甲乙是谁,他们当年捡到的应该就是孟宗兴所说的那本书。那应该也是本**,只是不知道那本书和余先生手中的那本有没有什么关联,那本亡灵书最后真的消失了吗?那个姓袁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总之,那次的事件还是个谜,不过我的手臂上的确出现过奇怪的三角形符号,那应该就是诅咒的印记了。这件事我没有对吴老板他们说,说了也是白说,因为那个印记已经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迹象。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来店里上班,在店门口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那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瘦高个儿,脸色惨白,满面愁容,不停地在店门口徘徊着。我有点奇怪就上前问她:“这位大姐,你有什么事儿吗?”那女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轻声对我说:“这儿的店是不是比较邪门?”我一愣,于是就说:“你有什么事吧?有事就进店里说。”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扭扭捏捏地跟着我进了店里,我把情况和吴老板他们说了,接下来就是惯例——“喝茶陈诉事件”。女人自称胡姐,是个小服装店的员工,事情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重病的老父病发死在了医院,全家人都很悲痛,尤其是母亲,更是在葬礼后,终日以泪洗面。胡姐看不下去,就请了长假在家陪母亲,到处逛逛转换一下心情,可是有一次,在陪母亲逛完商场回家后,她发现母亲神色有异,此后母亲就开始不出门,甚至不走出自己的房间。胡姐虽然感到奇怪,但好在笑容又回到了母亲的脸上,她以为母亲走出阴影了,也就没太在意。

很快,家人们发现了问题,母亲老是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甚至她不在房间里的时候,房间偶尔也会发出一些声音。大家都很害怕,所以,当他们又一次听见母亲在房间里说话的时候,大家一起冲了进去,惊人地一幕就这样发生了,他们看到早已火化了的父亲坐在母亲对面……

胡姐:“我们当时就懵了,尖叫一声全跑了出去……”

“哦,那后来呢?”吴老板饶有兴趣地看着胡姐。

“后来?后来母亲央求我们不要报警,她说警察会把父亲带走,还说她不能没有父亲,最后甚至以死相逼。我们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可是谁也不敢接近‘父亲’,天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听着有点悬,就问:“那你母亲有没有解释你父亲是怎么回来的?”

胡姐:“她说那次和我逛完街回来后,一进房间就看到父亲躺在床上,她当时也很害怕,小心地走过去,推了推他,父亲就醒了,看起来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于是她就问父亲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父亲说他当然是活人,不过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死了,住院之后的记忆几乎没有了。母亲看他不像说谎,举止也没有异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思念多过恐惧,她就一直把父亲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告诉任何人。”

余先生:“嗯?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们这些家人呢?”

“不知道。”胡姐耸了耸肩,“说是我父亲不让告诉,怕告诉我们,我们会接受不了,不过,他们这么一搞,我们已经接受不了了。我要你们帮我查清楚,现在我的父亲到底是人是鬼,而且要尽可能的低调,千万别让我母亲知道,她知道了又该寻死觅活的了。”

吴老板:“好吧,你的事件我们接了,不过有一个条件,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每天利用空闲时间,到我店里来签到。你只要来这里就可以,但少一天都不行,直到事件解决为止。”

胡姐:“额,只要每天有空儿的时候,到这里签到就行吗?”

吴老板:“是的。我会留在这儿等你来的。”

胡姐:“好吧,没问题。只要能弄清楚这件事就行。”

吴老板:“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之后,胡姐就被打发走了,我心中涌起了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胡姐一走,就听吴老板说:“你们两个去她家蹲点,观察一下那老头,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注意别被发现了,搞砸了有你们好看的。”

讨厌的臭丫头又指使我们去干这种活儿,自己却坐在办公室吹空调,虽说老板是她,但这口气听上去就是觉得不舒服。

余先生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走吧,监视是从今天开始,早点发现线索,就早点结束事件。”我点了点头,深表同意,于是和他一起向胡姐家走去。

