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远坂时臣被我摇醒。
“起来,精彩的东西要来了。”
打开的监视器里面映出了远坂家的场景。
“欢迎,绮礼。我正等你呢。”在那里的另一个远坂时臣这样对着来人。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有些话想要和您说,并且向您道别。”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飞机出发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将父亲的遗物送交到本部。可能暂时无法返回日本。”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嗯。没关系。”
在画面以外。
“如果是你的话,这个时候会怎么做呢?”
“我想……大概是让他出师吧……”
“是吗?那么总要有一个告别的礼物吧?”
“我想……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给他azoth之剑……”
我轻轻地笑了:“那么,就继续看着吧。”
镜头的画面进行了切换,里面映出了远坂家的会客厅内的场景。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
“你对艾因兹贝伦家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很遗憾,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许这就是代理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和之后都能够及时地将情况向我汇报一下。这样我才好有点准备。”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
听到这里,绮礼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禁笑了出来。
“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强求的,但是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求之不得。”
“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镜头的另一面。
“这也是你会做的事情吧,远坂时臣。”
“还真是被摸透了呢……”
“那么大概再过几分钟,就会有一场好演出了,到时候可要冷静哦。”
“这点可不用你来说明……”
远坂家。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谢谢你,绮礼。”
“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绮礼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
“这是……”
“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言峰绮礼。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参加最后的决战了。”
“时臣”带着清澈的笑容说道,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绮礼——则认为这正是命运所做出的安排。
是的,这的确如同言峰绮礼所想的,是必然,只不过一切的真相要等到十年后才会令人知晓。
房间内的我和时臣继续着对话。
“不好意思,为了这场戏能演得更逼真,我们给你换了一个魔术刻印,并且拿走了你的令咒。”
“不必客气,新的刻印效果并不比原来的差,而且,我也有一点想知道之后的剧情了。”
此时此刻的远坂家。
“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抱歉。还赶得上飞机吗?”
现在.面对着客厅出口方向的“时臣”,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朝向了绮礼。
“不,您不用担心,导师。”绮礼大声地笑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开朗地笑了,“原本,就没有什么飞行行程。”
就连绮礼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笑得如此爽朗。而他手中的短剑更是先一步向面前毫无防备的后背刺去。
“……啊?”
那作为友爱与信任证明的azoth之剑,从肋骨的间隙之中穿过,直接刺入了“时臣”的心脏。“时臣”蹒跚着向前摇晃着,带着毫无生气的、迷茫的表情,倒在了地毯上…………
在“时臣”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旁边,忽然涌动起一阵璀璨的气息,闪耀着灿烂光芒的黄金英灵实体化出现在绮礼的面前。
“哼——真是让人扫兴的收场。”
红色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侮蔑的神色,archer用脚尖点了点“远坂时臣”的尸体。
“我还期待着他能来一个临死前的反击呢。看,他茫然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
“因为身边就是灵体化的servant,所以放松警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到绮礼的讽刺,archer大声地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学会开玩笑了吗?绮礼,你的进步真是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