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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明心志,浩然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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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也在羡慕,羡慕杨过有这样不是父母的父母。他知道,经过这件事情,杨过的命运才真正得到改变;他知道,经过这事,聪明的黄蓉学会包容、学会宽容。他不想打扰刚刚历经生死的他们,于是悄悄离开。

……

……

夜,深了,又渐渐变亮,李浩然长身如玉、临风矗立。轻声道:“黎明前的黑暗遮不住太阳的炽热,终究成为过去了。”

杨过远远走来,见到李浩然纹丝不动,仿佛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让人禁不自心生崇拜的感情。看着他衣服上晶莹的露珠,他知道他在那里等了一夜。刹那间,杨过浑身暖洋洋的,于是加快步伐,走到李浩然身边的。

李浩然仔细打量他一番,只见杨过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精神饱满,一副安宁的模样,于是道:“你来啦?郭大侠应该不恨黄帮主了吧?”

杨过微微一笑,对于李浩然的神奇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说道:“依郭伯伯的性情,定然不会原谅郭伯母的。我以死相逼,他不得不答应合好。”

李浩然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紧盯着杨过,一眨不眨的,良久才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们?”

“郭伯伯一直都疼爱我,而郭伯母以前那样也无可厚非,换成我,早就斩草除根了,她没有杀我已经万幸了。”杨过神色黯然,想了下又道:“郭伯伯不肯说我父亲的死因,在我心灵深处就怀疑我父亲的人品,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而已。现在真像大白,我谁都没有恨,反而因为放下一件事,心头舒畅了很多。大哥,我有仇不报,你会不会因此看轻我?”

李浩然道:“每个人都无法选择父母,但是却能选择自己的路。况且你父亲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明明知道欧阳锋的厉害,但是为了给你母亲出气,毫不犹豫的把欧阳克杀了。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丈夫。对于老婆孩子来说,好人的魅力远远比不上好丈夫、好父亲重要。他为了活着才这样子,只可惜他走错路了。你不要恨他,因为你比谁都明白他的痛苦。”

杨过双眼含泪,重重点头,说道:“大哥,你说得对。父亲的情况就像我小时候为了吃饱饭,不得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是啊!人生就是这样,明知是不归路,有时候却不得不走下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看过《神雕侠侣》的人都知道,杨过占据五绝中的一席,有小龙女的功劳,因为他只有苦修武学才能打发十六个寂寞春秋;也有杨康的原因,少年时他为了报仇,学了很多武功,这些武学是一代武学宗师诞生的基础。现在,第二因素已经不复存在,不知道他是否还继续走着那条通向宗师境界的道路,所以出言询问。

杨过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心灰意冷,现在只想找到姑姑,然后回古墓相伴着终老一生。”

“你知道杨家将吗?杨家将好像是你先祖,你不想继续杨家的辉煌吗?远的就不说了,难道你不想为你父亲赎罪么?若你闯下一番美名,江湖汉子定会说:‘杨过,真是条汉子。’这样的话,你父亲的羞辱也会淡出人们的记忆,到时候人们只会说:‘杨康生了个好儿子啊!’”没有杨过的江湖是寂寞的,生怕杨过就此淡出人们的视线,所以,李浩然有这番语言。

哪知,杨过眼神一亮,振奋道:“你真是我的知己,我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成不,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主意了。找到姑姑了,我们先回古墓,我学好武艺,寂寞的时候就出来行侠仗义,累了回古墓休息,这样倒也痛快。”

李浩然苦笑,自己还是小看了杨过的个性,原来还是一个不安份的性格。不过他还是道:“你有此想法,我当然支持。不过找你姑姑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等武林大会过后再去找也未迟。”

杨过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现在,武林高手汇聚一堂,正是长见识的时候,错过了着实可惜。

李浩然想到蒙古人会来闹事,而郭靖已经受了内伤,杨过也是如此,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三颗药丸,递给杨过道:“这是疗伤圣药,短时间内让人恢复如初,你和郭大侠夫妇一人一颗。我隐隐感觉到明天的武林大会不寻常。”

杨过知道李浩然说的话几乎十有九准,心里也知道事态严重。连忙接过圣药,折身而返,径自去找郭靖夫妻。

郭靖夫妇相视无言,郭靖神情激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伤感,高兴的是杨过终于长大了成了男子汉,伤感的是杨过这孩子实在太苦了。

黄蓉也是百感交集,她一向抱着“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成见来对待杨过,谁知杨过用他的行动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首次黄蓉对自己的智慧产生了怀疑。然而,她心底还是高兴的,是啊,面对着一个随时爆发的人,谁不戒备一二?如今,头上随时刺来的宝剑终于消失了,她心里舒坦之极。

郭靖想到杨过以死相逼,强迫自己不要记恨黄蓉,他不但没有气恨,心里反而更加疼爱这个孩子的懂事和仁义。他感动道:“蓉儿,你看错过儿了。过儿,过儿真是好孩子。”

黄蓉点点头,满怀感情道:“是啊,我一向以为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来我错了,以后我们要好好补偿过儿,莫要再苦了他。”

郭靖眼圈微红,只顾道:“过儿是好孩子,他真是好孩子。”

正在此时,只听得外面杨过叫道:“郭伯伯,你们安歇了吗?我有要事相商。”

郭靖平息了一下心情,说道:“过儿,你进来吧!”

杨过连忙进来,急声道:“郭伯伯,大哥让我告诉你们。他说明天的武林大会一定有人前来闹事,担心你们受伤,无法应对一些变故,并且让我送来疗伤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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