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自然不知道田浩然心中此时所想,只见他一手数针,几下挥舞中便针完收工,看了下手表笑说,“下一位准备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难道还要继续丢脸吗?看他这手刺穴之法以及田老的神色,果然是有些真门道的。也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傲气十足,人家有这资本啊!更何况,这家伙的这手金针刺穴法,估计是有名师指点的,否则怎么可能如此神乎其技,如此得罪一个杏林高手,值得吗?
就在众人第二次进退维谷的时候,东广军区的裘姓老者再次站了出来,看得出这老家伙有点爱出风头,给人一种颇重视名利的感觉。只见他捻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说,“就由我先来吧!看小同志这手金针刺穴法,估计深得令师真传了,相信小同志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
仔细看了下他的神色,武威不由轻笑开来,也不去辩解自己并没有师父这回事。“老人家,你这病,一天两天的,可真治不好啊!而且你自己也是个杏林国手,应该很清楚自己的病根在哪里,你说是吧!”
看到武威笑得暧昧,裘姓老者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有些无奈的叹道,“难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裘姓老者的语气,让跟他一起来的两位同伴都不由为他同情起来,他们两人俱是清楚这裘姓老者的病根所在的。其实要说起来,这根本就是一种心理疾病,因为他的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但偏偏就是不能行房事。除了心里有障碍之外,还能有其他什么因素。他们都是学医的,自然非常清楚这病根在哪里。
可惜的是,现如今的中医学与旧时代的中医学有着很大的不同。在古时期,医卜向来是不分家的。医者救病治人,卜者算无遗策。两者合一,便像现代的生理医学与心理医学两者相结合一般。
这裘姓老人的病,事实上是心理障碍所造成的,但是身为一个中医学老教授,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他哪拉得下那张老脸。而其他的那些朋友,虽然有些也懂得一些心理学知识,但想去除他内心的心病,却是没有一个成功的。所以,此时武威才会说,他这病,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治好的。
事实上,武威对于‘望闻问切’这些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之所以很快得出他们的病因,便是神念扫描下的结论。这种手法,也只有他这个‘半吊子兽医’能干得出来,其他人想学都是学不来的。只不过如此一来,就给人一种医术大成的错觉,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望,便能轻易捕捉到病人的病根所在,当真了不得。
也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只有半调子水准,之前他才会不顾犯起众怒,硬是逼他们离开。要说治病医人,他才不怕谁来,实在不行就用体内地脉之气作作弊好了。但若是跟这些人讲起医学理论来,武威就算是将那本无名医书整个倒背如流,也不会是这些老家伙们的对手。所以他才会故意绕过与他们探讨医学理论这一关。
当然,若是田浩然在最后不说出那样的话来侮辱武威与柳家老爷子,而引起小柳书记难堪的话,估计武威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还浪费力气来给他们针灸。为的,就是给自己,也给小柳书记争一口气,同时杀杀这些人的威风,免得他们以为他武威真的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也不是没有希望,我说了,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来吧!我先给你针上几针。”
听到还有希望,这裘姓老人居然重拾起信心来,让他本人都觉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裘姓老者便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心想,我这信心是来自他的师父,而不是因为这小子。
于是在武威给大家都做了个简单的疗程之后,这些人便问起了武威的师承来。
武威无奈的耸了耸肩说,“其实我的师父只是个兽医(禽兽医生),我呢,还未出师!”
听了武威的话,小柳书记发现这些人脸上的神色真是精彩极了。而武威看到这些人那似羞愤,似耻辱,又似无奈的表情,让武威差点憋出内伤来,于是赶紧转身,望着天井外的天空咧着嘴!