胡姐家在一个开放式的小区,来往的人并不多,对面有一个公园,我们就在公园里搭了个帐篷,24小时轮番监视着。在这里用望远镜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母亲房间的一举一动,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这几个月来的经验告诉我,这看似正常的一切里,绝对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晚上,我替换了监视一整天的余先生,让他去帐篷里睡觉,他交代了我几句就去睡了,我死死地盯着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心想死而复生?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子才tm不信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变的。

正在这个时候,窗户里的窗帘突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探了出来。虽然事先已有了看到她死而复生父亲的心里准备,但如此突兀的出现还是吓了我一跳。我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盯着他,只见那老头探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视线就转向了我的方向。我一愣,嗯?难道那老头知道我们在监视他?不可能啊,我们的位置很隐蔽,不走进公园密密麻麻的小树林里是很难发现我们的,难道他有透视眼?

那老头继续看着我的方向,距离太远,我看不到他的眼睛是否定在我身上,忽然!他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虽然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笑,但我可以肯定他咧开了嘴,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等等!不对劲儿啊?现在他的嘴正在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持续向着耳朵的方向裂开,并且张大着,已经达到不可能的角度了,妈的!这老头果然不是人了!

“它”开始用手往上下两个方向撕扯着自己的嘴,好像它的脸上覆盖着一层皮一样。我看到它慢慢地把整个脸皮和头皮全撕了下来,那皮就那样血淋淋的搭在肩上,像个诡异的装饰品。本来的面孔下是张黑乎乎的“脸”,那上面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在白惨惨的月光下,显得毛骨悚然……

已经火化的父亲突然回到了家里,胡姐一家人心惶惶,不得已来到樊古屋,想要调查清楚父亲死而复生的谜团。吴老板让我和余先生去监视她的父亲,当夜,在我监视的时候,却看到他的父亲冲我露出了诡异的笑,然后撕下了自己的“脸”……

正当我被这诡异的变故弄得神经紧张的时候,突然!我感到脑袋一阵儿疼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周围静的出奇。这是哪里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揉着后脑回忆着:刚才我好像在监视胡姐的父亲,然后…我想起了那张黑乎乎的脸,猛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该不会是那怪物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的吧!那它现在说不定就在我身边呢!

我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打着了,仔细地照了照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才安下心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打着了打火机四周还是黑咕隆咚的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身处在如此静谧的漆黑中,只有我这里有一丝格外刺眼的光亮,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是活着的。恐惧在一瞬间蔓延全身,冷汗早已经浸湿了我的衣服。我被打晕了那余先生呢?难道他也中招了?我定了定神,冲远处的黑暗里轻声喊了几声余先生,没有人回答我,周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也许他并没有在这里吧,他和我不同,那怪物不一定有本事暗算得了他。想到这儿,我就举起了打火机朝前走去,没成想刚走了几步,就一下子撞在了一个**的东西上,差点没把我的鼻梁骨撞折。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鼻子里流了出来,“妈的!死怪物!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我咒骂着,擦了擦鼻血,摸着刚才撞我的东西并把打火机凑了过去。咦?这好像是棵树啊,粗糙的表皮在打火机的火光下,隐约的露出了一棵树的形状,这tm的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儿啊?

原先我以为这么黑的地方,应该是个封闭的场所内,但是封闭的场所里不可能有这么粗的树啊,如果这里不是封闭的,应该会有光透进来才对,不可能黑成这样啊?这次我摸索着,继续小心地往前走,越走越发现不对劲儿,这里到处都是那种模糊的树,而且即使有火靠近也不会燃烧,好像一片不会燃烧的树林一样,等一下!树林?!我失去意识前,是在公园的小树林里监视它来着,而我现在也在一片奇怪的树林里,这,这是巧合吗?

