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长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没有领子没有袖子,诱人的玉颈和两条光滑异常的粉臂暴露在夕阳之下仿佛散发着金色的光茫。一双灵活的大眼睛闪烁着几分狡谐的神色,给人一种古灵精怪的感觉。
恰巧一阵山风吹来,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散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更要命的是她身上套着的那件黑袍也随风扬起,隐隐露出两条修长而性感的大腿,让命名看得暗暗咽了咽口水,心里期盼着这阵风能够刮得再大一些。
在命名仔细地观察着这个黑袍美女的时候,她也上下打量着命名,不过越看秀眉皱的越高。
在她眼中的命名是这样子的:
一头乱七八糟粘成一堆的暗红色短发,东一块西一捋地露出几撮黑色头发。脸上也全是暗红色的污垢,颤微微的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一件脏兮兮沾满了泥土看不出本色的长袍,像围巾似地两端在脖子后面围了过来在胸前打了一个结,一端就这样垂了下来一直遮到膝盖;另一端再从腋下绕了回去,从脖子后面掏了下去,同样垂了下去。
腰间一根指头粗细的长绳绕了好几圈,将长袍系了起来,在前后“衣襟”交界处,似乎露出了些许肌肤,腰部以下更是随着他的行走而不时闪现出**的大腿根部,大概连内裤也没穿。最惨不忍睹的是那两只连脚趾缝里都塞满了污垢的大脚丫子,看得她直反胃。
没办法,命名在奇异谷的那个山洞里杀得血流成河,自己也挂了不少彩。身上洒满了自己和角鼠的鲜血,又被蓝色流体墙一冻,全都粘在了一起。被莫名其妙地当作“流星”从天上扔下了之后又沾了一身的泥土,现在的形象可谓是狼狈倒了极点。
而伊万老爹一家三口本身就过着那种能填饱肚子就心满意足的日子,对于穿着打扮根本无心讲究。虽然他们对命名这个“尊贵的贤者”怎么看上去比他们还落泊而有些心存疑问,但身份的差异也让他们只能把疑问埋在肚子里。
虽然命名也发现自己身上这套装扮似乎有点太雷了,但他看到伊万老爹他们村子里的人也不显得比自己整洁多少,还以为这里的野蛮人全都是这幅装扮,因此没有放在心上。不然的话整日在职场上打滚当惯小白领的他怎么会如此不顾形象?在他心里还觉得自己是入乡随俗呢。
刚才看到那些站在镇口衣着光鲜的羊人士兵们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自惭形秽了,现在看见面前这个黑衣美女上下打量着自己,一双秀眉越蹙越紧,更是觉得脸上一阵发热,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于是他一低头,急匆匆地从黑衣美女身边绕过去,还是赶快找个地方洗洗吧。
而黑衣美女虽然从心里鄙视这个看上去像是和自己一样都是人类的家伙,瞧这一身上下的打扮比最穷困的野蛮人还落魄,简直把人类的脸都给丢光了。
不过他肩上扛着的那个白里透红的东西,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但仅凭那细致而精美的纹里就知道不是凡品。而他腰里别着的那个被泥土遮蔽着的无色透明的短杖,凭自己的眼光可以认定绝对是水晶所制,光是杖顶那个西瓜大小的水晶球就已经是世所罕见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怀奇宝却又打扮的如此落魄?
黑衣美女的嘴角落出了一丝顽皮的微笑,聚贤居终于来了一个有趣的人了,这下子够自己乐呵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