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可夕带着急不可耐的平风公主返回残府,平风没有带着护卫,跟血银手在一起,还需要带护卫么?事实上,平风公主平日就不喜欢身后跟着一群人,只是不带是出不了宫的,跟柔可夕一起时,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哪还会带着那些人呢?
外房房门被推开,“怎这般快就回来了?”残韧从内房穿门而出,下一刻,整个人愣住。
愣住的人不止残韧,还有柔可夕身旁的平风公主,平风万万想不到,那个犯下大罪的,眼中的犯人,竟然就是柔可夕的夫君!平风脑海一片空白,随即突然想起一事,残韧还有一条罪责,欺上之罪!
柔可夕发觉两人的异常,尤其平风公主,呼吸急促,单手指着残韧,“竟然是你!”柔可夕心下不及不快,虽然屏风的举动很失礼,尤其觉得对自己夫君太不尊重。
柔可夕只是疑惑,平风怎会这般大反应?
残韧怎也想不到柔可夕会带着自己避之不及的人到家里来,眼下躲也是来不及的了。残韧脑海中念头急转,思索着怎么糊弄这个傻公主。
残韧尚未开口,平风已经讲那些事情尽数对柔可夕说了遍,复又补充道“他竟然欺骗本宫报之假名,更敢抗旨不尊交代都没有一声便逃跑了去,如此大逆不道,让本宫如何不怒!”
柔可夕顿感头疼,平风的性情,实在太让人头疼,尤其遇到这种事情。柔可夕当然不担心因此导致残韧丧命,有干奶奶在,这种事情怎也不可能发生,可是如何避免罪责,那就难了。
平风几乎是个无私的人,这种人换到这种时候,也就是不近人情,她心里认定有罪的残韧,是不可能因为跟柔可夕的关系,而就此不了了知。
“夕姐姐,他是绝计饶恕不得的!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必须绳之以法,方能维持本朝法纪!”平风义正严词的道。
残韧神色镇定的道“夕还没介绍这位是大小姐的身份。”
柔可夕闻言连忙抛开脑子烦恼,将双方介绍了遍,残韧面无表情的行礼跪拜,却是双膝离着地。
“公主殿下光临寒舍,让下人深感荣幸。公主殿下若有什么话,不若坐下慢慢说。”平风见残韧那若无其事的模样,几乎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人,不过平风知道自己当然不会认错人。
却也发觉自己的举动太异常,怎会激动到这种地步连礼数也不顾了?连忙抱歉的对柔可夕笑笑,口中请罪着,在柔可夕柔和的笑容下,落座。平风并没有忘记残韧的罪责,沉声道“残韧你可知罪?”
柔可夕刚饮下的一口茶水险些喷将出来,这等小事,换作平常,看着柔可夕的面子,当然是不值一提,除非双方有着间隙,才会以此为借口找些麻烦。但可柔世家在南风国是何等地位?
除非制造特殊场合借其它事一并提起,连罪而论,才能凭借形势让皇上因此不得不加以处罚以此服众。但此刻是在柔可夕家里,平风如此模样,实在让人好笑,何况残韧那模样,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鲜明对比下,柔可夕如何能不好笑?
“殿下明示,小人实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残韧神色,语气,皆是镇定无比。心下却是烦极了平风,定是前世跟这女人有仇,到了今世如此对自己紧咬不放,遇到这种女人,实在让人烦透了。
“欺上之罪!以假名欺瞒本宫。抗旨不尊!”平风语气严厉的道,更是胸有成竹,这是法规中写的清清白白的条例。
残韧语气平静的道“公主殿下,本朝法律可讲证据?”“那是自然!绝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坏人!”“公主殿下可曾见过外貌极其相似之人?”残韧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