记忆中出了公园里的这片树林,就有一个公共的躺椅,我按照记忆里的方位大致摸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果然摸到了那个躺椅。我坐在了躺椅上,开始整理思绪,这个地方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而且看起来可能是那个公园的古怪翻版。现在似乎毫无危险,可谁知道呢?在这里我举步维艰,更别说出去了,出口!出口到底在哪儿?!找不到还是死路一条,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么?一阵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我立刻警觉的站了起来,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由于用力过猛,“噗”的一声打火机熄灭了,我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慌忙之下,我想再次打火,可是试了几次,只看到火星四溅,火却打不起来。远处却突然亮起了一个鬼火,幽暗的鬼火忽隐忽现,显得鬼气森森,好像正在缓缓地向我所在的方向靠近……

我浑身冰凉,木木地站在黑暗里,盯着那个鬼火不知所措,过了3分钟才条件反射似地蹲下躲在了躺椅后边。当他终于出现的时候,我发现那是个人,这个“人”有正常的五官,借着他手上的照明物,我看到那是个少年,看起来很年轻,十七八岁左右。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又会看到一个挂着血淋淋脸皮的无面人呢,不过万一它就像胡姐父亲那样,只是带着脸皮没有撕下来而已呢?想到这儿,我不禁又绷紧了神经,那个“人”手中的灯笼里散发出了幽暗的绿光,反而比我的打火机照得更远更清楚。

我躲在黑暗里盯着那个“人”,看来不用多少时间,他就会发现我的,不如我先干掉他!看准了时机,我一下子冲了出去,他显然没有防备,立刻被我扑倒在地。我挥拳就打,没想到他马上用双手护住了头,顺势一脚就把我从他身上踹了下去,没等我起身,他就蹭蹭两步,来到我身边,一下子反扭着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完了!这下小命不保了,落到那怪物手里,还能有好么?

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咬舌自尽,却见他摸了摸我的脸,又仔细地看了看我,迟疑地问道:“你是樊古屋的伙计?”

我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八成是余先生发现我不见了,就派救兵来援救我了。我点头如捣蒜,他放开了我,于是我就学着他的样子,也摸了摸他的脸,在确定那是真品后,才住了手。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灯说:“走吧,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我:“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余先生呢?他怎么没来?胡姐那边怎么样了?”

他看了我一眼,“余先生他们正在忙胡姐的事,没空儿救你,就拜托我来了。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在‘异空间’里呆久了,身体会变异的,尽早出去较好。”

这里是异空间?怪不得这么奇怪呢!可是这小子也真不客气,说话的口气像那个臭丫头一样,让人火大,算了,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我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一起向远处走去。

很快地,我跟着他再次来到了我失去意识的地方,他把灯笼递给我,再径直走到我的身后。毫不犹豫地揪下了我的一根头发后,然后掏出了一个装有可疑液体的小瓶子,并把头发放了进去,我看到一瞬间,瓶子里的液体由浓稠的黑色变为了透明。他把瓶子递给我,简单明了的说:“喝一口。”

……什么?!居然要我喝这么可疑的东西,而且里面还有我的头发,开什么玩笑!喝死了怎么办?你当我是猪啊,不要!!坚决不要!!!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紧紧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喝一口,就能找到回去的路,这是唯一的方法。否则,就死在这里。”

我打了个寒战,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看他刚才的身手,要杀掉我是易如反掌。现在还是不要惹怒他比较好,真是的,这家伙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人的啊,余先生怎么选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人来。我咬了咬牙,心说出不出得去就在此一举了,一仰脖喝了一口。

刚喝下一半,我就后悔了,因为那东西看起来还可以,味道却是辛辣苦涩,直呛嗓子且难以下咽。我猛烈地咳嗽着,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感觉身体渐渐有点麻木。妈的,该不是又被这小子给算计了吧,真不知道今天触了什么霉头,倒霉倒到家了…突然!我的心脏一阵儿悸动,一种古怪的感觉从心底涌向全身,好像有谁在呼唤着我,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那少年见有了效果,就收起了剩下的半瓶液体,跟着我往前走去。

