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命名仰天发出了一阵大笑,“好威风的魔兽之皇!你要真的是魔兽之皇就去找那个把你困在这里的家伙算帐去,只敢在我面前耍威风算什么魔兽之皇?”
“哼哼!”巨鸟冷笑了两声,又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鸣叫,巨大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迅速缩小,转眼之间又变成了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鸟。
“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那些卑鄙的家伙仗着人多势众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落到这般田地!”小烂鸟恨恨不平地报怨,仿佛一想起当年的情景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噢?是吗?”命名淡淡地问了一句,然后不咸不淡地站在那里仰头看着火红的天空――虽然那上面什么也没有。他知道如果想知道一个人的秘密,那就千万不能问他这个秘密是什么。你越想知道,他越不告诉你。你越是不感兴趣,他越发会忍不住告诉你。
果然,小烂鸟看命名一副你爱说不说的表情,它自己先沉不住气了,一个鸟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待了这么久(小烂鸟确实没有在这里下过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向人倾述了,它也不管命名到底命名愿不愿意听,叽叽喳喳地就唠叨开了:
“大概是两百…不,五百…呃,也许是八百年前(小烂鸟一开口就说得语无伦次,惹得命名直冲它翻白眼),那个时候亚米拉大陆刚刚经过一场战乱,建立了一个叫做凤什么的人类国度,它们的女皇我曾经见过一面,好像是叫……叫……噢,对了,叫凯子大帝(凯莎大帝若地下有知,非得跳出来把小烂鸟掐死不可,居然把她叫成了凯子大帝),这个凯子大帝么,长得倒也一般,但是很有女人味。”
在命名杀人一般的目光怒视下,小烂鸟也发觉自己的话题好像是扯的有些远了,凯子大帝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女人味和她说的一点也不相干。她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把话题转了回来,“那一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有无数的人类涌进了魔兽森林,叫嚣着要把这里的魔兽全都收为魔宠。他们把整个魔兽森林搞得是鸟飞狼跳不得安生。身为魔兽之皇,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类在魔兽森林里为非作歹?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子民受苦受难?于是一怒之下我就施法把魔兽森林给封锁了起来,让那些人跑到魔兽森林里的恶徒们自生自灭。
但没想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长着翅膀自称是神灵的鸟人,说我这样做有伤天和,违背了神灵的旨意。不但要让我无条件地释放那些恶徒,而且还要把我带走去接受什么所谓的神的裁罚。”
说到这里小烂鸟发出了两声冷笑,眼里露出了讥笑之意,“结果那几个鸟人被我三两下就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都怪我一时心软,听信了他们所谓的‘神圣的誓言’,把他们放了回去。没想到这几个阴险小人回去以后,带了几百个所谓的神灵偷偷地混进了魔兽森林,趁我不备的时候暗算了我,然后几百个人一拥而上群殴我一个人。”
听到这里,命名也被小烂鸟这“老掉牙”的故事吸引了,情不自禁地插嘴说道:“这么说是他们把你困在这里的?”
“他们?他们也配!”
小烂鸟不屑地冷笑了两声,不经意地露出了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态,“虽然他们暗算在先,人数又多,但还是被我杀得是屁滚尿流!什么狗屁神灵,全是一些欺软怕硬之辈!”
一转眼,小烂鸟的神情又突然变得异常的萧索,落寞中夹杂着一丝痛心,“可惜在这一战中我也深负重伤,就在我养伤的时候,我最信任的朋友,最亲密的战友,却趁我重伤之际向我下了毒手……”
小烂鸟的语音变得有些哽咽,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命名惊讶地发现小烂鸟流出来的这滴眼泪居然不是液体的泪水,而是一粒小米粒大小的小火球!
嗬,光听说过杜鹃啼血,今天却亲眼见到了小烂鸟啼火!
传说中的那个啼血的杜鹃不会也是一个火系的魔兽,啼的是火而不是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