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衡山城外数里的树林中,林平之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不知是哪个美女在想我啊。”说完又抡起手中的重剑斩开了两条树藤。
跟在他身后的令狐冲则是趁机挖苦道:“哼,什么美女,定然是有人在骂你。”说着长剑出鞘,将林平之扔过来的两段藤条劈成数节。
又打了个喷嚏,林平之含糊不轻的道:“那是不是你在骂我啊?”
令狐冲在他身后翻了翻眼睛,心道:我早就骂你了,也不见你打喷嚏,可见这不是我骂的。甩了甩右手中的长剑,将之归鞘,令狐冲对林平之问道:“阿林,木高峰那家伙到底怎么你了,你居然根他这么不依不饶的。别告诉我这两年在关中,冒我之名四处找木高峰麻烦的不是你,现在你居然找我来围杀那老家伙。那年冬天在华山下的小酒馆中,不是你给了他数指么,怎么现在你像是你吃亏似的。”
林平之在前边面色一红,心说:我那次的傻主意被人笑话了两年,这还不算是亏大发了?但对令狐冲却是不能如实说,省得再被笑话数年,只有瞎编道:“这木驼子心狠手辣,又一点不要长辈的脸面,对我们这些江湖后进也好意思大打出手,尤其是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在我手中吃了亏,指不定就报复到了我那些师弟们身上,你不也一样,你能干过他,可你那些师弟却未必能挡得住他的偷袭暗算。再加上这次我刘师叔金盆洗手,又没邀请他,他定是恨上了咱们衡山派,现在既然有你这个闲人助阵,少爷我就勉强出手,给江湖除害了。对付他我还是有把握的,令狐大侠你不用担心安全,你只要站在他逃跑的路上阻上他一阻便好。”
令狐冲被说的七窍生烟,心说林平之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刚见面的那次比剑,明明被我连刺十数剑而没法反手,你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抬腿踢起一根手臂粗的枝条,挥手扔出直飞向林平之的后脑。
林平之也不拔剑,反手一指点断这个木质暗器,头也不回的说:“你心里肯定又在想上次比剑赢我的事吧,你一个大侠也好意思揪着这点屁事不放,再说我上次又没出全力,就算是我让着你吧。”
令狐冲扑哧一下笑了,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了三天,再说下去也没用,还是扯点别的为好。
林平之也挠挠头,干笑了几声,继续开口道:“对了,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那个笨蛋师弟呢。”
令狐冲摆摆手,后来发现那个家伙也看不见,便把手放下了,开口道:“都是五岳同门,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再说你那师弟倒是很有一番你的风采,居然愣是忽悠住了田伯光,要不然我也是赶不及的。表面稳重厚道,内里却机智灵活,你这师弟很不错啊,可比某人的油滑万分来的可靠的多。”
林平之在前边翻了翻眼睛,无奈的道:“令狐大侠,这话是令师说的吧。”不等令狐冲回答,林平之继续道:“可是怎么听,都像是在说你的多些,不像是在说我。”
令狐冲被林平之说穿,也不见脸红,打了个哈哈,又继续道:“你那师弟的剑法还是不错的,底子打的也扎实,正是缺乏经验,你怎么又让他回山练剑了?”
林平之心底嘿嘿一笑,心说那是你不知道仪琳的威力,那臭小子又没开主角模式,万一被不戒给赖上了,他可是没得跑,难道还能让他真剃个和尚头不成。我又不能时时照拂着他,不让他现在赶紧回去把功夫练高点,他可怎么办。桃花运,桃花劫,也当真是让人说不清啊。
当年林平之在古墓修行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把田伯光是给打怕了,估计他是不敢再来衡山抽热闹的了,再有令狐冲也先学了独孤九剑,菜田伯光那种废材是一个来一个来的,这么算来,仪琳可怎么办?结果没等几日,林平之去长安的时候,就收到了白禁勇救仪琳的消息,让林平之大是感叹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自己造的孽,居然应在了白禁的身上。
林平之随便编了个理由把令狐冲糊弄过去,又接着问道:“别老光说我,你的那个婚事怎么样了,有没有推掉的可能?”
令狐冲愁眉苦脸的道:“差得远啊,我就搞不懂了,他们峨眉的危机明明已经解除了,可那个秋老头怎么还抱着婚约不放。”
林平之嘿嘿鬼笑道:“那你就找个大战中,把胳膊腿全卖了,他秋长风估计也就看不上你这个残废了。”看到令狐冲作势欲踢,林平之赶紧道:“那苏姑娘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又有没有要追求她的人?”
令狐冲道:“她喜欢的估计没有,喜欢她的倒是不少,现在不光是青城的人在追求她了,有不少五岳剑派的弟子也…”
林平之险些笑抽过去,心说令狐冲可真是得郁闷死了。正想在调侃令狐冲两句,忽然听到左前方有打斗声,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拔腿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