一路无话,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建筑物里,我停在了一个房间内,身体的不适感开始渐渐消退。“就是这里?”他问。

“不知道。”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你那鬼水灵不灵。”

他没理会我,而是掏出了刚才剩的半瓶液体,均匀地倒在了地上。慢慢地,地上被腐蚀出了一个半米大的洞,隐约有光从那里面透出来。“钻进去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虽然将信将疑,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逃出去了,于是就钻了进去。

我在监视胡姐死而复生的父亲时,发现了她父亲的真面目,继而遭到暗算,被带入了一个漆黑无比的异空间。正当我绝望的时候,一个自称要带我出去的少年,提着一盏幽绿的灯笼出现在我面前。喝过那奇怪的液体后,我停在了一个房间内,地上的洞真的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吗?事件就此解决了?…

我钻进去后,发现这个洞有点怪,好像是垂直向上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有这种感觉,洞的外表看起来很大,可是一钻进去,就发现它只能容一个人,侧身勉强挤出去。没过多久,前面的光线就越来越亮,我心中一阵儿狂喜,连忙用力往上挤,终于爬出了洞口。

出来了!我终于逃出那个黑暗的鬼地方了!哈哈哈!老天有眼啊!!我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脏,适应了一下光线后,发现我竟然在樊古屋的会客厅里。吴老板和余先生并不在,但我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个闭着眼睛的人,桌上放着一盏灯正照在那人的脸上,奇怪?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在哪儿见过呢?突然我就想到了,吓得我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这时候,那少年也从地上的洞里爬了出来,他看到我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随即也注意到了椅子上那个和我一样的人。显然他也有点吃惊,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住了。”然后就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对我说:“听着,你们现在正在查的事件并不简单,我们需要互相信任并且合作,才能解决这个事件。现在吴老板他们和我徒弟正在联手追捕幕后主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得跟我去胡姐家把她那个假冒的父亲抓住,否则会有新的牺牲者出现。”

徒弟?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有收徒弟的本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经过了这一连串儿的刺激,我已经有点麻木了,不过大脑还算清醒,明白这是刻不容缓的事。于是就不再犹豫,决定和他一起行动,可是我们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破门而入。我们都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着距离,那人扶着旁边摆放古董的架子,喘着粗气,他满脸是血,我一时分辨不出是谁。可那少年却好像看了出来,浑身一震,大喊了一声:“糟糕!”就扑了上去,两人顿时就扭打在了一起,双方势均力敌,一时不分上下。

我有点懵了,不知是否应该冲上去帮那个少年,但两人打得实在太激烈了,我一时插不上手。这时,又有几个人从外面匆匆地跑了进来,我一看是吴老板和余先生还有一个陌生的老头,他们一进来,就立即把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分开了。那老头厉声呵斥了一下,于是,刚才还在挣扎着想向对方冲过去的两人立即就老实了,哎?那老头好厉害啊,看起来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没想到一声呵斥就镇住了两个疯狂厮打的“野兽”。

我凑到吴老板的旁边问:“这老头是谁啊?”

“我朋友。”说完她就皱起了眉头,仔细观察着刚才那两个打架的人。朋友?真没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居然有个比他爹还老的朋友?算了,眼前的问题优先,那两个人由于激战了一场双方都挂了彩,已经分不出哪个是少年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还不知道那少年的名字呢,看到左边的那个有点像他,就问吴老板:“右边的那个到底是谁啊?”

吴老板表情古怪的看着我:“你能分清他们谁是谁?”

“当然能,是左边的那个少年把我从异空间救出来的啊。”

吴老板:“……你再好好看看,老余,给他们条手帕,让他们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于是余先生就照做了。

等他们把脸上的血擦掉后,我就知道吴老板纠结的是什么了,妈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站在我们面前!!!

