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两人都点头表示明白,现在他们南阳八凶是真急了,要是和他们起了冲突,他们可是真会拼命的。不远处的林平之耳朵动了动,就又开始转动眼睛了。
不多时,那四人就走进了茶亭,为首的正是南阳八凶的老大,他的眼神扫过三名汉子,目光在领头的中年人身上停了一下后,就向林平之看过来。看了看林平之的衣着,那人又皱了皱眉,不过却也没多说话什么,直接进了亭子招呼上茶和点心,他的几个兄弟也跟着坐在下首。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还没等最先的三人寻到脱身的机会,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同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南阳八凶几人,脸色当即就是一变,老七、老八立刻就要亮兵器,但被他们的老大阻住了,淡淡吩咐他们赶紧吃东西补充体力。
那马的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样子便奔到了亭子跟前,马上的骑士飘然而下,拍了拍马头,那马便很有灵性的去不远处吃草了。
那骑士快步进入亭中,目光扫过林平之和最先的三人,接着目光就死死的盯住南阳八凶他们四人。在离他们四人不远处的桌子上坐定,便招呼老者赶紧上茶点。那老头仿佛也发现了亭内气氛的紧张,颤颤巍巍的给后进来的骑士上了吃食。
林平之在那人进来时,便仔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番,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岁左右,长相阳光俊朗,身形挺拔,一身灰色袍子,手中拿着一柄带有太极图案的宝剑,想来就是他们之前提到的那个武当的门人了。
那灰袍青年进来之后也没立刻开打,只是吃着食物,而那南阳八凶也是一样,都在默默的积攒着体力,小店中的气氛凝重而压抑。老头站在后门那里,巴巴的看着亭中的各人,期盼着这些大爷赶紧吃完走人,要动手最好也在外边动手。
看着那老头的可怜表情,又看看店中每个人还都没有先动手的意思,林平之心里呵呵一笑,你们不动手,那我来帮帮你们。
‘嚯’的一下,林平之突然起身,小店内的八双眼睛同时看向林平之。林平之扫过众人,翻了翻眼睛,就向老头走去。从怀中拿出几两碎银子给了那老头,告诉老头出去避避,走的远点,等打完了再回来也收拾不迟。那老头得了银子,又看了看店中的众人,便千恩万谢的走了。
然后林平之就倚在后门门柱上,懒懒的对几人说道:“要打快打,都磨磨蹭蹭的等着上菜啊。不打就赶紧接着跑路啊,对头都坐到眼皮底下了,你们几个还有心在这扯淡。”说着看向南阳八凶方向,语气中满是调侃。
南阳八凶的老八脾气好像很是火爆,眼睛一瞪就要来找林平之的麻烦。林平之虽然在心里说,你快来啊,你快来啊,但脸上却是一副嬉笑的表情,指了指坐着的灰衣小青年。那个意思是,要你命的是那个,你先把他打趴下了再来跟我干。
老八眼中闪过犹豫,但还是想教训一下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还是他们的老大拽了拽他,他才重新坐下。
林平之冷哼了一声,随手拽了条椅子坐下,死死的挡住后门,一副我在看戏,别来烦我的表情,要多噎人有多噎人。
那灰袍青年满眼好奇的看向林平之,谁知道林平之却给他了个骄傲的后脑勺。灰袍青年揉了揉鼻子,好像也不想在拖下去了,就直接对着南阳八凶的老大说道:“徐老大,你们跑的还真不慢,这眼看就要进湖南了。不过既然被我追上了,这事儿终究还是得有个了结不是。你来说说,你们同不同意我的解决方法呢。”
那徐老大按住了几个想动手的弟兄,冷哼一声道:“楼公子,你也别拿武当来压咱们。武当虽然势大,但也不至于来管咱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灰袍青年被逗笑了,说道:“咱家老爷子过寿,我自然要回家祝寿的。他和我说你们砸了咱家的店铺,还把我大哥给打伤了,我怎么能不来找你们麻烦呢。这事儿可跟武当没一点关系,完全是咱家和你们八个的矛盾。呵呵,我说的你们几个怎么跑得跟兔子似的,原来以为是武当在找你们麻烦。”
那徐老大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红,便跟着说道:“我们确实是不知那个店铺是贵府的,要是知道了,借那三个王八蛋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砸那个店铺啊。这事确实是咱们不对,我不是都已经提出了登门谢罪和赔罪的银子了么,楼公子何必苦苦相逼呢。”
那青年呵呵一笑道:“其实徐老大也是知道的,咱家还是老爷子在当家,他定的规矩我哪敢不从啊。凭良心说,这条件确实有些过分,而且徐老大你也当真是条汉子,这为了兄弟抛家弃产的。所以咱们之前的交手,我可是有意放了些水的,这追来时我也没太用心,就是想着在这小店里能堵着几个就算几个了。”
看了看徐老大和他周围的三个弟兄,灰袍青年呵呵笑道:“可惜天公不作美啊,还是让我捞到了四条大鱼。”
那徐老大看到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便使劲一拍桌子,大声喊道:“想要我兄弟的手,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说着便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起亮出兵刃,各占方位守住门户,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