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晓龙听了张英的奉承话,心中乐开了花,他笑了笑,道:“起来吧!朕只不过看不惯你们太嚣张了……”
张英连忙摆手,道:“您是知道的,我们这行就是这样……”
林晓龙眉头微皱,道:“哦?那天在树林里也是为了工作?”
张英赶忙辩解:“不是,不是……那天是兄弟们喝多了……喝多了……”
林晓龙心想别跟他们废话了,干脆挑明正题。他说:“那天下手重了点,你们现在觉得怎么样?”
张英老脸一红,道:“还能怎么样?慢慢长呗……”
林晓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粉,递给张英:“这是朕独家研究的药粉,治疗外伤的效果很好。今后要在想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看看那上面的疤!”(呵呵,恩威并重这套林晓龙运用得还真熟呢……)
张英接过药瓶,连连点头。
林晓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天镶在你那的金币呢?”
张英一布愣脑袋,道:“扔了……”
林晓龙真想再揍他一顿,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扔了?”看着张英茫然的表情,气得他直晃拳头:“那是金子!你知道那一枚金币可以买多少东西?你们呀!”
张英张大了嘴,试探地问:“大爷可真是出手大方,拿这么值钱的东西来打我们……我们实在是受宠若惊呢……”
林晓龙截口道:“算了,算了。真搞不懂你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张英诺诺连声:“是是是……”
林晓龙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他说:“你答应的到脆生,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林晓龙盯着张英看了片刻,又接着说:“陈忠正还不了你们的钱,你们就去砸他的店——你就没想到砸了他的店他怎么做生意?做不了生意不就更加没法还债了?
张英苦道:“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干的就是这行档……天下再也没有见过这种人,欠着一屁股债还敢去豪赌,这不是给我们收债工作者制造压力吗?”
林晓龙又说道:“无论怎么说,你们干的是偏门,收债?能收一辈子吗?你们还是找点正经的行当吧。”
这时,徐英和姜英也爬了起来,徐英苦笑道:“兄弟们没有学历,没有本事,就是有一身力气……”
林晓龙打断他:“废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们要想一生一世就这样沉沦下去,那就当朕说得全是废话……反过来,你们要想过安稳日子,今后就听朕的!朕保证不让你们挨饿!”
三英迟迟不语。林晓龙追问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别拖泥带水!”
张英连忙说道:“退出帮派的的事让我们再好好研究下!”
林晓龙说的他们不是不明白,他们何尝不想过普通人的安定生活。但南野一鹤(南野社团的老大)对待自己实在不薄,自己怎么好背他而去?
姜英突然开口:“敢问这位爷,尊姓大名?贵上下怎么称呼?林晓龙摆手笑道:“呵呵~~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真名实姓也不方便告诉你…这样吧,朕看餐馆那打杂的伙计名字不错,姑且借来一用——就叫朕林晓龙吧。”
天下间说瞎话不脸红的大有人在,但像林晓龙这样的就不多了。报了自己的真名,还愣说是从别人那里借的。不过这样倒是方便多了。
姜英连忙道:“原来是龙哥…不,是龙爷!咱们对龙爷的人品功夫仰慕的很,但是我们实在不忍心离开南野大哥,毕竟他对我们兄弟有知遇之恩!”
林晓龙道:“这倒不急于一时,我说的话你们考虑下。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了。你们跟着朕干点正当生意,这又何乐不为呢?”
姜英连连点头:“是,我们知道……可是,脱离帮派是要时间的。说道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尴尬的说道:“我这个还留着呢…”
林晓龙眼前一亮,一把抢过来——他见了金币简直比见了亲娘还亲,要不是想到这金币是从那拔下来的,他非亲两口不可。(这话一点不假,他对自己的母亲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甚至恨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们要遗弃自己?要说自己是个有先天缺陷的孩子这还好理解,但事实证明再也找不出比自己优秀的同龄人了…这也成了困扰他的一个心魔。)
他把金币在手中颠了颠,又扔给姜英,道:“这个给你,明天你们去古钱币市场把它卖了——记住了,这可是法国亨利三世时期铸造的金币,可别让人把你们蒙了。”林晓龙顿了顿,接着说:“卖了钱,拿出一部份还了陈忠正的赌债,剩下的就算我私人送给你们的。”他说道这略做停顿,双眼放出两道精光扫视下三英,换了种威严不可侵犯的语气说道:“记住了,后天我要看见借条出现在陈忠正手里!”
三英闻言连连点头。
只是张英不明白,老三虽然长得人模狗样,其实精玉在外,败絮其中,真搞不懂他怎么会把这看一眼小弟弟就会条件反射的疼痛的东西留下来?其实姜英虽然龊,但他平时多看了几本侦探小说,竟然突发奇想要从硬币上找到指纹以确定伤害自己小弟弟的人的身份好思机报复。这就是他留下硬币的原因。没想到却给他积聚了一笔财富。其实说三英视钱财如粪土气是高抬他们,但他们真正开心的是陈忠正的赌债终于能还清了,而他们也终于可以交差了……
林晓龙把事情安排完,刚想打发三英离开,猛的发现这三人其时是很好的劳动力。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对三人说道:“你们跟朕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