我:“怎么回事?少年也被复制了?!”

“双胞胎。”吴老板揉了揉太阳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他们都是人,只不过一个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一个是我们这边的。”

“双胞胎?那不对啊?难道我和胡姐的父亲都有双胞胎兄弟?胡姐那边我不知道,我妈可从没说过我是双胞胎。”

吴老板怒道:“你怎么这么笨啊!胡姐父亲和你的复制品都是用你们的影子做出来的,所以外表和真人一模一样,我可以分辨影子和真人,所以为防止胡姐被调换,就让她到店里签到。困住你的就是影世界的‘异空间’,你们不是从复制品的影子里逃出来的么,怎么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主谋者的阴谋,他想把整个城市的人全部替换成‘影子人’,进而统治世界。现在那个主谋者和小谭混在一起了,他们都是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双胞胎,我无法分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小谭?原来那少年姓谭啊,都怪他当时什么都不和我说,搞得我现在晕头转向的,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走到左边的少年那儿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和我一起从异空间逃出来的少年?”他点了点头,于是我又走到了右边的少年那儿问道:“那你是不是那个和我一起从异空间逃出来的少年?”他居然摇了摇头。……这是怎么回事?普通不是应该无论问什么双方的回答都一致么?这样才能混淆视听让别人分不出真假啊?这家伙怎么反其道而行呢?

没办法,我就又问右边的那个少年:“那你是谁?怎么会浑身是血的跑进樊古屋来?”

他答道:“我是真正的谭逸明,昨天晚上我接到吴老板打来的电话,就立刻出发准备支援你们,可是半路上遇到了埋伏。我被暗算受了伤,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于是我就拖着受伤的身体来提醒你们,小心内部有敌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刚到这里那个冒牌货就冲了上来,然后我们就打在一起了。”

我仔细回想着,在我们刚逃出异空间的时候,那少年在看到我的复制品时,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住了。”然后在看到另一个自己时,又叫了一声“糟糕!”就扑了上去,怎么看都是他最可疑吧,我刚要说出我的想法,就听吴老板对那个老头说:“袁老,你是他的徒弟,应该清楚哪个是和你朝夕相处的师傅吧。”

……吴老板有个忘年之交,那少年有个大他两轮多的徒弟,我靠!!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那老头盯着那两个“师傅”,说了句震惊全场的话:“这两个都是假的。”除了他自己,所有人当场石化ing……

“喂喂喂,这不可能吧?”余先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追那个假的吗?怎么救小丁的那个也成假的了?那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救小丁?直接让他在那里面困死就好了嘛,何必弄成现在这幅局面?”

那老头看了看我,然后径直向右边的那个少年走去,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低声对我嘟囔了一句,我立刻心领神会,做好了战斗准备。在他即将接近右边少年的时候,却突然方向一转抓住了左边少年的手,大喊了一声:“抓住左边的!”吴老板他们立即扑了上去,制服了他。

他还在大叫:“你们疯了!我才是真的!快放开我~”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边少年的身上时,我看到右边少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狡猾地笑容,转瞬即逝。于是,我立刻冲到了右边少年的身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边打边骂:“妈的!老子在你那个鬼空间里时,就发了誓了,等老子出来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居然敢暗算老子?!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这下换成吴老板他们目瞪口呆了,“怎么回事?左边的不是假的么?!”

那老头刚才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请你注意一下我没抓住的那个少年,他会露出破绽。”那家伙最后被我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然后我就看着他的“猪头”满意地晕了过去……

事后,老头和少年押着主谋者准备带到“有关部门”处理。在他们临走前,吴老板把老头拉到一边单聊,她表情严肃地说:“你为什么让他去对付那个主谋者,你明知道他是…”

“我知道他是什么。”老头打断了她,“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身手,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小心点,如果你让他现在死了,对你们和我们都不好。”

“知道,我有分寸。”说完,老头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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